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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多的時候身不由己,我對你如何,沒有人會比你更清楚,我只要你信我。”

鄭北辰說著,雙手卻是漸漸的收緊,將她的身子牢牢的箍在懷裡。

葉雪妍伸出小手,撫上他堅毅的容顏,她的眸子輕靈似水,柔聲道;“我信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信你。可是,我害怕——”

男人遂是一聲輕笑;“你怕什麼?”

“我怕,你會被別的女人搶去。”葉雪妍將臉蛋埋在他的懷裡,一顆淚水從她的眼眶緩緩的滑落下去。

鄭北辰啞然失笑,只揉了揉她的頭髮,眼眸蘊藏著憐惜,笑著低語了一句:“傻瓜。”語畢,他伸出手指抬起葉雪妍的下顎,看著她梨花帶雨般的一張小臉,心口一窒,渾厚的聲音卻是十分的有力:“我鄭北辰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你。雪妍,這輩子我只要你。

葉雪妍心裡酸酸漲漲的,唇角卻是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靨,她伸出胳膊環住他的頸,輕輕說道;“那你以後可不要忘記今天的話。”

男人又是一笑;“你放心,我記性好的很,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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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倫薩俱樂部。

舞臺上的金色幕布徐徐升起,廳中燈光俱暗,身著長裙的外國歌姬,聲音婉轉,動聽之極,

一段《德納爾夫人》的小調音律頓挫的法語,優美而流暢,帶著濃濃的哀慼之情,只給人一種月夜落霜的感覺,淺吟低唱間,說不盡的哀婉纏綿,令人聞之無不心碎神傷。

在這幕悽美的歌劇中,青梅竹馬的戀人從軍遠征,深愛著情郎的女子苦苦等候,卻等來一場無情被棄的結局,最終的那一幕,絕望的女子引火自焚,在熊熊的火焰中,她卻依然是滿懷著溫柔與期待,幻想著自己的情郎可以歸來。

金敏之坐在包廂中,舉止優雅的喝著一杯果子露。待一曲終了,她輕輕一笑,望向身旁的男人,道了句;“遠霆,你瞧這幕歌劇,演的簡直就是咱們。”

鄭北辰眸光依然落在舞臺上,聞言只是微微一哂,卻是不置可否的樣子。

他的臉隱在陰影處,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金敏之的座位即使與他十分接近,卻也只能看見他的一道側影。

“咱們本來在樓下坐的好端端的,今天為什麼要換成包廂?難不成,你是怕被你的夫人瞧見?”金敏之見他不出聲,便說起了別的話。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鄭北辰竟是點了點頭,言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怕被她看見。”

金敏之一怔,似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她望著男人的側臉,淡淡一笑,唯有眼底卻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你堂堂一個司令,居然也會怕老婆?”

鄭北辰燃起一支菸,一雙銳利的眸子筆直的像她看去,唇角卻是微微上揚,言道;“我確實怕她,尤其是怕她在我面前哭。”

金敏之心中一陣刺痛,又是氣又是苦,面上卻依然維持著端莊的微笑;“如此說來,每天勞你大駕來陪我,倒真是難為你了。”

“金小姐言重了。”男人的聲音,一貫的冷冽。

金敏之咬住嘴唇,抑制著自己眼底的淚水,她是金枝玉葉,自幼便被教導無論何事都要最講究儀態,任是心裡和刀割一般的難受,她也要忍了下去。

金小姐,他依然喚她金小姐。

“遠霆,你想過沒有,我如今這般的不顧身份,究竟是為了什麼?”隔了良久,女子的聲音幽幽響起。

鄭北辰卻如同未曾聽到她說話一般,眸子轉向舞臺,做出了一副專心致志欣賞歌舞的樣子。

“鄭北辰!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金敏之被他如此輕視,心中的委屈與痛苦就似一座積壓的火山一般,控制不住的爆發。

男人這才一聲笑,淡淡道了句;“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自然也是如此。”

金敏之坐在那裡,雙手緊緊攥著手中的水晶玻璃杯,只那樣盯著他,隔了半晌,方才輕輕言了一句;“好一句人心都是肉長的,不過我瞧你,壓根就沒有心。”

鄭北辰一派的從容淡定,待舞臺上一曲舞畢,他坐在那那,鼓起了掌。

金敏之望著男人的側影,不甘,悔恨,怒意,痴纏,種種感情,交織在她明亮的瞳仁裡,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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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到了年三十,葉雪妍一早便回到了葉宅,陪著母親與小弟一起過節。

客廳裡,葉母屏退了僕人,向著女兒問了一句;“北辰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