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貪汙,多多少少都有些任事無能。
程晉州呵呵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拍拍李紹林的肩膀道:“你來晚了。”
尚書大人不明白,現在已經是將要八月的時候了,田間的稻穀正在收割,只等到15萬畝土地的糧食全部收割,程晉州更不會在乎皇家的所謂嫁妝。
官員們的尷尬沒有持續太久,徐龜年總算是智力有所提升,先將前來報告的典史張彪虎放了進來, 免得滿場無人說話。
後者傻呼呼的道:“程大人。告示都張貼出去了,商戶們反應強烈,紛紛贊大人是青天老爺。”
典史就是縣裡的辦公室主任。德安縣的上任縣令,喜歡使用自己的人手,便將有家族背景的張彪虎放在了典史的位置上,主要是縣裡有官銜的位置有限,典史好歹是個從九品的職位,總比不入流強。
程晉州聽張彪虎說的誇張,失笑道:“我們陪上10萬兩銀子,也當得他們一聲稱讚,對了李大人,這筆錢,是不是應該由朝廷來出啊。”
他說著說著就轉到了李紹林頭上,尚書大人糊塗的道:“什麼錢?”
“北漢軍來襲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把河岸一邊的物資全部放棄,不少商人損失慘重,以至於無法繼續營生。德安的繁榮需要商人們,自然不能因為戰爭這樣的偶然因素,特別是勝利的戰爭,反而影響了商人們的信心,所以我決定,只要商人們能拿出證據說明他們庫房中的物資數量,並且曾經按期納稅給德安縣,那官方就賠付錢給他們。”程晉州所謂的損失物資,絕大部分其實都被他賣到了星盟,只是商人們不知道罷了。北漢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是一泡腎虛的尿,連衛生球都衝不動,哪能造成多少損失。
不過,因為北漢軍的襲擊。很多商行的信心的確受到了打擊,尤其是程晉州一直希望的商品集散地的地位,因為這次戰事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為了挽回商行們的信心,他就乾脆決定,由官方賠償其損失。
對現在的程晉州來說,用半個月的收入獲得一個商品集散地的入圍資格,也不算太貴。而且他加上了納稅的條款,不僅能減少一些賠付,更能增加商人們納稅的積極性。
當然,要是能轉嫁損失到朝廷身上,自然更好。
李紹林聽的簡直傻掉。他也不是什麼冤大頭,哪裡願意無緣無故的背上10萬兩銀子的債務,幾乎是當場拒絕道:“程大人,地方上的財稅和中央的財稅,向來是有分界的……”
“李大人的仁義,在下一定會讓德安的商人們知道。”程晉州根本沒聽李紹林說什麼,轉頭對典史道:“張彪虎。再去掛一個告示,就說朝廷禮部的李大人,同意撥給我們10萬兩銀子,三天內到賬,三天後,大家就可以來縣衙取錢了。”
他就是擺明了訛詐李紹林,後者咬牙切齒,也是毫無辦法,光棍的道:“在下是禮部尚書,手上沒有財權,說話不算。”
“我給你加上點‘我皇隆恩’的字樣。”程晉州撇了他一眼,道:“你回去有些說頭,奏章上寫什麼,不要太過分,我也就認了。”
程晉州說的是很現實的問題。李紹林來了德安一個月,最終要是沒有點像樣的結果,回去見理宗皇帝,少說得被罵的狗血淋頭。但以他文人的本事,只要程晉州預設,其奏章應當能寫的花團錦簇。
10萬兩銀子買個關卡。李紹林沉吟了一下,看看身後的小官們,有些鬱悶他的提議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
不過,此行的任務沒有完成,打到屁股上的板子,是要大家一起承擔的。所以哪怕是剛才氣憤填膺的風骨男們,此時也是一聲不吭。
等了他們兩分鐘,見其不反對,程晉州微笑著道:“張彪虎,等會讓李大人擬份告示。我看過你再掛出去。”
張彪虎完全認不出硃紅袍玉莽帶是什麼級別的官員,只點頭應是。
“在下現在就去寫。”李紹林不敢再呆,生怕再背上10萬兩銀子的債務,迅捷無論的跑了。
他帶的官員們也一鬨而散,只留下幾個自認為馬球嫻熟的,想留下找點機會。
程晉州重新坐下,伸出腿,由兩名丫鬟按摩,拖長音問道:“去京城收割糧食的隊伍,準備好了嗎?”
侍墨半跪下給他擦馬靴,同時道:“都準備好了,唐正帶隊收割,陳杰帶人運輸,一定將15萬畝地的糧食,一顆不剩的搶回來。”
“是真的一顆不剩。”程晉州用力甩著手指道:“看好那些佃戶,地裡面的糧食,要撿的乾淨的餓死麻雀。還有各地經手的人,誰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