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良道,“你看到皇帝的氣色如何?”
蕭廣道:“皇帝的氣色很好啊,感覺他比在長安時還精神了呢。”
“還精神了?”張良道,“洛陽那邊環境如此糟糕,他會更精神了?”
“奧,”蕭何道,“這個我來回答你。剛剛覲見時,我就對皇帝說,洛陽環境糟糕至極,皇帝身體一定吃不消呢。”
“誰知皇帝回答說,非也,洛陽環境雖差,但沒有那些大臣煩我呀,我也不用處理那麼多公務,朕反倒是心情更好了呢。”
“嗯……”張良撫著額下的短鬍鬚,“也倒是有一些道理。”
眾人都不說話,沉默一會兒。
蕭何道:“唉,蕭廣啊,快給子房先生敬酒。”
“唉!”蕭廣站起來,扶扶帽子,斟滿酒。
“子房先生,請喝酒。”蕭廣恭恭敬敬的彎腰遞酒。
張良接過酒,一飲而盡。
蕭廣接過酒杯,直起身子,隨後下意識地單手扶一下帽子。
又敬第二杯,張良喝完後,蕭廣接過酒,之後又去扶了一下帽子。
這幾個動作,引起了袁野的注意。古人禮節多,好像也沒見別人有如此頻繁的去扶自己帽子的呀?
他為什麼要去扶帽子,肯定是怕帽子掉下來,或者歪了。
總之,他很在意那頂帽子是否還在自己的頭上。
為什麼這麼在意呢,難道他怕帽子底下的東西被人看見?
袁野想得出神了,蕭何叫他,都沒聽見。
蕭何又叫道:“阿野,阿野……”
“唉!”袁野迴轉心神,“啊呀,我剛才走神了,您別見怪。”
張良道:“阿野呀,蕭先生怎麼會見怪呢,他知道咱倆長途跋涉而來,本應該是要休息一天的,這不是因為思念蕭先生,所以帶著疲憊之軀,就來赴宴了。”
“哈哈……”蕭何笑道,“阿野不要多心,讓蕭廣給你敬杯酒。”
“使不得,使不得,”袁野擺擺手道,“蕭大哥年齡在我之上,怎麼能讓他給我敬酒呢。來,蕭大哥,咱倆乾一杯吧。”
“也好!”蕭何道,“蕭廣啊,你就和阿野乾一杯吧。”
蕭廣起身,袁野也站起來迎上去。
二人碰杯,一仰頭,一飲而盡,喝完酒,蕭廣還是去扶扶帽子。
袁野決定一探帽下究竟。
袁野極速出手,“蕭大哥,你帽子上有隻蟲子!”
蕭廣還沒反應過來,帽子已經被袁野打掉,一支獨角,赫然長在蕭廣的頭上。
“黑魔氣功?”袁野驚道,“你和蚩尤扯上關係了?”
蕭廣先是一驚,隨後向袁野推出一掌,掌心噴出黑氣。
袁野使出深宮魅影的身法,躲開毒氣,並喊道,“子房先生快走!”
蕭廣又是一擊不中,猛然轉身,一掌推向張良。
張良也會武功,但比起練了黑魔氣功的蕭廣,那就不如了。
眼見張良躲無可躲,蕭何突然衝到張良身前,護住張良,“廣兒,不可胡來!”
蕭廣收住招式,再去找袁野。剛轉過身來,就見一道劍光襲來。
蕭廣施展靈活身法躲避,怎奈劍光太快,根本躲閃不及,蕭廣肋下中招。
袁野一擊得中,招式不停,以指代劍,天馬行空再次施展,劍光到處,蕭廣再次中招。
如此三番兩次,蕭廣已是受傷十餘處,再也站不住了。
若不是袁野以指代劍,威力大減,否則也用不了這麼多招。
袁野收住招式。
大堂外亂起來,剛才屋內的打鬥聲,驚動了家將。
袁野道:“蕭先生別讓家將進來,家醜不可外揚!”
蕭何會意,喊道:“你們退下!”
“老爺,我們聽到堂內有打鬥的聲音?”
“是你們公子在給我們表演劍術呢。”
“表演劍術?”家將疑惑道,“用的著這麼大聲嘛?老爺,你確定沒事?”
蕭何道:“你們怎麼這麼嗦,快退下去。”
“喏!”
家將腳步聲走遠。
蕭廣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蕭何聽說過碧水樓閣的事,也對黑魔毒氣有所瞭解。
“孽子,孽子呀!”蕭何捶胸嘆息道,“我蕭家,算是名聲掃地了。”
蕭何抓起餐桌上割肉的刀,“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