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絲毫變化。
收招後的師妃暄打量二人,見元越澤依舊在望著遠方,眼神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為何在兵器交擊的一瞬間,世民彷彿走了一遭地獄?”
李世民收招後臉上震驚之色不減,好奇地問。
師妃暄欣悅讚賞地瞧著李世民,笑意滿足洋溢於美豔不可方物的俏臉上。
李世民亦是神色平靜下來,嘴角現出有所領悟的寬心微笑。
只在一招間便完成對李世民的考驗,說起來的確玄之又玄。
站在一旁衣衫襤褸的元越澤則成了這美麗畫面中的一個瑕疵。
師妃暄,李世民二人一問一答,不外乎是關於治國之道。元越澤聽著聽著不禁想起了一年前在揚州城外與虯髯客的那段談話。但時代的框架卻是一把最沉重的枷鎖,李世民,虯髯客,誰也逃不出去。
師妃暄一邊與李世民對話,一邊讚賞點頭,眼光不時瞥向元越澤的背影,眼神中複雜之色連閃。
半晌後,師妃暄‘面試’李世民似已結束,轉而對元越澤道:“元公子對‘治國之道’又有何看法?”
“嘻嘻!”
元越澤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剛要開口,只聽得一聲似有似無,蹤跡無定的嬌笑聲傳來。
一道肉眼幾乎察覺不道的白影由橋下穿出,直射元越澤身畔。
婠婠。
小魔女直落元越澤身側,無視李世民與師妃暄,上前抱起元越澤的胳膊,如夢似幻,像盪漾著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雙美眸緊盯元越澤,笑靨如花,嬌聲道:“冤家,衣衫怎麼都破了?你身子還受著傷呢!誰忍心對你下手?”
元越澤早就察覺到婠婠隱藏在附近,只是不知道這小魔女一出場就打破平衡,又開始‘表演’了。
感受著怒雲雙…峰正在摩擦自己的胳膊,舒爽無比的元越澤攬上婠婠的柳腰,開口笑道:“莫要打岔,有人在問我‘治國之道’呢。”
眼見婠婠的到來,師妃暄面部表情無一絲波動,顯然也早知婠婠隱藏在暗處,但婠婠與元越澤如此親密,卻仍然讓師妃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之色。
“先,我想請問這位姑娘,你毫無理由將我衣衫弄成這個樣子。也不道歉,又來問我什麼勞什子的‘治國之道’,你連為人最基本禮節都忘記了嗎?”
元越澤望向師妃暄,語帶責難地問道。
師妃暄平靜的玉容上現出尷尬之色,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想來師小姐是要考驗你我二人,元兄不必太較真兒。”
李世民趕緊出來打圓場。
元越澤也只是想讓師妃暄難堪而已,便又開口道:“治國之理說起來可就多了,元某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
“那元公子以為秦王的言論如何?”
師妃暄又問道。
元越澤並不言語,側身偷偷給了婠婠一個眼色。
“啪!”
婠婠甚至連反應時間都沒有,直接親上元越澤的俊臉,嬌聲道:“冤家你就講講嘛,人家也很想聽呢!”
元越澤大大感嘆婠婠的機敏,似是與他心有靈犀一般。
李世民雖知魔門與元越澤向來行事都不屑禮法,卻仍是有些尷尬。師妃暄的臉色亦變得有些難看。
李世民在納悶元越澤不是與陰癸派有大仇嗎?怎麼還和他們的當代傳人這樣當街摟抱親吻的?難道陰後與他是在演戲?
師妃暄則是柳眉略蹙,旋即眼神中又閃過一絲笑意。魔門作為靜齋的老對頭,互相間瞭解再深刻不過了。婠婠此前與師妃暄交過一次手,師妃暄那時穩佔上風。但今日卻感覺到婠婠實力已隱約在自己之上,定是修為大進的結果。
天魔大法最後幾層修習起來有許多怪說道,婠婠如果是愛上了元越澤,那麼日後必會殺死他,否則終生都無法再進軍大圓滿境地。
親眼見到元越澤的風采,師妃暄心中不禁也讚歎,此等男子果真世間罕見,婠婠愛上他也很正常,婠婠修為進步也可能是因為元越澤的緣故。那麼此後,婠婠必定要擊殺元越澤。再聯想起今日昨日陰後重創元越澤一事,師妃暄大概猜測到陰後是為自己徒兒出頭的。那元越澤豈不可憐了?
不對!元越澤這人不該如此弱才是,那到底哪種設想才對呢?
心思電轉,師妃暄還不知道,她已經動了好奇心。道心在一剎那間動搖,靈臺崩潰失守。
好在心智夠堅,只瞬息後便恢復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