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陽光在吳縣城內。而且,揚州剩下的軍隊並非沒有抵抗能力,只要能將全郡的力量整合起來,完全能夠抵擋白雲城的快速推進。陳溫相信,在巨大的壓力面前,揚州各郡的郡守會團結起來的。只要其他各郡願意出兵幫助豫章、丹陽兩郡抵禦白雲城的進攻,這兩郡便不會落入白雲城手中。
另一方面,陳溫也希望能夠藉此機會整合整個揚州的力量,加大自己對全州的掌控力度。如果操作得當,他便可以完成揚州刺史到揚州牧的身份轉變,而且還是真正掌控全郡的州牧,而不是虛名。
所以在第二天天還未亮,陳溫便派出使者前往各郡拜會郡守,向他們講述自己的意見,同時勸說對方投入更多的軍隊,抵禦白雲城對揚州的進攻。這些使者為了達到目的,可謂是軟硬兼施,一面說滅掉白雲城後的好處,一面說白雲城攻入揚州的後果。
不過這些郡守可不是笨蛋,他們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說明他們有著敏銳的政治嗅覺。他們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真將手上絕大部分力量交到陳溫手中,恐怕陳溫就會迅速坐大,最終成為他們真正的頭領,到那時候,他們的日子還會有現在這樣好過嗎?可是如果不交,又如何應對白雲城的軍隊呢?難道眼睜睜的看著白雲城佔領豫章、丹陽二郡?
原本揚州最大的一個郡便是會稽郡,可是現在會稽郡已經成為了夷州的一部分。剩下這些郡中。最大的當屬豫章郡,如果現在連豫章、丹陽郡都落入到白雲城手中,那揚州也就去了一大半了。有了這麼一大塊地方供白雲城發展,以後還有他們這些揚州故吏的立足之地嗎?
陳溫還沒有等回任意一個派出去的使者,倒是等來了兩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這兩人便是豫章郡和丹陽郡的太守。
在面見這二人之前,對於他們的來意,陳溫多少能猜到一些,不外乎是請求自己幫他們找一些援軍。想到這裡,陳溫不由得有些高興。對方既然是來求他的。那麼自然就得付出一些代價。陳溫都想好了,如果他們不向自己表忠心,自己就拖延時間,看看到底誰能熬得過誰!
可是陳溫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豫章、丹陽二郡太守到壽春確實是來請求陳溫救援的。不過卻卻沒有絲毫求人的自知之明。言語中甚至表露出了一絲對陳溫的不滿。在這種情況下,陳溫自然不可能很乾脆的答應對方的請求。
在這種情況下,這兩郡太守也是火爆脾氣。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過在走的時候他們說了一句話,卻讓陳溫面黑如鍋底。他們說的很簡單,如果陳溫不能在半天之內施以援手,他們將調回他們派往吳郡的軍隊。
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威脅啊!完全不將他這個刺史放在眼裡。
可是氣憤之後,陳溫又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那就是這兩郡的兵力加起來超過兩百萬,如果真的從吳郡撤走,對於攻打吳縣還是有影響的。更何況,這個頭一開,後面他還怎麼去掌控其他郡守啊?大家都按各自的想法辦事,那就沒他這個刺史什麼事兒了。
但他現在能怎麼辦呢?將這兩個太守抓回來砍了?說實話這個辦法在平日裡或許還行,將這兩個太守控制在自己手中之後,自己宣佈免去他們太守之職,並另外任命自己信得過的人上位。就算這豫章、丹陽兩郡中有很多他們的心腹,只要給自己一定時間,必然能將其肅清。
可關鍵是他現在缺的就是時間。如果他這時候敢動這兩郡太守,難保對方留在兩地的親信不會直接投靠夷州,到那時候,他恐怕就有得哭了。這兩位太守或許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敢獨自前來壽春吧!
最後,陳溫也只有無奈的再次給那些早已經派出去的使者傳信,讓他們加大勸說力度,務必讓其他這些郡守答應出兵救援。這命令發出之後,陳溫也只有靜靜的等待。
……
吳縣的戰爭還在持續,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打到什麼時候。不過現在揚州軍隊的攻城力度小了不少。或許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吳郡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打下來的,若是急於求成,恐怕最後不僅攻不下城池,連自己這上千萬軍隊都可能埋葬在這裡。
在這種雙方個體實力差距不是很大的情況下,攻城戰就是一種消耗戰,不將守城的軍隊或者物資消耗一空,是很難奪下城池的。若是能夠詐開城門,那自然不在此例。
當然,除開上述方法之外,還有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法,那就是摧毀城牆或者強行攻破城門。揚州軍隊也想過攻破吳縣城門,甚至派出了十輛攻城衝車,可是讓他們鬱悶的是,這些攻城衝車還未開到城門口,就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