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鳳回到住處時，玉泉子正在院內踱步。

“前輩沒睡？”

玉泉子假裝道：

“是呀，失眠，出來走走！”

“那你走吧，我睡去了！”

玉泉子看著紫鳳窈窕的背影，心想：“等回去，我也收幾個徒弟伺候我？”

“誒？師侄，你走錯路了吧，那是你師姐房間？”

“對呀，我今晚就是跟我師姐一起睡。”

“奧！唉？你是不是喜歡你錦瑟師兄啊？”

紫鳳使勁搖頭道：“我才不喜歡他呢。”

紫鳳靠近玉泉子悄聲道，“我喜歡師姐，我和錦瑟算是情敵。”

“情敵？”玉泉子心想，“看來紫鳳喜歡碧城，不是友誼式的喜歡，是愛她呀。”

“那你師姐喜歡你嗎？”

紫鳳沮喪道：“她好像只喜歡錦瑟。”

玉泉子心想：“玉曦子一門，強我太多，既然不能力敵，我何不智取，這師兄妹三人的感情關係，或許可以利用。”

“好了，你去吧，希望你能得到碧城的歡心。”

“謝你吉言！”

玉泉子回房後，思索半宿，天還沒亮就下山而去

……

碧城難以入睡，自己的師妹要和自己一床，還要抱著睡，只覺紫鳳熱的跟火炭似的，怎麼睡的著。

“紫鳳，咱們個睡個的行嗎？”

“不行！”紫鳳抱得更緊了。

“隨她吧！”碧城睜著眼睛想起了心事。

師弟錦瑟，相貌自然是萬中無一，對自己又是百依百順，這樣的男人，自己憑什麼不把終生託付給他。他說，等師父出關，就會把我們兩人的事向師父坦白，我覺的未嘗不可，省得整天還要偷偷摸摸的。

紫鳳突然吻了碧城一下。

“師姐，我愛你，你也像愛錦瑟那樣的愛我行嗎？”

碧城推開紫鳳，又摸摸她的額頭，“你沒病吧？咱倆都是女人呀？”

“我會比錦瑟更加愛你，碧城。”

紫鳳第一次直呼師姐的名字。

“紫鳳呀，兩個女人是不能相愛的。”

“事情都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來改，我們何必要遵循舊制。只要你我真心相愛，誰管的著？”

“問題是，我對你完全沒有一點愛意。男女相愛這種事，是天定的，不是人定的，人也改變不了。”

“沒有一點，碧～，師姐，師兄能在你心裡佔九分，我難道就一分也沒有嗎？”

碧城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重了。紫鳳年齡小，在男女之事上會誤入歧途，也不算怪事。自己先給她些信心，然後再慢慢將她引導回正途。

碧城想罷，撫著紫鳳的頭髮，柔聲道：

“怎麼會呢，我心裡是有紫鳳的。只不過一個人的愛是有限的，我的十分愛都差不多給了你錦瑟師兄了，我要早知道你也愛我呀，肯定給你留五分，只可惜現在沒有了。”

紫鳳的傷心淚不住地流淌，“師姐，你就是繞著彎告訴我，你心裡沒有我。”

“不不，嗯……，感情這東西，是可以培養的，我和錦瑟，也不是一天就能這麼好的，也要培養好些年的。”

這話說進了紫鳳的心坎，收住了淚水，喜道：“師姐放心，我也會讓你慢慢愛上我的。”

“這才對嗎，這才是我的好師妹。”碧城說罷，在紫鳳的臉上親了一下。

“睡吧！”

二人背對背而眠。

紫鳳心裡盤算著從明天開始，怎樣和錦瑟爭奪碧城。

碧城卻在心憂：等師父出關，是應該讓紫鳳下山去繁華世界歷練幾年了。閉塞的生活環境，至使她的愛情觀嚴重畸形，再這樣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

第二日，碧城上午在玉曦子功房外守護，下午由紫鳳守護。碧城因昨晚考慮事情，沒怎麼睡，和紫鳳交完班後，就睡下了。

紫鳳在日落時分，又會和錦瑟換班。

玉曦子的功房是間不大的獨屋，三個弟子為師父守護是沒有屋子可以待的，在功房二十餘步處有一塊大石，弟子們一般都會在大石上打坐，在這個距離，既能聽見師父的傳喚，也不至於自己發出細微聲音影響到師父。

紫鳳總算熬到錦瑟來接班，不等錦瑟走到近前，她就要開溜了。與錦瑟交會而過，卻也不看他一眼。

“紫鳳，等等，我沒得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