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回來了。”隨後卻又眯了一下眼睛,神色帶著訝然和疑惑的道:“怪了,鄭大伯他們這是遭遇了水匪了嗎?身上都帶著血跡。”
“哦?”李月姐聽到自家二弟這般說,連忙探頭出去,卻只看到鄭大伯一行人的背影。
“我去問問鄭典。”墨易道。
“別去了,鄭家接連發生大事,鄭典估計也有的忙,咱們這時候去打聽這些不好。”李月姐道。隨後又衝著墨易道:“天色還早,你一會兒還要去衙門當差,去屋裡再補個眠吧,到時間我叫你。”李月姐看著墨易有些疲倦的樣子,便道,說起來,墨易是著實辛苦的,李月姐幾次說了早上不要他幫忙,可這小子隨著年紀長大,到是處處不放心起來,有時反而反過來要照顧她這個做大姐的,那份心思倒是讓李月姐感動,心裡便打定主意,等得柳窪的水患過後,就把二弟和蘭兒的婚事辦了,這個家,她就可以交給墨易了。
“嗯。”墨易點點頭,昨晚鄭家失火,忙亂亂了一通。後來他回到水田那邊其實也沒睡著,這會兒是真困了,說著,便進了屋睡覺。
李月姐和田阿婆繼續忙著做豆腐的事情。
“這昨夜大火。今晨這鄭大一行又帶血跡,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明堂啊?”這時,田阿婆嘟嘟喃喃的問道。兩手卻麻溜的將豆腐腦兒倒入豆腐模具裡面。
“這倒不太清楚,不過,總覺得有些蹊蹺。”李月姐回道,兩手隨著田阿婆的動作將那豆腐布包規整了,然後壓水。心裡卻在琢磨著這事情,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個連環毒計。先是放火燒了鄭家北屋,由此爆出了鄭家四房的事情,隨後又在水道上讓水匪攔截鄭大一行,一但鄭大和鄭典出事,再加上受鄭四連累。鄭家在柳窪鎮失了信譽,那麼之前得到的一切就都得吐出來,鄭家便跟前世一樣分崩離析,而沒了鄭家的支援,楊東城如何能把牢河工衙門,最後必然是周家收拾殘局,整個柳窪格局,最後又回到前世一般模樣。
所以,由這最後的結果來看。如果這事情真是人為操作,那麼幕後黑手必是周家無疑。
周家陰私而涼薄,這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招招致命啊,算命打得精道啊。
還好,鄭老太沒事。鄭大和鄭典既然能回來,那顯然事情不大,鄭家只要有這些人在,周家想翻天也決不是那麼容易的。
接下來,便這柳窪二虎的對決了吧?
李月姐想著,手上做活兒的動作卻並未停歇,不一會兒,便是卯時正,熱騰騰的豆腐便新鮮出爐了,李月姐和田阿婆一起將豆腐抬上架,開了檔,因著是夏天,卯時正的天光已經很亮了,早起的人已經到地裡轉了一圈回來,路過李月姐家的豆腐檔時,便買幾塊豆腐或幾碗豆腐腦兒,豆腐做菜,豆腐腦兒就和著煎餅當早點吃。
這時月娥月嬌也起床上,洗漱過後就守著豆腐檔,李月姐先去叫了墨易起床,然後照例挑著豆腐去碼頭給各家酒樓送去。
到得酒樓後面廚房裡,便聽一干大師傅們並著夥計正在說著鄭家的事情。
昨夜鄭家大火,滅完火後,鄭二房的老大鄭犁便操了小舟去給自家大伯報信,沒成想,回來的時候,在十三灣那地兒遇上了水匪,短兵相接,兩方面就撕打了起來,不過,鄭大不愧是劊子手出手,手下也帶了一般漕幫兄弟,都是跟他一起在通州打江山的,悍通的很,水匪不但沒討得便宜,更被鄭大一行人幾人逼的跳船游水逃走,鄭大一行倒是剿了好幾只快船回來。
“這事真是邪門,那鄭家大火也不過是昨夜的事情,鄭家人連夜趕去通州,這也是臨時臨的,那水匪咋就恰好在那裡截著鄭家人呢?前些日子,那巡檢司不是說水匪已經被剿了嗎?咋有冒了出來?”一個夥計懞懂疑惑的問。
“不好說,不好說。”那廚房的大師傅神叨叨的,誰心裡沒兩個算計,更何況鄭家這事透著邪門,自然有些人彎彎腸子的人免不了陰謀論,便是李月姐也是這般,所以,這會兒那廚房大師傅倒是跟李月姐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行了,別拉呱,趕緊做活兒,今天鄭家老大可是包了咱們的酒樓的。”一邊掌櫃的揮著手。
廚房裡的師傅夥計們就停了嘴裡的閒話,悶頭忙活起來,一個夥計問:“鄭家要辦幾桌酒席?”
“沒說清,只說往多里辦,咱酒樓裡能辦多少是多少,你們緊著本事來就是了,鄭大說了,昨晚鄭家大火,幸得鄰里相幫,這席是要請全鎮人的。”那掌櫃的一臉潮紅的道,多久沒這樣的大生意了。
“鄭大雖然是一張死人臉,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