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道:“花痴病是一輩子的事兒,沒得治,你卻要忍她一輩子,我真是同情你。”
盛春悅點點頭,跟上天恩離去的腳步,道:“確實。不過將她留在我身邊好一些免得荼毒別人。”跟在他們身後恨恨的啃著包子的女人恨不得將他們兄弟二人的背瞪出窟窿來。
紅杏出牆
蘇子葉聽著二人對話,心裡氣極,狠狠的咬著包子,納悶的咀嚼,這兩人真是兄弟,一開始他們說話的口吻跟陌生人一般,卻不知何時開始二人說話口氣從尷尬變為默契,完全忽視了在後啃包子的她。
瞪著他們的眼越來越圓,天恩昨兒還說喜歡她,今兒就直接將她推給那個盛春悅。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總是給她痛心的感覺,而她對天恩亦是開啟了心房,他從記憶中翻滾了出來,害得她有事兒沒事兒的臉紅下。她承認,她似乎有些花心。
可是她能不能花心呢?她對天恩感激加點點愛慕,對盛春悅卻好奇無限更是憐惜無限……
她沉沉的嘆息,怎樣的一種矛盾心理啊,以至於她心凌亂了。
聽到身後女人的輕微嘆息聲,盛春悅觸動了下耳朵,緩下步子側目對蘇子葉道:“怎麼?”
“沒事,累了,快些離開這裡,找住處休息。”蘇子葉不冷不淡的回應盛春悅的關心。
天恩只是含笑,知道她吃飽了便走不動了,不語等著盛春悅回應。“大哥,正好我也有事兒與你商量,找家客棧吧。”盛春悅心疼的看著蘇子葉那雙滿是委屈可憐的眸子說。
“嗯,也好。”天恩那雙深邃的眸子將蘇子葉看在眼底,她那嬌小的模樣,更是令他心為之一悸,卻也讓他心痛。
蘇子葉跟小孩一般綻開了甜美笑容,抓住天恩的手臂,跟貓兒似得蹭:“你真好。”盛春悅怒目瞪著蘇子葉恨她這種紅杏出牆的行為。
“蘇子葉,放開大哥的手。”
聽到盛春悅怒聲,蘇子葉抖了一抖,抓著天恩的手緊了緊,身子也往他身後躲了躲,對著他皺皺眉,又吐舌做鬼臉狀,“兇什麼兇,哼,不怕你。天恩我們去找客棧啦,不理這個面具怪人。”說罷拉著天恩前行,不理會身後已經怒到抓狂的人。
盛春悅心中是怒,卻也無可奈何,這時候的她沒有記憶。
三人找了間客棧,天恩忍痛要了兩間上房,讓小二哥帶著去了房間。
“子葉,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和大哥說完事兒便回來。”盛春悅為蘇子葉開啟一間客房房門對蘇子葉說。站在天恩身前的蘇子葉卻是迷茫的抬頭看身邊的天恩,又看盛春悅,道:“你還回來做什麼?你和天恩住一間房就好啊。”
“你我是夫妻,自然住一間房。”盛春悅冷了口氣,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一個忘記他的女人了。說重了不行,說柔了,天恩在他又覺得尷尬。
蘇子葉對上盛春悅面具後面的眼,眨了眨眼,又往天恩身後去,抓住天恩道:“天恩哥哥,這個所謂的第一任丈夫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兇,他逼我和他同一間房。”
天恩喜歡聽蘇子葉親暱的稱呼他,抬了抬眉撇了眼盛春悅,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性子,今後接觸便知,莫怕。”
蘇子葉做驚恐的樣子,緊緊抓住天恩的手臂,訝異道:“天恩哥哥,你昨兒才說要保護我的啊,今兒你就要將我推給這個所謂的我第一任丈夫的人嗎,他太兇了啦?!”
蘇子葉看清楚天恩的表情,卻從面具下那雙眼中完全看不出什麼來,“我已經忘記盛春悅的存在了,難道真的要讓我和這個陌生人生活?”
聽了蘇子葉的話,天恩和盛春悅皆是一愣,詫異了。
她的話令盛春悅完全傻了。她……她竟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讓他的心痛了萬分。陌生人,這個詞為什麼那麼扎人,那麼刺痛人心?
記得當初,他將她當做最親密的陌生人,而今時她將當初他對待她的,全部還給他了,是要他嘗試當初那般對待她的滋味嗎?
看著天恩拉著她進門,盛春悅也邁開步子進門,將門關了坐在了天恩對面。
“他是你之前執意要嫁,執意要守候,執意要愛的男人。為他你才嫁給我,你的付出代表你的愛,不能因失憶而將他真的徹底抹去。”天恩看瞅著自己的蘇子葉,揪著心說。
“我失憶,忘記過去也許是老天給我一次重生機會,讓我重新選擇我的人生,那我得好好把握不是嗎?天恩哥哥?”
天恩青筋跳動了下,他喜歡蘇子葉的這個回答,也希望失憶的她能夠選擇自己。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