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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情頗為誠實,這讓莊揚感到疑惑,他為自己內心的猶豫感到片刻的恥辱,繼而更加冷淡地問道:“你總該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吧?”

向羽撩開自己溼漉漉的劉海,她臉上的紅暈已經漸漸退散,冬夜的寒冷讓她的白膚迅速慘淡起來,“莊揚,我告訴過你了,我有仇未報。”

莊揚驚道:“你這是在報仇?”

向羽仰著全無遮攔的一張臉,平凡的樣貌下是一顆看似平凡的靈魂,可莊揚卻在此刻聽到她胸腔裡絕不平凡的鼓譟聲,那是夾雜著憤怒、哀怨和可憐的心跳,不知所起,不知何止。

隔著一米多遠的距離,莊揚不可能聽到向羽的心跳,這只是幻覺,是糟糕的,令人煩躁的幻覺。

向羽擦著脖子上的水,苦笑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留在這裡,一半因為懷念,一半為了報仇,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仇恨,我不是一個完全的善人,但我也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你可以放心。”

莊揚緊盯著向羽,一動不動。

向羽見他表情嚴肅,笑道:“雖然把你設計進來,但是你也未必是局外人,不要這樣假惺惺地覺得無辜,小心我把你的事也抖出去。”

莊揚問道:“我的什麼事?”

向羽笑道:“你的很多事啊,比如你真的只是巧合住進這裡的嗎?再比如,你為什麼對其他人都那麼好,可是我覺得你並不是一個天生樂於助人的人,自從你住進我家後,我身邊總能發生奇奇怪怪的事,今晚的那位客人,他的目標本來也不是段權,而是你。”

莊揚的嘴唇緊緊抿著,沒有說話。

向羽無奈笑道:“如果我一個一個問題拿來問你,你會老老實實回答我嗎?”見莊揚沒有回答,她代他答道:“不會對不對?所以我沒有問,將心比心,我也希望你不要問我的事。”

莊揚明白了向羽的意思,他說道:“我擔心你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

“什麼事情被我弄得更加複雜?”向羽問道。

莊揚猶豫著該不該把高順業的事告訴向羽,他的身份是保護者,這是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即使說出去他也不會理虧,可問題是向羽和高順業之間的聯絡絕非清白,而這份清白裡到底藏著多少貓膩他不得而知,且白實吾一直虎視眈眈,從莊揚出道接任務以來,他總是警戒自己,防人之心不可無,也正是因此他才能順利活到現在。

向羽還沒有到值得他吐露秘密的地步。

莊揚看著向羽,最終笑著搖搖頭,他一笑,周圍原本冷凝的空氣瞬間瓦解,就連向羽都不由自主吐出一口氣。

“你想報仇可以,想利用我來報仇也可以,”莊揚坐到向羽身邊,笑道:“但是既然你已經把我拉下了水,我就不會被動被你牽著走了。”

向羽疑惑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莊揚伸出食指,輕輕抹去向羽鼻尖上的一滴水,笑道:“我要和你談戀愛,成雙成對,你情我願。”

…………

第二天直等到中午十二點半,莊揚才見到對面書店的門開啟了一小扇,宿醉的段權一會兒撓撓脖子,一會兒抓抓後腰,砸吧著嘴一路搖搖晃晃走進小炒店。

他一跨進店裡,擠在門邊上拉著莊揚講話的幾個女學生立即被酒氣燻得後退一步,莊揚趁機退回到廚房,幫向羽裝菜打飯,“小羽,段權來了。”

向羽朝邊上避開一步,彆扭道:“叫我老闆。”

“不行,老闆太生疏了。”莊揚堅持道:“小羽。”

向羽退而求其次,“……叫小向也行。”

莊揚拒絕道:“要顯出與眾不同。”

客人擠滿整個玻璃窗,向羽不再和他多說,專心做起生意。

前頭的段權挑了張凳子坐下,沒一會兒便整個人趴倒在桌子上。

等店裡客人走了大半,向羽走到段權面前,拿筷子戳了戳他的胳膊,懶懶問道:“吃飯了嗎?”

段權抬起死氣沉沉的一張臉,一隻手情不自禁要去握向羽的手,痛苦道:“小向,我頭好疼……”

他的手剛要觸到向羽的指尖,莊揚從斜方向裡橫j□j來,主動握住他的手,熱情笑道:“你昨晚喝太多了,要不要我給你泡點蜂蜜水喝?”

段權眯起眼瞧了莊揚半天,眼睛眉毛鼻子糾結成一團,嘟噥問道:“你為什麼抓著我的手?你是變態嗎?”

莊揚更緊地握住他的手,兩眼放光,笑道:“段大爺,你忘記你昨晚和我說過的話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