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臉都在顫抖,牽動著身體一起發抖,這怎麼越來越扯了?
不是已經說明白了嗎,這男人不會得了失心瘋吧?
“將軍啊,您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我聽不懂啊!”
裴玄朗說道:
“你不是累贅,也不用擔心拖累我,之前是我沒想清楚,現在我想好了,我要你!”
他扼住她的下巴,眼神中帶著極度的渴望,像是餓了幾天的狼。
“我……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你不能……”
她心頭一震自己不會是被當軍妓抓了吧,早就聽聞泉州八郡這邊的美貌女子都被抓去充當軍妓了,難道這將軍目的在此?
想她當初與僕從一道走時都是扮作商人,在家中勉強算是安全,可離開家,難保不會被人算計。
泉州向來是軍隊糧草補給之第,這些年來不僅僅是糧草了,還有軍妓,泉州地傑人靈,盛產美人,當今四妃其中兩位就是出自泉州。
軍妓與一般青樓女子大不相同,以往多半是由作惡女子發配軍中,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泉州必須獻出美女到軍中。
聽說這兩年良家女子都不能避免,自然有人告官,但是太守從不審理案子,倒是逃出幾個前往京中告狀,至今了無音訊。
她現在孤身在外,無人可證明身份,無人可保她。
“您……不可以,我不要,不要啊!”
撐在地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嵌進土裡,有石子刮破了指甲她也不管了。
沈時溪平日裡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在家裡雖說不受寵,但也是嬌養大的,因為父母先後病逝,姨娘再也容不得她,尋了個由頭,派人送她進京完婚。
途中遇到瘟疫,下人們都被殃及,只剩她一個,她連夜跑了三天,本就瘦弱的身子變得愈發疲憊不堪,人快瘦成幹了。
身無分文也就算了,怎麼清白都快保不住了!
“將軍大人,我求求你放了我!”
她縮回腳,趴地上要給他磕頭動作還沒有落下來,裴玄朗大喝一聲:
“別吵!”
她嚇得不敢動彈,接著,他命人拿了藥來,裴玄朗大力將她的手臂拿起來。
兩根手指指甲蓋兒幾乎外翻出來,泥土沾在嫩肉上,十指連心,她這才感受到鑽心的疼痛,眼淚難以壓抑一顆顆的滴落到他的手心。
這時裴玄朗拿出一塊手帕,那帕子上繡著牡丹,樣式十分眼熟,似乎是她之前掉的沈時溪登時長大嘴巴,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有她的手帕!
男人的動作十分輕柔,像風一樣,她指頭雖然還在痛著,但是疼痛沒有加劇。
接著他給她腿上敷藥,最後將一瓶傷藥交到她手裡。
“自清,我知道你不喜人碰你,其他的傷,你自行處理,只怪我之前太遲鈍,一直逃避你的情意,從今日開始,你就留在我身邊,別想著走了。”
沈時溪眨眨眼,再摸摸自己的耳朵,拍拍自己的臉。
“我不是做夢吧?你胡說什麼?自清誰啊!我壓根不認識你啊!”
這時他眼中的情緒又變了,滿是心疼。
“你說謊的功夫又進步了,這次我不會受你騙,你需要養傷……”
他二話不說,給她穿好鞋子,直接攔腰抱起。
沈時溪有苦說不出,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將軍,何來的說謊。
“將軍,我是個姑娘,這樣不好!”
荒郊野嶺的沒什麼人還好,到了集市上,萬一遇上泉州的熟人,那就死定了。
“沈自清,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沈時溪說道:“我沒有啊!”
他側頭看向她,眼神兇狠,沈時溪不敢說話了。
這時她的肚皮已經咕嚕咕嚕叫了
“餓了?”
她委屈地點點頭。
裴玄朗的步子邁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軍營駐紮處,沈時溪怕得要死,還想最後再解釋一遍。
“將軍,我覺得……”
她餘光瞥到有士兵拉著幾車女子前來,那些女子無不哭哭啼啼的。
“這……什麼情況?”
裴玄朗冷冷地回覆:
“軍妓。”
聽到這兩個字,她的身體又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似有察覺,說道:
“你怎麼回事?怎麼抖成這樣!!”
“我……我露宿太久,身體冷,還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