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昨天可是為了幾句謠言發作了好幾個幫眾,其實這幾個幫眾都不是安份的主。鄭大伯本身就有借題發揮的意思,將那幾個打發了,可張氏族長不知道內裡啊,幾句謠言,鄭大那邊就下了狠手,那這邊張阿秀他們要是處理的不到位的話,那怕是過不了鄭家這一關,所以,張族長乾脆的就把案堂搬到四平里路口這邊來,這樣,五斗巷這邊大家都會知道,事關鄭大人,李月姐總得有個態度,沒聽剛才王四娘在那裡嘀咕嗎,周圍鄰里都在打聽著李月姐的態度呢。
到時,如果李月姐不表態,而張氏族長又處理的狠了,而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到時李月姐和鄭典免不了要馱個刻薄的名聲。
真真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月姐明知這是局,卻不得不出面。她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聲,卻不能不顧鄭典的名聲吧。於是揮了揮手:“走,我們也去聽聽。”
隨後,李月姐就帶著青蟬出門,讓王四娘在家裡帶著冬子。
剛剛走到路口,就聽到張族長的聲音:“張阿秀,你此舉雖說是迫不得已,但縣太爺是什麼人,又豈容你信口雌黃,如今,你汙了縣太爺的名聲,就得給縣太爺一個交待,給所有的通州百姓一個交待,來人,責打二十大板。”
“阿秀甘願領罰。”張阿秀倒是硬氣的很。
周圍人立時一片譁然:“二十大板,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娘,二十大板下去,哪還有命在?”
“過了,過了,說到底是她那做爹爹做兄長的不是,也不過是一時的無奈之舉,教訓一兩句就成了,哪裡真要了這小娘的命呢。太過了。”立時的,周圍就有人嘀咕著。
“可不是,這一點事情就要人命,太狠了點。”邊上有人應和著。
“你們不曉得吧,怕是張族長也無奈的很,沒看他都把案堂搬這裡來了嗎,鄭家人是刀徒出生,自來乾的就是刀頭舔血的事情,那手段厲害著呢,張族長不敢得罪,這樣的結果,說不定是鄭家那邊逼的呢,唉,這年月,我們這等小民那命就不是命,總之以後自己那招子要放亮了,指不定哪天得罪了官老爺那命就糊里糊塗的丟了……”邊上又有人說著。
“哪有這樣的,鄭家別的人我們不太清楚,鄭夫人住在我們這邊也快一年了,平日裡進進出出的,都是一臉笑呵呵的,當面碰上,點頭打招呼從不少,便是誰家有些難處,只要在理的,跟鄭夫人一說,那從來沒有叫人失望過,哪有你嘴裡這樣的。”邊上又有人仗義的道。
李月姐這一年來,跟五斗巷的鄰里相處的還是不錯的。
先前那人倒叫這人堵了嘴,只是仍不服氣的哼哼著。在他來看,這天下的官老爺就沒有好人。
眾人又都盯著前面,兩個族裡的娘姆正一人一邊的扭著張阿秀,將她人壓在長條板凳上,邊上看的人,一些膽小的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不忍心看的樣子。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不由的抬眼望去,正是鄭夫人帶著她那丫頭過來了,眾人便自覺的給李月姐讓了路。
“夫人好。”張氏族長等一干人連忙給李月姐見禮,李月姐福了福回禮,隨後道:“本來,這是張族長你在處理族事,接理我是不該插嘴的,只是這事情畢竟是關係著我家大人,我使不得也要出面說句話。”李月姐看著張族長道。
“夫人請說。”那張氏族長連忙恭聲道。
“正如族長先前所說,此事說到底阿秀也是被逼無奈,算得上是情有可原,對她一個弱女子責打二十大板,無異於要了她的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這板子還是免了吧,當然,阿秀那日之舉,也可見族長的教導不夠,族長不如帶回族中,多花些心思教導一下族中規矩,比打板子有意義吧……”李月姐道。
“夫人英明,就依夫人。”張族長連忙道,也鬆了口氣,如此這事就算是過去了。說著,又衝著張阿秀道:“還不謝謝夫人。”
張阿秀看著李月姐,緊咬著唇,好一會兒才屈膝作禮道:“多謝夫人。”李月姐受了她一禮才淡淡的道:“倒不必太客氣。”
說完,李月姐便帶著青蟬揚長而去。也沒給張族長好臉色,任誰被逼著出面心裡都是不痛快的。
“夫人,那個阿秀姑娘帶嫁不嫁?”回到家裡,王四娘聽著青蟬說的事情,便不由的問道。
“這事情自有張族長處理。”李月姐道,張族長是個聰明人,自不會留下任何後患,那日鄭大伯跟張族長也隨口提過一嘴,張族長自然聞歌知雅意。嫁給柳家三郎再怎麼也比由著張氏父子見錢眼開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