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得滾落淚珠。
“那五哥什麼時候回來?”白雲靈剛剛拭乾的淚珠又滑落,喜極而泣。
畫樓道:“可能要等些日子。督軍能保小五出來,可將來事情水落石出,那些惡意攻擊的人也會說是督軍包庇小五,拉出替死鬼。你們都放心,監牢裡知道小五是督軍的弟弟,不會虧待他。督軍說他去看過小五,他目前很好,沒有慌神。”
白甄氏便瞟了畫樓一眼。
老太太和白雲靈、白雲韶終於不再啼哭。
在白公館住了一晚,見老太太和白家眾位女眷終於放下心來,畫樓才和白雲歸回了官邸。
“他們先穩住,咱們陣腳才不會亂。”白雲歸對畫樓道。
把畫樓送回家,他便有去了市政廳。
兩天後,案情有了進展。
“龔九小姐懷了三個多月的身孕,被人種了蓮花。”白雲歸眉梢鬆了幾分,又有些凝重。
三個多月前,白雲展被吳時賦打得傷筋斷骨,正在醫院裡躺著不能動彈,龔九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也就鐵證如山的洗清了他殺人罪名,軍法處將他釋放。
輿論界亦沒有糾纏不休,反而紛紛指責起龔九小姐的品行,既和旁人暗通款曲,還試圖勾搭白五少爺。
白雲歸接了白雲展回來,一家人都鬆了口氣。
但自己的地界出了命案,總讓他憂心忡忡,眉宇間總噙了幾分暗煞。
“種了蓮花?”白雲韶不解問道,“怎麼種蓮花?”
畫樓也不明白,她以為是一種毒藥的名字,或者下毒的方式,便沒有問。
白雲韶一問,全家人都露出迷惘神色,白雲歸只好解釋道:“種蓮花,就是將人的手腳都綁起來,在腳上套一個罐子,身上綁了重石,投入湖底。這種殺人法子在南邊水域豐富的地方很常見,他們叫做種蓮花。”
白家眾人皆面露戚容。
“得罪了什麼人,這樣害她?”白老太太悲憫唸了句。
白雲歸說還在查。
夫妻倆走的時候,白雲展親自送他們。繞過船廳左側的假山,是一泓水池。日光倒映水面,細碎金光粼粼,風吹過,撩起一陣漣漪。
白雲歸讓他回去休息,別送了。
白雲展便沉默不語,扶了池塘的欄杆,微微愣神。金色碎芒掩映著他的眸子,眸光熠熠,卻看不清情緒,語氣卻透出淡淡傷感:“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在盛傳我是個傻子?”
畫樓和白雲歸微愣,兩人面面相覷。
白雲歸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男子漢,這點小挫折就悲春傷秋?一家子人都看著,別犯渾”
畫樓汗顏,他這是安慰白雲展嗎?
白雲展卻不似剛剛來俞州時暴跳如雷,只是神色更加迷茫,緩慢點頭,低弱道了宣告白了。
畫樓走過來,揚臉對白雲展笑:“誰說你是傻子了?”
“那些女人怎麼都找上我?”他看了眼畫樓,又看了白雲歸,最終道,“都覺得我很好騙嗎?”
上次的陸冉,這次的龔九小姐……
能有此頓悟,便是進步了。
讓他一下子便成長起來亦是不可能,唯有一步步慢慢調教。誰能一口吃成胖子?
“你心地醇厚,督軍又太過於冷酷,旁人想從你這邊下手來接近督軍,也是情有可原。”畫樓耐心道,“善良有什麼不好?總好過那些心腸狠毒的。你從前的生活好似一直在走平路,突然走上了崎嶇山路,不知道注意崴了腳不是很正常?以後多留心,走路時多看足下。再說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一席話,說得白雲展終於微微展頤。
白雲歸和畫樓這才從白公館出去,上車回了官邸。
路上,畫樓問白雲歸:“龔九小姐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雲歸輕柔摟住了她的腰肢,低聲道:“已經跟咱們家沒有關係,你就別操心。總是這樣喜歡操心,孩子都跟著你受罪。”
畫樓莞爾。
他們回到官邸,周副官神色有些尷尬,避開畫樓跟白雲歸耳語。
白雲歸轉身當著周副官的面,對畫樓道:“雲局長要見我,我出去一趟。”然後面色肅穆教訓周副官,“我的公務見不得人嗎,你躲躲藏藏做什麼?”
周副官便更加尷尬,訕訕然笑。他訕笑的時候,很孩子氣,畫樓忍俊不禁。
白雲歸剛走,管家說慕容家的二舅奶奶看夫人來了。
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