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仰面躺在地上。發出一陣虛弱的笑聲,他胸前有一道由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間的傷痕,從那傷口湧出的鮮血把他整個人染成血色。
月和朱雀身上地裝備並沒有被破壞,但在鎧甲底下。赤紅的鮮血卻不斷滲出,染紅了她們身下的地面,持續的傷害數字開始從三人地身上升起。
朱雀艱難地取出一瓶白色藥水喝了下去,隨著藥水的效力。她身上大大小小十來道的傷口開始癒合,與此同時月和那名男子身上的傷口也同樣痊癒,停止了出血。
恢復過來地月向朱雀低聲道:“抱歉。我太沖動了。幸好你還有傷藥。”
朱雀苦笑道:“現在已經沒有了。剛剛那是阿武留給我的了。”
“究竟怎麼辦才好,你說如果我一下把他的頭砍下來可以殺死他嗎?”
“我覺得更有可能是我們兩個一起陪他掉腦袋。”
“……那太噁心了。我不要。”
兩人都是束手無策,她們面對地對手是擁有著可怕地特殊能力,可以把周圍所有人地傷勢同調在一起,受傷就一起受傷,癒合就一起癒合。面對這樣的對手,她們不但無法作出攻擊,甚至還要阻止對方地自殘行為。
男子像壞掉的木偶一樣爬起來,抬頭望向天空,木然地說道:“雨停了,那幫白痴被人幹掉了嗎?”
他轉過身來面對朱雀和月,嘆道:“抱歉,兩位小姐。我沒時間陪你們玩了,所以——”
他倒轉手中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
“——拜拜了。”
月和朱雀同時搶先前去,試圖阻止男子的行為,但有一個人比她們更快。
一道人影從密林中盪出來,瞬間躍到男子的頭頂,一腳跺到他的後腦勺上,把男子踢翻在地。
“阿武!”
看清來人的樣貌,兩人驚喜的叫道,但從後腦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她們馬上向葉武喊道:“不要,不要攻擊他!”
葉武也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只見他捂住後腦勺轉過身來,疑惑環顧四周地叫道:“誰!那個鼠輩偷襲我!”
見葉武就要重新衝進樹林去找那不存在的偷襲者,朱雀忙走過去拉住他,解釋道:“別走,沒有人偷襲你!是那個傢伙搞得鬼。”
月也走上前來,指著跌坐在地上的那名自殘男子喊道:“快!把這個變態打暈!”
葉武這才想起面前這個男子就是青龍說過那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傢伙,他正要走去打暈那個人,卻突然苦著臉向朱雀說道:“糟糕,剛剛那下反射讓我的見底了,再碰那個傢伙一下肯定會掛掉啊。”
月急忙拿出一瓶紅藥說道:“那快喝了它。”
“不行,我不喝藥的。”葉武堅決的搖手拒絕。
“你這死腦筋!這個時候還耍什麼白痴啊!”
“這不是耍白痴,是原則問題。”
趁著葉武和月爭吵之際,那名男子從地上爬起來,退開幾步,皺著眉頭望向葉武說道:“你……就是你幹掉了晴天嗎?”
“晴天?誰?”
“我們隊的魔法師,雨停了,那表示他也被人幹掉了,是你乾的嗎?”
“我靠!那個搞下雨的傢伙叫晴天!?這是惡搞嗎!”
男子搖頭說道:“那個廢物,算了,我就替他報仇吧。”
說完,他又再次用匕首對準了心臟,嚇得月大叫道:“阻止他,快阻止他!”
不用她說葉武也知道要怎麼做,縱身衝到男子的面前,葉武一抬腳踢飛了他手中的匕首,精湛的動作讓男子自身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你!”
“很可惜,在我面前你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自殺無望,男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交叉著雙手冷笑道:“那又怎麼樣?你們照樣沒辦法殺死我,除非你們肯和我同歸於盡吧。那也不錯,一個換三個。”
男子說的是事實,就算他們制服了這名自殘狂,也對他無可奈何,但如果不殺死他,比賽就不算結束。
朱雀走到葉武面前說道:“這樣吧,你幫我制服他,之後你們離開這裡一段距離,那樣應該就會被他的能力影響到了,這種能力的有效範圍不可能太大。”
葉武搖頭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是想和他同歸於盡對吧?不行。”
朱雀努力地勸道:“這是唯一的方法,反正在比賽中死亡也不會掉等級的,我們沒有任何損失。團體賽就和下棋一樣,必要的時候總是要作出一點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