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滿意地點頭。“她勉強配得上我,不過想做我媳婦,除了三從四德外,還須謹記幾件事。首先,永遠不得違揹我的命令。其次,以後未得我允許,不可任意外出,拋頭露面。第三——”
“三你媽啦!”焦俏終於知道這任十美哪裡不對勁了。這人眼睛根本長在頭頂上,他行禮,只有動作標準,心裡毫無敬意。
而且看他說話,手上的絲絹跟著一揮一揮的,未免也秀氣過頭了吧?
這種兒子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比起那些被寵壞的閨閣千金更加驕縱無禮。
“而且,你手抽筋啊?幹麼拿條絲絹在那裡揮個不停?”當真一點男子氣概也無。
任十美聽得氣紅了臉。“你你你……你一個姑娘家口出惡言,知不知羞?”
“你一個大男人還學婦人女子敷粉,知不知恥?”
“敷粉乃是禮節,仕林學子哪個不以面白唇紅為榮?”
“小倌館的人粉敷得更厚,還會點胭脂呢!你要不要也點上一點?”
“下流、下流……實在太下流了!你居然連那等噁心的……”任十美臉皮薄,卻是說不出“小倌館”三字。“枉你家爹孃生一副好皮囊給你,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好說、好說。”焦俏啐他一口。“我再差,至少比你個小兔子好上那麼一丁點。”
“你罵誰小兔子?!”任十美氣瘋了,絲絹也不要了,挽起袖子,便要與她理論個清楚。
“誰剛才應了話,誰就是小兔子嘍!”原來美人剝了那層皮相也不怎麼樣嘛!焦俏發現自己已經恢復正常。
現下,她看著任十美,怎麼瞧怎麼不順眼,好想在那張白皙的臉龐揍上兩個眼圈喔!
她絞著十指。拳頭真癢!
“好膽你再說一遍!”任十美氣得把手絹都撕裂了。
“再說十遍也沒問題。”焦俏一根手指就指著他的鼻子,不屑嗤道:“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唉喲!”她還沒說完,任十美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潑婦,這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啊!”任十美跟著跌倒在地。他沒想到焦俏居然敢打他!
但焦俏不僅打了,連腳都一起踹上去。
從小到大,誰不把她捧在手心裡?粗話都不敢說一句,任十美敢咬她,她揍得他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俏兒!”焦父看情況不對,想去阻擋,卻被任父擋住了。
“小孩子精力旺盛,讓他們發洩一下,對身體只有好處,沒壞處的。”任父說。
焦父很懷疑他眼睛是不是壞了,沒看見任十美已經被焦俏壓在地上揍得爬不起來了嗎?
“我家俏兒從小活潑,跟著幾位兄長習文練武,那拳腳……萬一——”
“放心啦!”任父打斷他的話。“我家十美也不是吃素的,不會光捱打不還手的……”他話到一半,任十美已經開始反攻了。
他先把焦俏推開,隨手從桌上抓了只湯碗就朝她潑過去。
焦俏立刻變成落湯雞一隻,還是頭上掛了幾片菜葉、臉頰貼了幾條火腿絲的那種。
“任、十、美!”焦俏氣得渾身發抖。“你死定了!”
“誰死還不知道呢!”趁著焦俏氣昏頭,任十美一把撲過去,現在換成他把她壓著打了。
兩人一邊打、一邊摔東西,不半晌,一座包廂都給他們拆得七零八落了。
而這時,任父也把焦父和幾位生意夥伴請到走廊外,先給其它人陪罪,請他們先走,獨獨留下焦父。
“老焦啊!現在你相信了吧?我家十美跟你家焦俏真是天生一對。”
焦父從門縫看著裡頭打得平分秋色的兩人,判斷一時出不了人命,才有心情搭理任父。
“你眼睛瞎啦?他們根本是一對冤家,何來天生一對的說法?”
“歡喜冤家也不錯啊!”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任父就是很想結這門親啦!
焦父納悶極了。“你哪裡不對勁?他們見面就打,根本不合適,這樣隨便給他們訂親,難道想毀掉他們一輩子幸福?”
“不是這麼說的。”任父解釋。“你換個方向想,你女兒這麼……我說實話,你千萬別惱,她都快被你家那些兄弟叔伯們寵成男人婆了,潑辣、兇悍到這種地步,你說她將來能嫁什麼好人家?”
焦父臉色很難看,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焦俏確實刁蠻到無人能管了。
“至於我家十美,”任父續道:“要不是我堅持,逼他每天最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