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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就是北大。

可是這一切究竟是孩子的需要還是父母的需要?孩子的願望,孩子的問題,孩子的需求,常常是在一種不經意的情形之中表現出來的。父母有沒有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孩子最喜歡的事情上呢?

2003年6月23日是個星期一,上海的很多父母在和他們的孩子度過一個興高采烈的週末之後,走進辦公室,忽然意識到,他們原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想什麼。

這一天的《文匯報》刊登了一個孩子的來信,編者把它說成是“一個小學生的煩惱”。

孩子名叫黃詩佳,是上海市徐彙區建襄小學三年級的學生。按照她的父親黃崇德的說法,她的“學習成績不錯,學得也輕鬆。”

看上去,黃崇德是一個很樂意理解女兒的父親,還常常為了自己對孩子的寬鬆感到欣慰。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竟也有一肚子煩惱”。

父親一定是被觸動了,所以把“女兒的煩惱”送到了報社。

編者讀罷來信,不禁感嘆:“我們許多做家長、做老師的,常常為孩子想得很多,卻並不真正瞭解孩子需要什麼。”

女兒的煩惱是用一連串“我”寫出來的,字裡行間壓抑著不可遏止的激情和渴望:

我,是學生。我,是兒童。我,是個喜歡看書、畫畫、玩電腦的女孩。我,是……

我,只想說:“我要玩,我要看,我要畫!”我,不想整天在家。我,不想你們幫我輔導。我,不想做那沒有“長處”的孩子,不想……

我,並沒有感到學習壓力大,但我感到:我不想做那長不大的孩子,不想一到外婆家就給我糖吃。

我,想有點自由,只要一點兒。我想用一點兒自由看書、看電視、玩電腦、畫畫、去公園玩……不想作業一做完,只能看半小時電視、只能讀英語、只能做數學練習題。我只想能看我喜歡的動畫片,不用等到每晚六點,只想在童話裡遨遊,只想玩夠電腦遊戲,只想做我喜歡的事。

我,不是機器人,一切按你們設計的“程式”做。我,想雙休日沒事就出去玩,不想在家裡讀我已背得“滾瓜爛熟”的英語,我只想在家裡看那“囫圇吞棗”的圖書。

我,要出去玩,哪怕我膽子太大闖了禍,也由我承擔。

我,要大聲叫喊:“讓你們解放我的眼睛,解放我的嘴巴,解放我的雙手,解放我的雙腳,解放我的空間,解放……”

我,面對大山喊:“哎——真苦!”只聽:“哎——真苦!哎——真苦!……”

與一個美國父親的對話

我每天和女兒在一起呆5個小時,早上一個小時,晚上4個小時。

——凱文·斯考費爾德

凱文·斯考費爾德在微軟公司主管三個部門,他在大學期間學習的專業是計算機和教育,與此同時,對專業之外的很多問題也抱有強烈興趣。然而凱文給予我們的最強烈的感覺,是他作為父親的形象——他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他甚至糾正了我們的一個看法:過去我們想到美國男人的時候,腦子裡面總會冒出一個不負家庭責任的形象,可是凱文對女兒的責任感超過了我們熟悉的任何一箇中國父親。他每天花5個小時和女兒們呆在一起,而且,他的對女兒的那種關注之情,和我們所能想象的中國父親不大一樣。

問:我聽說你對美國的教育制度持很強烈的批評態度?

答:不完全是批評,美國教育制度有不好的地方,也有好的地方。人類社會的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培養下一代。可是我們教給下一代什麼呢?這不僅僅是學校的問題,也是我們每天都應該問的問題,比如我有兩個女兒,我就要問,學校要教給女孩子什麼東西?

問:你對女兒的未來有自己的設計和期望嗎?

答:我沒有具體的目標和計劃,我不能決定女兒應該做什麼。我的女兒非常聰明,我只是希望她們將來的工作會更多地使用大腦。她們如果不能做很智慧的工作,就會不開心,覺得無聊。我不會強迫女兒去做什麼,但我鼓勵女兒在學校去學習難度更大的課程。我認為,女兒在學校學習知識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學習“怎樣學習”。如果不知道怎樣很快地學習新東西,她們在資訊社會中將很難生存。

問:能告訴我你的女兒多大了嗎?

答:12歲(從口袋裡掏出皮夾,拿出6張女兒的照片)。你看,這是她們的照片……

問:雙胞胎?

答:是啊,是啊(笑)。你看,這是伊麗莎白,這是亞歷山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