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同時黃忠就伸過頭問道:“主公,我們是不是該繞過去?”
張揚看了看此處地形,略一沉思點了點頭:“從那邊的寬闊地繞過去。”
“喏!”黃忠接令之後,策馬上前喝道:“全體掉轉馬頭,從那邊繞過去!”
“真的不管……”曉娥用烏溜溜的眸子望著張揚小聲問道。
“管得了咱們能黯然路過就行了……”張揚輕聲說道,然後看著曉娥問道,“我該幫誰呢,誰是惡人,誰是好人?”
曉娥一噎,乖巧地縮了縮脖子,向張揚歉意討好地笑了笑,就低下頭不作聲了。
於是一陣忙亂之後,一行人離開官道,從那片空地穿過,行了不到一里路就看見那邊丘陵斜坡上站滿了持槍帶刀的漢子,地上躺滿了官軍打扮計程車兵,而其中一個五十歲上下、鬚髮斑白,很有儒雅氣度的魁梧文士正懷揣著一個黃絲緞子包裹的包袱,渾然不懼地硬著脖子瞪著眼,跟這群把他團團圍住的土匪對峙。
“你們這群強盜,朗朗乾坤豈能容你們如此胡來!劫殺官兵,恫嚇大漢官員,這個罪名,你們擔當得起嗎!”那個文士緊緊地抱著那個包裹,瞪圓了眼睛,擲地有聲地對著土匪們罵道。
土匪們一聽他的喝罵,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有的人似乎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的笑話,笑的直不起腰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這老頭,好不識抬舉!我們是見你年紀大,只要你把你手裡的包裹放下,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但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個身高八尺有餘,黝黑魁梧渾身橫肉的黑漢子站在高高的斜坡上,用手中帶血的刀指著文士高聲喝罵道。他叫李奇,乃是這個山頭的二當家。
那文士冷哼一聲:“這裡面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枚官印和一身官服,你們拿去有何用!”
“我就稀罕怎麼啦!給我放下!在給你爺爺磕十個響頭,你爺爺高興了,就饒了你性命!”李奇厲喝一聲,就要發飆。
“我劉表乃漢室宗親,怎能向你等宵小之輩低頭求饒!想殺我,那就動手吧!”文士一揚頭顱悲憤地指著那黑漢子罵道,然後閉上眼一副等待受死的模樣。
“劉表!”張揚遠遠地看著這個勇敢的官員,心頭一震。劉表也出現了!
“主公,那老人家倒是條漢子,而且跟主公也是同宗呢……”廖化在張揚身邊小聲說道。
張揚心頭飛快地盤算著,但還沒等他決定如何去做,就聽那邊高坡上傳來李奇的高聲厲喝:“小的們,肥羊來了!一百匹好馬,咱們發財了!動手啊!”
然後就見高坡上下黑壓壓的一片土匪,如同潮水一樣喝叫著衝了過來。
張揚苦笑一聲,然後高聲喝道:“我們沒想去招惹他們,他們反倒欺負上門了。勇士們,咱們該怎麼做!”
“殺!”
“殺!”
“殺!”
所有人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呼喝,那奪人的氣勢讓土匪們為之一震。但是這窩土匪出動的人馬不下五百,而且大多是衣衫整齊、刀槍齊備、體形健朗的好漢子,而張揚一行人雖然皆是騎兵,但這兒地形限制,戰力三成都發揮不出來,土匪們自然不懼。雖然看得出對手不弱,可也是信心滿滿,能吃下他們!
“長槍營,全體下馬!”廖化冷冷地看著呼嘯而來的土匪,高聲喝道。
“神臂營,全體退後,取弓!”黃忠漠然地瞥了一眼如潮的敵人,飛快地自馬背上取下弓弩,振臂一揮高聲喝道。
“長槍營,全體結陣,五排隊形!”廖化手持長槍,目光如炬地斜舉向前,聽到號令的長槍營士兵雖然有些忙亂,但是此刻廖化平素的嚴格要求的效果就顯現出來了。他們飛快地列隊結陣,五十人列成五排,每排十人。
“神臂營全體上箭!”黃忠率先自背上的箭壺裡抽出兩根羽箭,高喝一聲。頓時一張張弓如滿月。
“長槍營全體舉槍!”
“嚯!”五十杆長槍齊齊斜刺蒼穹的呼響與弓弦拉動的“咯吱”響聲,先後齊聲而出,和諧的如同樂坊裡的絃琴絲竹對奏。
“蒼天眷顧,我有救了!”劉表看著排程的有條不紊,配合的默契和諧的神臂營和槍影營,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張揚滿意地看著神臂營和長槍營整齊劃一的排程,一旁的周倉也是看的一臉訝色,看見張揚目光看來,他誠摯地說道:“強軍!比管亥強!”
廖化立於長槍營陣前不動如山,自斜坡上滾滾而來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