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二爺辦差。那麼二者之間就有了合作的關係。但合作的同時,二者之間又有競爭,兩位舉子要在這河道工程中顯示才能,以便能夠讓二爺幫忙起復,恢復功名,而鄭家也要在這河道工程中顯示力量,不能讓人小看了去。
於是,二者之間。哪一方爭取到主動,哪一方就在二者的合作中佔了上風。而丁役事件就是鄭家的一個契機,於楊兩位為了這事找到鄭家,等於是於楊兩位先有求於鄭家,那鄭家在二者之爭中佔了上風,而以後,於楊兩位要在柳窪站穩,也定然離不開鄭家的支援,這樣,鄭家的河道上,乃至未來的鈔關上就站穩了一頭。就能為鄭家爭取最大的利益。
這應該就是鄭家打的算盤,只是於楊兩位外鄉人初到柳窪,又哪裡知道柳窪的情形,再加上鄭家是刀兒匠屠夫出身,出身低下,難免被人小看了,這也是於楊兩位在李月姐提醒之前,沒有想到找鄭家的原因。
而鄭家為了站住主動地位,也不可以自己出面,於是李月姐的提醒就至關重要的了,她為這兩方拉了一條線,起到了溝通的作用,難怪鄭老太誇獎了。
“哦,我明白了,老太的算盤打的精道啊。”李月姐開玩笑似的說。又賊兮兮的道:“老太就不怕兩位管事想明白了,心裡不痛快。”
同時心裡也嘆息啊,於子期和楊東成讀書不錯,但在這方面的道行還是差了一點,如果兩人一來,就先以朋友的身體去拜訪鄭大,那就不會象現在這麼被動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李月姐的事情,你鄭家佔主動,或是於楊二位佔主動,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時,鄭老太斜了李月姐一眼:“他們都是讀書人,會明白了,再說了,咱們鄭家世代居柳窪,於柳窪息息相關,而那兩個舉子,他們不可能留在柳窪,他們只要辦好差,好得二爺看重,恢復功名,又哪會盯上柳窪這點利益,想明白後反而會跟我們鄭家精誠合作的。”
聽鄭老太這麼一說,李月姐暗裡一算,還真是這樣,兩者的目標不同,如今所爭的不過是一個態度問題,果然如鄭老太說的,合作完全沒有問題,更甚者,應該對於楊兩位有好處,沒有鄭家,於楊兩個外鄉人如何在柳窪立足。
自己或許因為墨易墨風的關係會站在他們一邊,可自己的能力太小了,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想到這裡,縱觀整個事件,李月姐感嘆的卻是二爺和七爺的佈局,以恢復功名籠絡兩位舉子為他辦事,同時也爭得了江淮仕林圈的好感,又收攏了鄭家這地頭蛇,以鄭家的武力和人脈保證柳窪河道以及鈔關的利益,正合文冶武功之精髓。
所以,之前什麼欣賞啊,什麼的都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這樣吧,我這個老太婆的,不管這些事的,你鄭大伯過兩天就回來了,自會去拜訪他們,不過,我鄭家人一向是遵紀守法的,既然是衙門派下來的丁役,那自然不會推三阻四的,明天讓老二家的鐵漢和老四家的鄭圭去河工所登記。”這時鄭老太又道。
鄭家這是先釋放善意了。至於於楊兩位,少不得也會有所回報,總之這裡面的九九李月姐鬧不太清。
真是的。不管哪一方都是人精啊,李月姐暗暗告戒自己,這種事情以後自己少摻和,惹不起,她只要顧好弟妹,不讓他們走向前世的悲劇就行了。
不過,這回周家的如意算盤又要落空了,看到周家再次吃癟,李月姐心情還是挺高興的。
事情談完,李月姐又被鄭老太拉著聊了一會兒家常。便要告辭,就在這時,鄭屠娘子風風火火的進來,見到李月姐正要離開,便跟鄭老太告了一聲罪,然後拉了李月姐到她屋裡,就按著李月姐坐在凳上。
“月姐兒。我有事要問你。”鄭屠娘子坐在對面,拿著把扇子死命的扇,一臉難得的正色道。
“什麼事啊,鄭二嬸子請說。”李月姐叫她的神色弄的莫名其妙的。
“你二叔這幾天一直在打聽麥場周圍各家的宅基地,還出高價要收購,我看著你家也不缺宅基地啊,屋邊上還有一大塊呢。這裡面有什麼明堂經啊?”鄭屠娘子仍然扇得霍霍有風的道。
李月姐一聽鄭屠娘子這話。明白了,二叔這陣子在邊上竄下跳的,就是想弄些宅基地,好留著發財用的的,只是果然如李月姐那日所言,周圍但有無主的地全都被周家給弄下了,哪裡還有他的份,於是李仲達便把主意打在了別人家的宅基地上。想趁著別人不知道,稍稍提高點價格買下,這會兒顯然打主意打到鄭家的頭上了,鄭家在麥場的邊上可有著好大一片宅基地的,分在家裡四房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