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定道:“當時皇帝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把蛋孵化出來,就差直接砸開了。”
“直到後來遇到了元貞道長。”
“元貞道長學識淵博,據傳言說,他已開了天眼。”
“元貞道長仔細觀察過那顆蛋後,說:這是顆天物,你們用孵化飛禽走獸的方法對待它,自然不靈,對待天物,自然有對天物的方法。”
“皇帝當時已急不可待,就說:你少說兩句,你把它孵化出來,才算你本事大!”
“元貞道長冷笑道:孵化這個詞,本就用的不對,應該叫恭請!”
“只見元貞道長對著那顆蛋吟詠了一段經文,怪事就發生了,一個嬰孩從蛋裡破殼而出。”
蘇圭問:“嬰孩是從蛋裡蹦出來的嗎?”
“不不,沒那麼厲害。”付定道:“嬰孩出現時,與人類的孩子是無異的,也是嗷嗷待哺,只不過,他的頭上長了一對角。”
“角?”蘇圭眉頭一皺。
安慶緒道:“三弟頭上的確有角,只不過,父皇為了不讓旁人把他當怪物,就用銼子把角給銼平了,又因為有頭髮蓋著,所以就看不出來了,但要仔細找找,還是能找到角的痕跡的。”
付定繼續說道:“此子天生神力,七八歲時,就能打死猛虎;十五歲時,一拳打死了契丹第一勇士,從此,契丹族便對咱們服服貼貼了。他後來的戰功,大家就都知道了。”
蘇圭拍手叫道:“怪不得皇帝喜歡三皇子,說他是天賜之子呢,要是我有這樣的兒子,自然也會歡喜的不得了。”
蘇圭隨即意識到說錯了話,這不明擺著說安慶緒不如安慶霸嘛,他狠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慚愧道:
“我特麼就是欠呀,打爛我這張臭嘴……”
安慶緒拉住蘇圭的手,道:“你說的對,你這句話,算是提醒了我呀,有安慶霸在,就沒有我的未來呀!”
付定道:“你現在醒悟,還不晚吶!”
安慶緒正色道:“三弟已死,就不用再去找了,我明日就寫信給父皇,向他稟告三弟的死訊。”
“還是去找找的好,”蘇圭冷森森地說道,“萬一三皇子還活著呢,我也好照顧照顧他。”
“對,對對,”付定陰笑道,“活的也得給他照顧死嘍!哈哈……”
“哈哈……”
……
戰姬與安慶霸掉下懸崖後,兩人仍然都抓著戰神槍不放。
懸崖也不是光禿禿的,其上總有一些花草樹木。
也該他們命不該絕,他倆就這樣一人一頭的抓著槍,被小樹擋了下來。
小樹被壓彎,二人順著樹幹開始下滑,幸好被小樹上的一個樹杈給擋住了。
小樹隨時會斷。
兩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好險!
他們都從暴怒狀態中恢復過來,喘氣都不敢太用力,就怕把小樹幹給壓斷了。
天色已黑,烏雲散去,一輪明月高掛空中。
二人都嘴硬著,誰也不先說話,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
這樣下去,對戰姬不利,她身上有傷,再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傷口早已又撕裂了。
戰姬如同一盞將要枯竭的油燈,慢慢黯淡下去。
安慶霸早感覺到了戰姬的不對勁。
“喂!”安慶霸道,“你身上原來有傷啊?我豈不是勝你不武!”
“你還沒勝我呢!”戰姬說話很吃力。
“對,是還沒分勝負,”安慶霸說話細聲細語,生怕樹幹斷了,“你好像快撐不住了?”
“管你屁事,我若撐不住,不正好如了你的心願。”
“那可不是!”安慶霸道:“咱倆這樣一人抓一頭,維持著微弱的平衡,你若鬆手,我也會掉下去的。”
戰姬道:“你怕了?要不這樣,咱倆一起鬆手,誰不松誰是膽小鬼。”
“才不要呢!”安慶霸急道,“我的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我才不要逞這一時之勇呢。”
“誒?你說咱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如此以命相拼?”
戰姬沉思一下,“好像沒有……”
“既然這樣,咱們就冰釋前嫌,先上去再說,好不好?”
戰姬沒答話,顯然不反對。
“那這樣啊,”安慶霸道,“咱倆一起往中間靠,聽清楚了,是一起啊,不論是誰快了或慢了,都會失去平衡的,這小樹上的細枝末節根本擔不住咱們。”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