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
“可,老夫人,雲曦也怕不能勝任。再說了,長房裡,不是還有玉娥姐同楓大哥嗎?”雲曦道。
趙玉娥在一旁擺著手,笑道,“曦兒,我跟你楓大哥都商議過了,我們不要,所以,大家一致決定送給你。”
“丫頭,你真當我婆子是個快入土的昏庸無能之人?”謝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瞞著大家,瞞不住我!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母親將你偷偷送給言娘後,曾給我寫過一封信。”
雲曦錯愕的看她。
謝老夫人從袖中取出一塊泛黃的絹布遞給她,“看看吧。”
她茫然接在手裡,匆匆掃視了一遍絹布上的字,而呼吸也漸漸的急促起來,心中越來越不平靜。
原來,這一切都是母親安排好的,只為了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雲曦將端木雅的遺書收在袖中,走到謝老夫人的面前跪下了,“老夫人的相救之恩,雲曦會銘記一輩子。”
其實思前想後,她在謝府裡,要不是謝老夫人暗中相助,她早就死在安氏的手裡。
但相助,又不能太張揚,又恐南詔的遺民找到她,可謂,費了一番心思。
比如,她的嫁妝銀子就比謝府其他的幾位小姐要多上二三倍。
謝老夫人忙道,“快起來吧,行大禮,明天才正是時候,現在還太早了。你呀,這就放心的拿著吧!”
她只得收下那枚印章。
夏玉言上前一步將她扶起來,也向老夫人道了謝。
雲曦剛將裝有印章的盒子收入袖中,外間,金珠走來傳話。
“老夫人,東平侯世子與顧公子求見,說是得知老夫人生病了,特意來看看。”
謝老夫人皺眉,“他們兩人來幹什麼?”頓了頓,又道,“讓他們在後院的錦玉閣等著。今天請的可都是本族的人,他們參加不合適。”
金珠答應著退下了。
。
錦玉閣裡,顧非墨大爺一樣的坐在上首喝著茶,安昌像個小媳婦似坐在下首離著他遠遠的。
兩人的僕人則互相用眼神掐架。
顧非墨朝他挑了挑眉,“安二公子,你怎麼還不走?”
“在下是來來看老夫人的。”
“老夫人病了多日,也好了多日,你怎麼今天才來看?可見你來看她,並不是誠心。”
安昌雖然懼怕顧非墨周身散著的煞氣,但被人冤枉後,那書呆子的一股蠻勁噌的又上來了。
他直著脖子,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你胡說,你才心思不誠!你打的什麼主意,以為在下不知道?你都讓人打聽曦小姐好幾回了!你是故意來搗蛋的!哼!有小生在,絕對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阮七的眉毛一擰,這書呆子,這是不怕死嗎?
果然,顧非墨的臉上騰起滾滾陰雲。
他大步走到安昌的面前,“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是個小人!故意破壞曦小姐的婚事的!”
啊——
一聲尖呼,安昌被顧非墨扔到門外面去了。
正小跑著來給二人傳老夫人話的管家謝來福,愁得都要哭了。
他忙著扶起安昌,又朝站在門口一臉戾色的顧非墨抱拳陪笑,“顧公子,老夫人今天沒空來見兩位公子,請二位回吧。”
“管家,你敢騙本公子?曦小姐都去看老夫人了,老夫人怎麼會沒空?”顧非墨臉色沉沉問道,“本公子並不介意老夫人同時接待幾人。”
“顧公子啊,你有所不知,今天並不是老夫人接見曦小姐,而是曦小姐來見幾位族親,她明天就出閣了,要同族親們話別,顧公子,您去見老夫人,這……不好吧……”
出閣?謝雲曦?
顧非墨眸色間漸漸的結出霜來,厲聲道,“本公子知道這件事,要你多嘴!”
她被段奕那廝一直關在夏宅裡,聽說她來了謝府,他才來的,總得在她出嫁前,看她一眼,哪知有這麼多的阻攔。
顧非墨閉了閉眼,一言不發,臉色陰沉著抬步走出了錦玉閣。
經過安昌身邊時,他狠狠朝那書呆子瞪了一眼。
安昌一頭霧水:“……”他及時得罪顧非墨了?
。
謝府的宴席果然是按著辭嫁飯的規格定的,謝老夫人將族裡幾個有威望的人都請了過來。
謝氏出了個王妃,眾人哪有不來捧場的?
熱熱鬧鬧的來了幾十人,連謝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