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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陳晨的臉上帶著笑容，點點頭，“恩。”

雖然只是築基，卻也總算是有了一點點屬於自己的力量，他心裡還是有著小小的興奮的。

此時陌白月已經轉身向他的居室走去，擺擺手示意陳晨跟上，陳晨收斂起自己的情緒，隨之上前。

“這是築基期的功法，不懂的過來問，這是築基期的丹藥，不夠可以向我要，”陌白月拿出兩樣東西交給他，隨後又拿出幾樣靈器，讓陳晨挑選。

陳晨挑了一把劍，一個葉子狀的飛行靈器，一個護盾和一個法繩，就放手了。

而陌白月看她挑完，也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室內一陣靜默，陳晨剛想告辭，就見陌白月的面上帶了猶豫。

陳晨有些驚奇，這個師尊的臉上居然也有表情的嗎？

隨後就見陌白月從儲物袋內拿出一枚玉簡，遞給他。

陳晨拿起玉簡，神識探入，瞬間資訊流傳入腦海，天魔脈，地魔脈，人魔脈，魔靈脈，魔血脈……各種經脈的知識傳入腦海，將魔道的各種經脈優劣統統總結了一番，而最後，卻是一本雙修之法。

魔脈與魔脈之間的雙修。

陳晨豁然抬頭，陌白月正看著他。

“小晨……你，可願與我雙修？”

陳晨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低垂下頭。

但是此時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室內是難捱的寂靜，過了不知多久，陌白月起身，然後陳晨聽到了不大的關門聲，陳晨在只有一人的居室裡又站了一會，也轉身離去。

陳晨以為自己會被打入冷宮，但是，奇怪的是，日子並沒有什麼不同，該他得的仍然有他，不該他得的他也有不少，陌白月依舊一樣耐心，盡心盡責，陳晨的心漸漸安了下來，也開始一心修煉。

只是每次接受陌白月的關心時仍有些不自在，因為他不能給予同樣的回應，甚至不能拒絕，因為他是他的徒弟。

這樣過了五十年，陳晨終於迎來了金丹的門檻。

握著手心的玉佩，這是陌白月親手交予他的清心佩，用來抵禦金丹的心魔劫。

體內的靈力奔騰不修，陳晨一邊忙著壓縮這些力量，另一邊各種各樣的聲音和影像卻在腦海裡盤旋不休，一會這個，一會那個，讓陳晨應接不暇，有些東西即使你明知道是假的，卻仍然會為之魂牽夢縈，可是陳晨剛剛有所動搖，一道清涼就會直入腦海，讓他的靈臺瞬間清明。

直到體內的液體凝結成一顆圓溜溜的金丹浮在丹田，那些紛至沓來的人和事總算告一段落，陳晨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推開居室的大門，室外陌白月依舊站在那裡，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微亮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當真如天之孤月一般，高不可攀。

陳晨恍惚了一瞬，隨即清醒。

“師尊，已經突破了。”

陌白月轉過頭，看著陳晨，嘴角不太自然的扯了扯，像是在笑，只是這笑實在有些僵硬，怕是好久沒笑過了。

“這是下一階的功法，還有這瓶丹藥，拿去鞏固一下。”

陳晨接過，趁機告退，身後的視線還盯在他的身上，他緊了緊掌心的玉瓶，還是離開了。

之後是整整二百三十年的時光，兩個人就在這青凰山頂居住著。

這裡沒人敢上來，只有兩個人的生活，雖然寂寞冷清，卻也安穩。

陌白月一如既往，而陳晨的態度卻越來越軟化。

任誰被一個強大而完美的人關心了整整三百多年也會軟化的。

尤其是，那個人比你要優秀得多。

如今陳晨終於要凝嬰了，而陌白月正忙著佈置陣法，抵禦雷劫。

看著陌白月神識牽引，井井有條的將東西一步步放到應該安置的地方，陳晨最後檢查儲物袋，看有沒有忘記帶的東西。

“帶上清心佩。”

清心佩？陳晨有些迷茫，不斷翻看著自己的記憶，終於在二百多年前的一個角落裡把東西找了出來。

這邊陌白月已經佈置好了，轉過頭看著陳晨正拿著玉佩，嘴角勾了勾。

這幾百年，改變的不止是陳晨，連陌白月也改變了許多，他如今，已經能自如的笑了，只是別人，大概從未見過他這一面。

“那曾經是我家的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