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番左思右想,陰仇煞到底決定不提半分,反正目前一切安定,等到時候她完成任務回了地府,也就什麼都好辦了。
此時的孟筱全然沒有注意到陰仇煞的心思,只是得意在他剛才那半句帶著嘲弄的肯定上,旋即,怒意來得快去的也快得轉轉眼珠,
“那麼下一步應該怎麼辦?那隻鬼既然封了我的血脈三日,還說要用這三日將冥功最後一級練成,那你們趕緊派人去抓他唄!免得夜長夢多。”
看著孟筱一臉神秘的湊上前認真地看著自己,一邊還壓低了嗓音好像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陰仇煞忍俊不禁,卻到底還是用兩聲咳嗽化解了自己的失態。
目前的情形的確有點緊迫,雖然孟筱在短時間內找到了那隻鬼的下落,陰仇煞卻依舊有些忌憚,便只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道了一句“知道了”便起身打算離開。
孟筱見狀一下子急紅了眼,立刻跳了起來一把拽住他赤褐色的長袍,“你,你怎麼走了呀!”
“這件事,本太子自有分寸。你要做的,就是看住那隻鬼,不要讓他跑了便是。”
聽著他口中的雲淡風輕,孟筱卻不依不饒起來,“憑什麼呀!明明就已經知道那隻鬼的真身了,為什麼不立刻行動?難道要等到他冥功大成的時候,非要見他血洗嚴武縣你們才肯出手嗎?”
“你懂什麼!”陰仇煞忍不住鄙視,甩都不甩她一眼,只是看著窗外墨色的天際,深吸一口氣,“如果那鬼有那麼好對付,我們也不用大費周章的跟他周旋。特別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自然會加大防備,這個時候行動才會有腥風血雨。倒不如等他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防範最薄弱之時行動。”
旋,他回頭瞥一眼似乎還有些不服氣的孟筱,“你之前說,那鬼怕你的血?”
見她噘著嘴,很是不屑的“嗯”一聲以為回答,陰仇煞想了想,“或者,如果你能用血將他牽制住,那麼我們隨時動手都可以。”
隨即,看到那丫頭臉上瞬間而起的憤怒,他便也只是滿不在乎得勾了勾嘴角,“既然以你目前的情況成不了事,那就且等著,保你自己的命就行了。”
偏生孟筱這副激不得的性格,在聽到陰仇煞這樣一番言語後一邊朝著那男人的背影做了一個鄙視的鬼臉,一邊在心裡暗暗下了三天之內,衝破解凍自己被那惡鬼發功凝血液的決心。
其實對於孟筱的血液有這樣奇能一事,陰仇煞很是不解,如果說那是因為這丫頭的仙氣使然,那麼作為一個修煉了上千年的陰間太子,甚至是上萬年的閻王,卻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有這樣的本事。
回想到之前父王說的,那丫頭命格奇特,這樣看來,他多少明白了些。或許,冥冥中,有些什麼註定是他不知道卻又無意中觸碰到的,也只有等時間來解答這一切了。
回到地府,陰仇煞徑直前往閻羅殿,他想要儘快將孟筱在陽界的各種經歷以及那惡鬼目前的行蹤告之父親,從而商榷下一步的計劃。
雖然之前在陽界,他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可是這麼做也是為了安撫孟筱,他不希望她知道目前的情況其實遠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數倍,從而越發心慌,如此一來就會越讓惡鬼抓住破綻威脅。
雖然聽說那鬼竟然只剩三天便可練成冥功最高階,這很有可能是他過於高估了自己而下的臆斷,但是對於這一點,不全信也不可不信。
在經過奈何客棧時,卻聽到裡面傳來閻王的一聲高亢憤怒的質問,陰仇煞頓生不祥,立刻折了身子轉進客棧。
“混賬,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劍魂都看不住,留你們何用,何用!”
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發那麼大的火,看著他氣的整張臉都顫抖著,陰仇煞掃一眼全部跪倒在地的鬼差,包括黑白無常二人,便快步來到閻王身邊,“長劍他,終究還是不見了嗎?”
閻王發現是自己的兒子回來,面部表情竟然猙獰的越發厲害,他“嘭”的用力一拍身邊的木桌,生生斷裂的桌面叫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還好意思問!明明知道那劍魂不一般,卻還要自作主張跑去陽界,如若這劍魂真的是那無極惡鬼的黨羽,你說,要如何收拾,如何保全陽界百姓!天帝很快便會知道,到時候,你我又該當何罪!”
陰仇煞完全沒有料想到,也就地府短短几分鐘的功夫,那劍魂竟然可以衝破奈何客棧門口自己又重新加固的封印,難道說,他已經理順了體內的神氣,這個時候前往陽界了嗎?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叫這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