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時而揚起露出她白嫩細膩的頸項和尖細的下巴,時而落下把她遮了個嚴嚴實實,那若隱若現的感覺和她悅耳甜美的歌聲,撩得卓文才一陣心動,明明是微風吹拂,涼爽異常,他卻覺得渾身燥熱,面紅耳赤。
那女子唱著唱著忽然猛地住了口,像是察覺到卓文才在盯視著自己,嬌羞地一轉身,沿著湖堤走上橋面。卓文才以為她要向南而去,正覺得心裡不爽,卻見那女子沿著東面的橋欄杆向著自己這邊而來,香風陣陣,粉紗飄舞,眼看著那女子就要與自己錯過時,卓文才終於忍不住奔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皓腕,呼吸有些急促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姑娘可真香!”
“你……要幹什麼?”女子驚慌地一邊扭動著被握住的手腕,一邊顫著聲音小聲驚叫著。
“爺最不喜歡別人撩起我的慾望,你今日卻做了,少不得要補償爺一下。”卓文才一邊厚顏無恥地說著,一邊緊抓著女子的手就要上前抱住她。
“請公子爺放過我吧。”女子輕巧地避開了卓文才的懷抱,卻沒能抽加手,繼續有氣無力地掙扎著,“我已是有了人家的人兒,以後叫我怎麼嫁人。”
“爺有的是錢,今日只要你依了我,我便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還嫁什麼人,給我回去做小妾豈不是更好。”女子的手腕不停地扭動著,那粉白如藕細膩如水的肌膚在卓文才的手中磨蹭著,便越發使他慾火上升,恨不能立刻一口吞了她。
“不,我爹會打死我的。”女子稍稍側頭望了望前方,突然用力跺了卓文才一腳,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腕後,對著卓文才猛力一推。吃了一腳又差點跌倒的卓文才有些惱怒,快步上前,雙手抓住女子的兩隻胳膊,寒著臉道,“你就不怕我先打死你麼?若是你今日不依了我,我便是連你的父親一塊兒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卓二公子平日就是這麼欺負良家女子的麼?”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嚇了卓文才一跳,手一鬆,那女子便快速地匆匆逃開了。卓文才氣極,轉身就脫口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攪了爺的好事兒?”
轉身回頭,映入他眼簾的是劉景黑覺得幾乎要拉下來的臉,而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同樣黑沉著臉的婦人和一大一小兩個臉色煞白的女子,卓文才見了,不由在心中暗罵著倒黴。怎麼這麼倒黴,剛才才被人戲耍了一番,送上門的豔福又被人擾了,這些都事小,偏偏這擾人幸事的還是就快結親的未來妻子一家,這下可是慘了。憑他一家人再怎麼花言巧語,現在被他們撞了個正著,怕這連姻之事也是難辦了。
想到這些,卓文才哪裡還敢有半分惱意,忙換了笑臉,賠禮道:“原來是劉員外一家,怎麼這麼巧,你們也到這橋上來了。”
劉景夫婦只慶幸還好今天一家出來看了遊湖會,又有小女兒吵著要看這裡的荷花,否則竟然不知道這未來的女婿竟真的是這麼一個強搶女子目無王法之人。對這個二女兒就算沒有另外兩個女兒疼愛得多,但好歹也是自己的骨肉,以前只是被他們一家花言巧語哄得緊,又不願意相信那些流言蜚語,如今親眼見了,哪裡還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這樣的人。
如今再去看卓文才那張笑臉,竟越看越覺得噁心。劉景冷哼了一聲,道:“老朽真是來得不是時候,竟打擾了卓二公子的雅興,只是這種事兒也要你情我願才好,否則豈不是要被人冠以強搶之罪?”
卓文才聽了這樣連諷帶刺的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心裡頭生氣卻又不敢發作,生怕給劉景夫婦再留下更不好的映象,只得訕訕地說:“適才只是同那位姑娘開個玩笑罷了,誰知她竟當真了。”
“原來只道卓二公子是個怎樣優秀的人,卻不知是拿著閨閣玩笑亂開的人,竟是我們夫婦以前瞎了眼了。”劉景夫人寧氏拉了拉身旁的兩個女兒,把她們護在自己的身後。這樣的人,她是斷不會再讓自己的女兒跟著他了。
卓文才還等要狡辯,劉景卻是已經被夫人拉著往回走了。碰見這樣令人生氣的事兒,大家哪裡還有賞花的閒情意致。
“狗終究改不了吃屎,就是你把心都掏給他,他也不會把心繫於你一人身上,過不了多久,他的身邊又會有其他女人。”遠遠地,葉雪梅對著身旁冷眼看著剛才發生一切的女子淡淡地說道。
第三卷小小反擊第六十七章喪親之痛
柔兒一雙紅唇緊緊地抿著,一直冷眼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自始至終,她臉上都只是淡淡的表情,沒有對卓文才的無恥行為感到意外,沒有因為卓文才的風流感到傷心,就好似灩南橋上站著的那個人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