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風道長微微一笑,道:“是嗎?你發誓不用此功?”
拂風道長又扭頭看向安慶霸,問:“小哥,你來說說,如果這廝在生死存亡之際,他也能不用嗎?”
安慶霸道:“我雖不知道黑魔氣功是什麼東西,但若此事放在我身上,我是一定會用的。”
安慶霸斜眼看看戰姬,道:“因為就在剛剛,我答應過別人不用某個武功,可還是用了,而且,僅僅是為了追上這個人。”
你還有臉說!戰姬不屑的把頭扭向一邊。
郝泛大聲道:“我與別人不同,我是絕對不會用的。”
拂風道長問:“即使有人要殺你的家人呢?”
“不會!”郝泛堅韌的說道。
“好,那我就試試!”
拂風道長說罷,身子猛然躥出,一掌擊向郝泛。
郝泛只得出掌相迎。
怎奈拂風道長的招式如微風一般,看似能觸控的到,可它又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明明看到郝泛能對上拂風道長的手掌,可終究是被拂風道長一掌推在前胸上。
郝泛強忍痛楚,欲抓住機會擊打拂風道長的背部。
怎奈郝泛還是慢了,拂風道長一指點在郝泛的軟麻穴上。
郝泛癱軟在地。
拂風道長走向汀蘭母子,對郝泛道:“你若用黑魔氣功,便可衝開穴道,救她們母子,否則,你們一家人就一起上路吧。”
“不要,求你!”郝泛哀求道,“我死了,就永絕後患了,何必再殺我的妻兒?你們為道者,不是要替天行道,積德向善嗎?”
拂風道長道:“你說的對,我不讓黑魔氣功流落人間,就是替天行道,我不敢保證你們沒有把秘籍抄錄一份,或是汀蘭把口訣記在了心裡。”
欺人太甚!戰姬欲上前阻止,安慶霸拉住了她。
安慶霸搖搖頭,不讓戰姬衝動,道:“拂風道長是得道高人,絕不會濫殺無辜的,我想,他是在考驗郝大哥吧?”
汀蘭冷不丁擊出一掌,直衝拂風道長小腹。
此掌不偏不倚,正中拂風腹部,可此掌確像打在空氣裡,空若無物。
這就是拂風這個名字的來歷,其武功如微風般飄忽,似有似無,但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汀蘭一擊不中,又想再擊,怎奈拂風道長拂塵已出,拂塵細絲纏住了汀蘭的脖子。
拂風道長手臂用力,汀蘭脖頸一緊,十分氣已是去了七分。
“求你了,放過我的妻兒?”郝泛哀求道。
汀蘭已被勒的說不出話來,眼球突出,滿臉漲紅。
拂風道長對郝泛道:“時間不多了,若想救你的家人,那就趕緊用黑魔氣功衝開穴道。”
“不……”郝泛咬牙道。
安慶霸緊緊攥著拳頭,喃喃自語道:“郝大哥挺住啊,老道在考驗你呢!”
拂風道長手臂又加一些力,眼看汀蘭就要絕氣身亡,戰姬挺身而出,一掌擊向拂風道長。
戰姬喊道:“道長看招,我來會你!”
拂風鬆開汀蘭,轉身迎向戰姬。
拂風並沒有順帶著勒死汀蘭,可見真如安慶霸所說,拂風道長在考驗郝泛。
兩掌相撞,拂風道長倒退數步,戰姬平穩落地。
一個照面,便分出上下。
拂風道長如微風般的招式,無非是取以柔克剛之妙,如若剛強一方過於強悍,柔便不能再勝剛。
戰姬又欲縱身攻上,拂風道長急忙擺手道:“別打,姑娘且慢,老道不是你的對手。”
戰姬收住招式。
拂風道長道:“姑娘不必如此憤惱,我又沒準備殺他們夫婦。”
戰姬道:“看的出來,我只是對道長那虛無縹緲的武功感到好奇,想討教幾招而已。”
拂風道長笑道:“我那點本事,故弄玄虛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被姑娘一掌就打出了原形。”
“你們看似打在我身上,空若無物,其實,在對手打我的瞬間,我有一個卸力的過程,也就是將對手的力道分散掉,這就是所謂的以柔克剛。”
“卸力……”戰姬低頭若有所思,他在領悟拂風道長話裡的深意。
拂風道長看到戰姬如此認真的思考,不禁讚賞的點點頭。
拂風繼續說道:“姑娘剛剛這一掌的力道,猶如排山倒海,我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卸完你的力道,況且,姑娘的速度又很快,我就更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