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回去了!”汀蘭說罷離開。
汀蘭走後,戰姬道:“怎麼樣?救一個人,比起殺一個人,心裡是不是舒服許多?”
“我懂你的意思,”安慶霸道,“可人已經殺了,並且我們的軍隊也已佔領了長安,說什麼也沒用的。”
“有用,你還可以補救的。”戰姬道,“眼下就有一件善事,如果你做了,可以說是功德無量。”
安慶霸問:“什麼事?”
“除掉詩經賦!”戰姬道。
“又是這事!”安慶霸嘆口氣道,“我若對詩經賦下手,無異於明著與我父皇翻臉,他可是對我有養育之恩啊!”
戰姬道:“安祿山養你,是為了讓你給他賣命,你已經為他立下這麼多的戰功,早已報了他的養育之恩,沒必要跟著他繼續犯錯了。”
“總之我做不到!”
“那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就算下地獄,我也做不到呀!”
“你……”
二人說著說著爭吵了起來,最終不歡而散。
……
安慶霸離開客棧,回到自己的寢宮。
剛進殿堂,就看到正中主座上坐著安祿山。其兩側是禁衛軍。
安祿山這個時間應該在宴飲才對呀?
安慶霸對安祿山行禮。安祿山一臉的怒容。
“父皇,您什麼時候來的?”安慶霸問。
“等你很久了。”安祿山道。
安慶霸道:“您如果有事找我,就讓下人來叫我便是,哪能讓您親自來呢?”
“哼!”安祿山冷笑道,“有些話,我得當面問我的好兒子,我等不及了呀!”
“父皇找孩兒有什麼事?”
安祿山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頭像,是戰姬。
“你認識她嗎?”安祿山問。
“嗯……”安慶霸認為,父皇既然有戰姬的畫像,自然知道一些底細,自己也不能對他撒謊。
“是的,父皇,這是我的朋友。”安慶霸道。
“果然呀!”安祿山搖頭嘆息道。
“僅僅是普通朋友而已。”安慶霸解釋一句。
“這就足夠了!”安祿山道。
“父皇,您有話就明說。”
安祿山道:“你二哥寫信來說,你故意放走了唐玄宗,還殺了大將蘇圭,並於敵將勾結。”
“你二哥探知你與敵將結伴來了洛陽,所以就寫信提醒我,要注意安全。你既然自己承認與敵將是朋友,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安慶霸聽罷冷汗直冒。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自己與戰姬在馬嵬坡大戰之時,將士們都看到的;自己與戰姬從洛陽離開時,又有守城官兵看見;這不可能傳不到安慶緒的耳朵裡,他再找畫師依照官兵所描述,畫出戰姬的頭像來。
大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