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老虎已醉的沒了知覺,直到被嬰孩咬斷脖子,他都沒哼一聲。x
頃刻後,猛老虎也變成了死屍。
猛老虎生前勇猛過人,變成死屍,也是個兇悍的死屍。
首先遭殃的,是在門外守著的家丁。
被咬死的家丁,變成死屍,又向莊園內蔓延,很快,又有大量家丁、女眷被咬死。
莊園內死屍越來越多,有些死屍向樊噲軍隊的住處奔去。
現在是深夜,天色本就黑,再加上有濃霧,可以說是漆黑一片。
人辨別事物,是靠眼睛,靠視覺;而死屍辨別事物,靠的是氣息,是嗅覺,嗅覺可不需要光線輔助。所以,在黑夜中,人與死屍對戰,很不佔優勢。
死屍摸進了樊噲軍隊住處。樊噲軍白日殺了一天的死屍,都很疲勞,現在睡的正香,突然被死屍襲擊,自然措手不及。
被襲擊計程車兵,眼前一片黑,啥也看不見,下意識地抓起兵刃亂砍一氣,結果,除了砍到了死屍,還誤傷了自己的戰友。
死屍被砍倒了,還能爬起來再咬人,但是,戰友被砍倒了,那就真死了。死了的戰友,又會變成死屍,如此,兩千精兵,除了少許本領高強的將官,其餘都成了死屍。
僥倖逃出來的八名將官,向樊噲的住處跑去。
樊噲與韓信、張良、蒯徹,住在一個單獨的小院裡。
八名將官敲一陣門,沒人應,又聽到死屍的“嗚嗚”聲漸進,心急之下,翻牆而入。
將官叫醒樊噲,說明情況,樊噲又叫醒韓信等人,聚在一起商議。
這時,莊園的大堂位置燃起了大火,是死屍碰翻了油燈所致。
“在這裡死守是不可能了,”韓通道,“大火很快就會蔓延過來。”
“那怎麼辦?”樊噲心裡不好過,還在為他的兩千精兵傷心,“元帥,你點子多,快想辦法。”
韓信苦笑道:“現在這種情況,還有什麼點子好想,唯有拼命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張良道:“也只能這樣了。如果咱們殺散了,記住,在韓元帥的封地淮陰會和。”
“嗯。”
“好。”
眾人拿著火把,樊噲提著巨厥劍,走在前邊。
開啟大門,死屍蜂擁而至,樊噲暴吼一聲,巨厥劍揮出,三個死屍,從肩膀處,被齊齊斬斷。
“樊噲,”韓信喊道,“少用蠻力,前面路還長著呢,用巧勁。”
“嗯!”
一行人配合默契,邊殺邊行,在沒有死屍的地方,就快跑一陣。
殺到大門處,這裡的大火正熊熊燃燒。
開啟大門,門口也聚集著大量死屍,又是一陣大殺。
殺出重圍,眾人辨明大道方向,奔逃而去,一路上死屍不斷。
天近拂曉,前方道路終於沒了死屍,現在只剩下韓信、張良、樊噲、蒯徹、以及一名將官,眾人皆有不同程度的負傷。
“休息一會兒吧,累死我了。”樊噲道,“這玩意兒真難纏,跟人打仗的時候,人特麼還知道害怕,害怕了就會逃跑或投降,這玩意兒,就特麼只知道一個勁的往你身上撲。”
蒯徹道:“若是沒有樊將軍保護,今晚咱們也殺不出來。”
樊噲道:“!前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我是真殺不動了。我白天已經殺了一天,才休息多大會兒,又特麼殺了半夜。”
張良道:“如果死人都能變成死屍,那麼,死屍的數量,可比活人的數量多的多呀!”
韓通道:“再這樣下去,這世上就沒有活人了。”
眾人休息了不到一刻鐘,就聽見後方“嗚嗚”漸進。
“來了,快走!”韓通道。
從聲音可以聽出,死屍數量不少。
前行不遠,前方有死屍堵路,只見死屍大都是身著黑衣。
“這裡為何都是秦軍的死屍?”韓信一手持劍,一手拿火把,疑惑道。
張良殺死一個死屍,氣喘吁吁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看這,”蒯徹拿著火把,照著一塊石碑道,“安陵。”
張良聽罷為之一驚,“安陵萬人坑!”
“什麼是安陵萬人坑?”樊噲邊殺邊問。
只聽前方“嗚嗚”聲密集。
張良道:“項羽攻城有個規矩,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三通鼓罷,若不獻城投降者,城破之日,全城屠盡。”
“當年這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