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一半。
其二,柳窪雖然田地少,但也不是一點沒有,李家祖上傳下來,有十畝水田。二十畝地,之前都是租給別人種的,如今也是東西屋一家一半。
還有那竹篾作坊,公公婆婆自己留了四成股,二房分得三成股。偏那夏水生也能分得三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方氏只覺得心巴涼巴涼的,這哪裡是分家,這分明是在剜她的肉啊。
“誰說分出去了就不能再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只要我認為該分,就得分,何況當初老大一家分出去是跟我負氣,除了西屋的幾間屋子,可是什麼都沒要。時到今日,老大夫妻倆都走了,可我不能虧了他們,該得的一分也不能少,至於夏水生,他是竹篾作坊的大師傅。李氏的竹篾坊全靠他帶著幾個徒弟支撐著,三成的股分我還嫌給少了呢。”李婆子瞪著方氏。
“可這些年,是我們在爹孃跟前侍候。”方氏不甘的道。
“可這些年,我們的老本都快叫你們給掏空了,別的不說,單每年送你大哥的銀錢不少吧,這回分你們這些還是看在兩個孫子的份上,要不然憑著你們這回做的事情,娘可以直接請李氏族老將你們一房除名。”李婆子惡狠狠的道,倒底是維護了這麼些年的兒子,儘管恨的咬牙,卻終歸下不了狠手,再說了,不看兒子媳婦的面還得看孫子的面啊。
當然,這也是因為素娥終歸沒事,如今在通州,那夏水生也陪著去了通州,兩人走前在李老漢和李婆子面前填寫了婚書,事後,李婆子又拿了婚書去鎮老那裡存檔,等於此刻李素娥同夏水生已經是夫妻了,雖然有些於禮不合,但也是事急從權。這樣,有夏水生陪著李素娥,李婆子和李老漢才算放心。
而這也是李婆子一力要將竹篾作坊分三成給夏水生的原因,分給夏水生也就是分給了素娥。
一聽婆婆提素娥的事情,方氏被堵的沒話說了,素娥如今還下落不明呢,只得在那裡一個勁的扯李二的衣袖,而李二也不甘,可他比較瞭解自己老孃,知道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越說反而越沒戲,便橫了方氏一眼,沒有理會。
而此時,西屋幾個卻是面面相覷,李月姐知道這次自家阿奶氣狠了,他們還等著看二叔的笑話呢,但私低下也分析過,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多罵一頓打幾下,還能怎麼樣?可沒成想居然鬧到了分家,而且還算上自家這一房。而這可是實實的打了二叔的臉面。
李月姐此刻雖然有疑惑,但這種時候卻沒他們這些小輩說話的分,長輩分家,沒的你不能爭,有的你也不能推辭。
再說祖產的意義是非同一般的,這是墨易墨風該得的,李月姐自不會去推辭。
而且,想著爹孃一直所受的不公,這一回,也算是給了自家爹孃一個公平的決斷,爹孃泉下有知,也會多少會欣慰一點。
“行,就這樣了,沒意見就畫押。”鎮老環顧了一下眾人,然後又讓墨易抄了幾份,讓眾人畫了押,這事兒就完結了。
方氏不甘心也沒辦法,只得畫了押。
“大丫頭,把你山腰那三間茅屋的門鑰匙給我。”這時,李婆子又開口了。
“阿奶要那房間鑰匙幹什麼?”李月姐心裡咯噔一下,連忙的問。
“這幾天,我和你阿爺收拾一下,搬去那裡住,怎麼?不捨的給?”李婆子沒好氣的道。
李婆子這話一說出口,東西屋皆驚。
“娘,這怎麼可以,讓這樣讓兒子如何自處?”李二回過神來大急的道,真這樣他在柳窪就抬不起頭來了。
“是啊,阿奶,阿爺,便是分了家,我們都是你們的子孫,哪有讓你們去住茅屋,我們住祖屋的道理,你們就住我們西屋來吧,也正好管教管教我們這些小輩。”李月姐連忙道,難得的同二叔一致,墨易也應和著。
這都什麼事兒。李月姐覺得事情的發展真是一地雞毛。
“我意已決,你們誰也不要說了,東屋那邊,我看著老二心裡發堵。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到於你們西屋,人太多了。我嫌太吵,就這樣了,今兒有鎮老作證的。”李婆子道,卻是毫不動搖。
李月姐還要再勸。
“你閉嘴,我便是死也不會去西屋住的。”李婆了打斷李月姐的話,有些惡狠狠的道,在她的心裡。若是去了西屋,那便是跟當年那個田溫低頭了,這西屋的子孫流的是姓田的血脈。
李月姐好一陣氣滯,得,你愛住哪住哪。說著。便轉身回屋,給自家阿奶拿鑰匙去了。
“唉,你這不是在為難子孫們嘛,分家就分家了,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