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裡傳來周仁國奸詐地笑聲,“哈……哈……也沒什麼啊,就是柯佬剛剛打電話來催要這個月的分紅啊,我問了問咱財務,好像我們手裡已經沒有可以流動的資金了……你說該怎麼和柯佬交代……”
“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月咱工作室墊付地資金比較多,入不敷出是在所難免的……”聽周仁國說柯佬來催要分紅的事,陳珊妮是又心虛又氣憤,好你個周仁國,上個月分錢時,你語氣可不是這樣,怎麼工作室是我一個人的 嗎?
周仁國似乎猜出趙菁齊心裡的想法,於是他嘿嘿一笑,說道:“我想來想去,覺得工作室的事還得您來承擔……怎麼說對外您也是直接責任人啊……”
“你……你別欺人太甚,你上個月在財政上做的手腳,別以為我不知道……要在這樣,我就直接告訴柯佬……”
“別啊。您要是告訴柯佬,咱倆可都沒好日子過,畢竟工作室,柯佬是大股東……這樣好不好,我在君悅包了個房間,咱們面談?OK?”趙仁國心中一驚,陳珊妮竟然知道了自己上月擅自提款的事,於是他的語氣立刻軟了下來,好聲好語地說道:“OK,就這樣。我在君悅等你……”
“你……”陳珊妮氣得說不出話,“好吧,我立刻過去……”說著陳珊妮就匆匆下樓。
再看到陳珊妮徹底消失在走廊後。趙菁齊這才從辦公室裡冒出頭,加快步伐,奔下樓,朝秋風跑去,邊跑邊想:難不成?陳珊妮和周仁國之間因為工作室的事還有什麼糾紛?千萬不要啊。工作室裡面還有我的錢啊……
……
陳珊妮在自己辦公室裡微微整理了儀容,然後才開車朝君悅大酒店駛去。她挺穩車,剛進入酒店,立刻有服務員小跑上前,告訴她周仁國正在房間等著她。
陳珊妮警覺地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覺什麼異常。然後掏出一張一千塊的紙幣,示意服務員不要出聲,服務員誠惶誠恐地接過小費迅速退去。
她踩著那錐子型的14寸高跟鞋。步子沉重的朝走廊最末端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趙仁國氣定神閒地自己在那自斟自飲,見陳珊妮進來,眼皮往上看了一下,沒有說話,像一個無所事事。並且很善於享受生活的老者。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等待陳珊妮自己主動開口。
面對周仁國的無視。陳珊妮倒也不含糊,她坐在周仁國正對面的位置,雙手交叉,眼神渙散的看著周仁國,她也在等待著對手先出招。
老男人就有“尿頻”這麼一個最大的敗筆,周仁國的氣定神閒堅持了一小會而就崩潰,他長嘆了一口氣,眯著眼睛看著陳珊妮,用手輕輕撓了一下耳朵,嘴巴發出“嘖”的聲音,“親愛的啊,我是拗不過你啊!我得先去趟廁所!”
說著他雙手撐住桌子,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出來包廂,剛走沒幾步,又探回頭,“哎……我撐不住不要緊,你得撐住!剛剛柯董打電話來問這個月的分紅,我知道現在工作室財務上沒那麼多錢……所以我可幫你退後了一個月,要是在湊不出,可別怪哥哥額沒照顧你!”
趙仁國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說完就晃晃悠悠地朝廁所走去。
在被秋風氣過之後,陳珊妮的忍耐力就幾乎到達了頂點,被周仁國如此言語輕蔑的挑釁後,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抬腳,“哐啷”一聲踢倒了凳子,滿腹怨氣的拿起倒下的凳子,打算往桌子上砸去,但她很快意識到了包廂監控的問題,於是輕輕放下了凳子,滿腹的怨氣,被她“公眾人物”的身份壓了下去。
陳珊妮氣呼呼地坐在凳子上,悔不該當初,早知道就不和周仁國開這個什麼破工作室了。
外人看來有柯佬投資,兩大知名製作人駐紮,真可謂是風光無限,殊不知,全靠陳珊妮自己一個人在苦撐。
工作室運作兩個多月來,自己出力不說,每次入賬1分錢還得掰一大半給柯佬,剩餘的錢還得和周仁國平分。而這個月因為要幫包括趙菁齊在內的幾個新人出單曲和專輯,賬目上的錢已經不夠運作,陳珊妮甚至動用了自己的存款。
而柯佬那邊卻一個勁地在催繳這個月的分紅,這讓陳珊妮苦不堪言。
她在心裡忍不住咒罵周仁國,好一個狼子野心,專吃白食的傢伙。
周仁國上完廁所重新回到了包廂,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凳子,立刻明白陳珊妮的憤怒,他嘆了一口氣,“別那麼生氣啊……哎,柯佬的做事風格你我都瞭解,錢他投進來了,他就得讓錢生蛋,可現在咱拿不出蛋來啊……難道還等柯佬給咱把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