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領養過一個男孩,傳言中,高順業和他這位養子,似乎也是感情慘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感生活裡的諸多不順,這位富甲一方的老人,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要蒼老上許多。
這不是莊揚第一次見到高順業,早在四年前,他便接過高順業的一起委託,在老爺子出發去香港談判時隨行保護,那一次的任務執行得相當順利,報酬更是豐厚,當時隨行的組員們時隔兩年後依然把高老爺子評為最佳僱主。
…………
只是沒想到,四年後,當莊揚再次從笑老闆那接到高順業的委託時,這位昔日叱吒風雲的老人已經化為骨灰盒裡的一抔粉末,而他留給莊揚的最後一個任務,竟然如此艱鉅。
莊揚關閉資料夾,給自己換了件乾淨衣服後將手機放進褲袋,前任屋主在臥室牆壁上用透明膠布黏了面小鏡子,他漠然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片刻後,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
那個陽光開朗總能給人帶來好印象的男人,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走嚴肅中帶著俏皮,活潑中不失莊重的路線→ →
另外,只要文章風格選了“輕鬆”的,肯定是HE0 0
最後,我不擅長賣萌,但是我會打滾,所以能求個收藏和評論嗎QAQ
☆、正文 第二章
第二章
“莊揚,我這裡有個大單,你接不接?”
八年的時間裡,每當莊揚走進笑老闆的雜貨鋪,聽到的第一句話總是如此,說它的人從未想過改變,聽它的人,也是如此。
昨晚,在踏進那鋪子之前,莊揚以為這不過是過去幾千個日夜中按部就班著重複的又一天——接任務,完成任務,提取佣金,然後結束。
“莊揚,你的小組,還剩下多少人?”與往日不同的是,笑老闆並沒有直接開口談生意,而是拉起了家常。
莊揚站在那個矮舊發黃的玻璃櫃臺後,面無表情地應道:“三人,我、老七賈樂和老十姚錢。”
“哦。”笑老闆窩在躺椅上點燃一根菸,吞吐雲霧,“前天白實吾告訴我,他們組只剩下五個人了。”
莊揚沒有說話,他耷拉著眼皮,眼角下垂,目光掃過玻璃櫃臺,在角落的位置瞥見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東方快車謀殺案》,偵探小說底下壓著一個薄薄的牛皮信封,信封封口已經開啟,裡頭斜著露出張銀行卡的邊角。
笑老闆瞥了他一眼,伸出被菸草燻得發黃的手指,從書底下抽出信封,擱在玻璃櫃臺上,笑道:“你看看。”
信封裡有一張高畫質半身照和一份剪報,莊揚掃了一眼,無動於衷。
笑老闆笑道:“高順業死了,他的律師找到了我,說高順業兩年前立了份遺囑,遺囑裡將他的遺產留給了他在世的唯一一位血親,但是這位血親到底是誰,除了高順業本人外,誰都不知道。”
莊揚瞥了眼剪報,說道:“高順業死得蹊蹺,他不是還有個養子嗎?”
笑老闆斜臥在躺椅上,他高大的身體蜷曲在窄小的竹條上,一張臉被白煙縈繞得面目模糊,“出入都有保鏢的高順業被一場大火燒死了,死後第二天就直接火化下葬,別說他生前居住的地方化為灰燼,就連他的辦公室都莫名其妙遭受洗劫,能做到這些,他那白眼狼養子逃不了關係。”
莊揚明白了,“高順業秘密保護著他的血親,他養子為了遺產,想要下殺手。”
“是啊。”笑老闆笑道:“高順業是隻老狐狸,他養子是頭豺狗,高順業沒給任何人留下任何線索,他養子乾脆毀屍滅跡,殺了高順業,讓所有人都找不到遺囑繼承人,一旦遺囑失效,他依然是法定繼承人。”
莊揚已經明白了這項任務的困難,他放下材料,問道:“高順業死不見屍,有辦法可以驗證DNA嗎?他的血親,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沒有其他線索?”
笑老闆笑著搖搖頭。
莊揚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倍感荒謬的嗤聲。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毫無頭緒的遺產繼承人,這樣的任務,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接。
“別急,線索自然有,再說了,高順業臨死前依然對你讚不絕口,他的律師也指明要你來接這工作。”笑老闆頓了一下,從滿臉絡腮鬍子裡咧開嘴,笑出一圈白煙,“莊揚,你不是一直想帶著你的組員退休嗎?只要你完成這個任務,我就讓你們離開,如何?”
…………
莊揚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一樓廚房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