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希望他的汙點讓他人看見。
她伸手推門而入,卻忽然被人捂著了口鼻。
她心頭一驚,屋中還有其他情況?
驚駭之下,她抬腳朝身後那人用力踢去。
“玉娥,是我呢!”
聲音熟悉,懷抱熟悉。
她的一顆心咚咚咚的跳起來。
謝楓放開她的手,伸手撫向被他捏紅的臉,歉意的說道,“是不是嚇著你了?我還以為那些人又來了。”
趙玉娥正要開口說話,這時,卻一眼看見他身後的床上帳子半挑,有一個赤身女子正躺在上面,正是謝府的沈姨娘。
沈姨娘正在昏睡。
她的身上只簡單的蓋著一條薄毯遮著重要部位,雪白的兩條長腿與兩彎玉臂卻是裸在毯子外面。
謝楓見趙玉娥正緊緊的盯著榻上的女人在看。
他的臉一紅,趕緊解釋道,“玉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同她什麼也沒有發生。剛才在酒席上,我見有人看著我喝酒神色詭異,便心中起了疑心,假裝醉酒,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誰想到謝家五房的兩個公子與一個丫頭將我弄到了這裡。他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到了。真的,我什麼也沒有做,我謝楓在北疆的敵軍營裡都當過了臥底了,每天都處於被人算計被陷害中,這點小伎倆還能騙我?”
趙玉娥聽著他焦急的辯解,不禁莞爾一笑。
謝楓的衣著完好,頭髮一絲兒不亂,再說那翠姨娘的丫頭又是剛離開,謝楓的神色又正常,能幹什麼事?
“我不信你誰信你?”她抿唇一笑。
“真的?”謝楓驚異的看著她,每個女子不都是心思如針眼嗎?她不計較?
趙玉娥的不計較又讓謝楓的心有點兒微微的失落。
“你這是什麼表情?”趙玉娥歪頭看著他,心頭不禁好笑,“你要是那麼蠢被人算計了,我就不要你了。”
說著,她拉著他的手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住了。
她神色一凜說道,“楓,我見那翠姨娘與她的丫頭鬼鬼祟祟的,一直說著你的名字,翠姨娘還讓她的丫頭去看你有沒有喝一壺酒,我一氣之下便將她打暈了。
另外,還有謝府的一個清客劉知章,他一個外男居然跑到這後院裡來了,而且神色詭異,我怕他看見我打暈了翠姨娘,也將他打暈了,這幾人,只怕心思不正。”
“打暈了?在哪兒?”謝楓微微眯眼,一個姨娘居然敢算計他?
“在前面的一處假山那兒,我同麗兒將他二人藏了起來。”趙玉娥說道。
謝楓望著趙玉娥的臉,微微一笑。
一向嬌嬌弱弱膽小如兔子的趙玉娥居然為了救他打暈了兩個人,說起自己的壯舉來時,她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
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趙玉娥見他低頭看著她笑,她眨眨眼,“你傻笑什麼?”
“嗯,我在想著,你的孝期什麼時候滿。”
趙玉娥的臉一紅,馬上將頭扭過,“還早呢!”
心裡頭卻是如跳進了一隻兔子,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謝楓這時眉梢一揚,說道,“這幾人想算計我,不回報一下怎麼行?你辛苦一場怎麼能讓他們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趙玉娥回頭看他,“怎麼回報?”
謝楓微微一笑說道,“咱們只需這麼辦……”
……
謝家五房的兩兄弟謝君宇與謝君武離開了冷翠軒後,馬上分開行動起來。
謝君武去了謝老夫人的園子裡,謝君宇則來找謝錦昆。
“大伯父!”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謝錦昆近些日子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所以,他看到過得比他順利的人都是仇視無比,沒什麼好臉色。
謝家五房近些日子頻頻活動,不光是京中,還有外地。據說,也拉著幾車糧食去了青州。
而這謝君宇跑老夫人的百福居也跑得更是勤快了,這些人都沒安好心。
“原來是君宇啊。”看到謝君宇端著酒杯走到他的面前,他心中雖然不喜,還是敷衍著點了點頭。
“大伯父,您不光是君宇的大伯父還是君宇的表姑父呢,翠姨娘是您的妾室,也是君宇的表姑。這可是雙重親戚啊。”謝君宇笑著說道。
“說的是,以後多多來往。”謝錦昆笑道。
心中卻想著,雙重親戚身份的人多的去了,他扯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