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自己這個大舅子也該照顧照顧,弄一份體面的行當耍耍。
這事情哪能如他們的意,曹夫人和阿秀只得推託,說縣太爺忙著呢,哪是想見就見的,以後有機會在說,這才好不容易把張氏父子給打發走了。
“阿秀啊,這事情這麼下去怕是有大麻煩的。”曹夫人看著正低頭縫著衣服的阿秀道。
“沒事,阿爹和大哥那邊,姑姑不用去理會,別看他們炸炸呼呼的,實則膽子小的很,難不成他們還敢跑縣衙裡找縣太爺對峙不成。”阿秀邊縫著衣服,邊抬頭看著曹夫人,卻是不甚在意。
“你不懂,你阿爹和大哥那邊是可以不理會,可如今你這事傳的通州城沸沸揚揚的,那鄭大人一個男人,不好跟你計較這些,但那鄭李氏卻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自小把幾個弟妹養大,更是為了弟弟的事情敢跟鐵九郎鬥漕,還把鐵九郎鬥輸了,那絕對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你這事一傳,那等於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又豈能幹休。”曹夫人嘆了口氣說。
聽了曹夫人的話,阿秀咬了咬唇。好一會兒道:“那我去跟那鄭夫人說清楚,我當時那話是迫不得已的,鄭夫人好歹也是七品的官奶奶了,再加上姑父跟鄭家的關係,應該不至於會太為難我們的吧。”
“希望吧……”曹夫人道,心裡卻沒底。柳窪家主婆的強悍,那是有了名的,更何況,做為一個女人,便沒有一個人能甘心忍下這等的事情的。便是謠傳也不能忍。
曹夫人總有一個感覺,李月姐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果然,第二天。阿秀一早出門,拿了繡品去繡莊那裡賣,她則在屋裡拾掇著,沒一會兒,便聽到敲門聲,本以為是阿秀回來了,沒想一開門,卻是那鄭李氏同柳銀翠。本來,曹夫人是不認得柳銀翠的,只是前陣子柳銀翠謀夫人鬧的太厲害了。衙門審柳銀翠謀夫案時,都是公開審理,曹夫人便瞧見過了。如今也一眼就認出了柳銀翠。卻是不明白,鄭李氏怎麼跟柳銀翠一起來找她。
“夫人,柳娘子,快請進屋裡坐。”曹夫人連忙把李月姐同柳銀翠迎了進屋裡,心裡卻不由的嘆氣,若是以前,如柳娘子這等女子又哪進得了她的家門,只是如今,今時不同往日了,不認命不成啊。
李月姐和柳銀翠也不客氣,跟著曹夫人進了屋裡,雙方分賓主坐下。
“聽我家八弟說,曹夫人前陣子身子骨不適?”李月姐問道。
“是啊,老毛病了,一到天冷,便有些氣喘不過來,也幸得八郎跑前跑後的,真多虧他了。”曹夫人道,
本來曹夫人還想就阿秀的話解釋一下的,可李月姐臉上表情平常的很,又不是興師問罪的,而這事說起來也著實尷尬的很,她竟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是有些惴然的問李月姐:“不知夫人這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這位柳娘子看中了阿秀,想為她家三哥來求親的,便請我做個牽線搭橋的人,我這不,便帶她過來找曹夫人說說看,若能成,也算是一樁善緣。
李月姐說完,趁著曹夫人有些發愣的時候,那柳銀翠便介紹起了柳銀財的情況:“我家三哥實是個實誠勤快之人,也是個知冷知熱之人,如今,他一個人弄了倆池魚塘,每日裡光賣魚的錢,除了生活,善有餘錢,還有田裡地裡的活兒收成,總之,那日子斷不會委屈了阿秀姑娘的,曹夫人您看?”
而此時曹夫人心裡頭是一陣苦笑,她自小跟著她娘在三王府裡,府裡不管是妻妾,還是大丫頭小丫頭們,那無不都是勾心鬥角的,便是後來跟了自家夫君,自家夫君也不是那省油的燈,女人們一個個都往那後宅里拉,為了壓住那幫女人,她自己可是什麼手段都用盡了,如今李月姐突然帶了柳銀翠來說親,她又如何不懂李月姐這回這手段。
她早就覺得李月姐不會就這麼算的,果然,這鄭李氏親自做媒,讓阿秀嫁人,怕就是是為了平息通州縣城的謠言,如今,她竟是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啊。
“曹夫人……”柳銀翠看著曹夫人一直在那裡失神,便又叫了一聲。
“啊……”曹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又看著桌上柳銀財的生辰八字,好一會兒才一臉悻悻的道:“雖然阿秀自小在我身邊長大,但她爹孃尚在人世,這事情我卻是不太好幫她作主。”
“沒事,我知道阿秀的難處,這事情只看你和阿秀的意思,阿秀爹孃那裡自有我家大伯去說。”李月姐道,便適當的點出了自家大伯會出面,曹夫人更覺壓力沉重,心裡也明白,鄭典是鄭家的依仗,鄭大自不可能任由這等謠言滿天飛。這回,她更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