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不是?
榮嬌微怔:“大哥所為何來?”
又不是你不讓我生不為西柔皇族的!開玩笑麼?
審視著玄朗的神色,溫和中透著認真,眼中並無打趣之意。
這道歉要不要來得太莫名其妙?
榮嬌安坐默然,靜等玄朗解疑。
“說來慚愧,”
玄朗清雅俊逸的臉上浮上一絲歉意:“起初起意與小樓結交,為兄帶了一些私心,如今思來,有失坦蕩。”
啊?私心?
榮嬌的神色並無變化,瞳孔卻微縮了兩下,難道他已知曉自己的身份?
“當日問大哥,答曰順眼,難道不是這個原因?我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大哥私心謀算的。”
微微一笑,以退為進,拿當初玄朗的答案回饋與他,心卻一下子提了起來,以玄朗的能力,查她是簡單輕鬆。
榮嬌一直都知道,自己小樓的身份並不是無懈可擊的,有心人要查出些蛛絲馬跡再順藤摸瓜,極有可能識破她的身份。所以一開始她就與玄朗的侍衛宣告過,有緣投契,無關身世門第,更無需盤查祖宗三代。
“順眼為真,我並無惡意及謀算,只是不及小樓的坦蕩單純,思及慚愧。”
玄朗直言不諱,坦言了自己當日的想法。
榮嬌聽了分外驚奇:“就是為這個?”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惡趣味吧?
因為看自己順眼,因為自己對賺錢有執念,因為自己心有不甘急於改變處境,他就給個機會,看自己會做到什麼程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是否能堅持本心?
“這沒什麼呀,我不在乎的。”
榮嬌不以為意,她早就知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玄朗能向完全陌生的她伸出援助之手,就是有些私人的考慮也無妨,何況他並無惡意。也算不得是挖坑兒陷害。別有所求。
“我在乎。”
玄朗神色認真:“我初與你結交,目的不純,我不希望這份心思對你有所隱瞞。君子可欺之以方。我素來行事,雖有誠心,亦不乏手段相佐,但我不想也把這份心思用在你的身上。小樓,對不住了。”
“沒那麼嚴重啦。大哥你對我的關照,又不是假的。沒什麼好對不住的,朋友相交,以誠相待。未必就要事事坦白,有一點個人的心思,呃。這個,也沒什麼的。大哥你言重了。”
那個。玄朗老大啊,你這點心思真沒什麼,比起我來真是小巫見大巫,芝麻比西瓜。
“呵呵,小樓真是心思坦蕩,為兄自愧不如。”
有句話他沒說透,對小樓瞞了心思,仿若對自己使了手段似的,玄朗自嘲一笑:“可能我在夜裡走久了,習慣了,卻忘記了陽光明麗照身的感覺。”
嗯?語焉不詳,似有內幕?
榮嬌現在最怕的就是秘密,故輕鬆一笑:“大哥說得好誇張,你這般光明磊落之人,怎麼看也不可能做殺人越貨的生意,你就不要故意逗我啦。”
“你呀,”
玄朗失笑搖頭,“哪裡會殺人越貨?你是偷看了話本還是看戲文裡說的?無非是為自己求條生路,謀個安身立命,罷了。”
他的眸光投射出暖暖的幽遠,清雅的眉宇間仿若有了一絲仲怔。
榮嬌的小心肝兒就撲騰開來,玄朗起的這個話題,她真心不敢接招。
這是要交換秘密嗎?可以拒絕嗎?她的秘密暫時說不得;她對玄朗的秘密沒有好奇心,知道的愈多,死得愈快。
“呵呵,是吧?生活是挺不容易的,無論貧賤富貴,各有各的難處,萬事皆順的人少之又少。”
榮嬌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感同身受的笑意,乾巴巴地接了句是人都知道的至理名言。
“嗤!”
見她小大人般老城持重又有點不自在地說出這句話,玄朗頓覺好笑,那點子因思及往事而生出的悵惘,立即雲消霧散,他點頭贊同:“說的是,順意與否與貧富貴賤無關,想我……”
“停!”
見玄朗的語意中有要順勢說出他身份的傾向,榮嬌急急喊停,她不想知道玄朗的真實身份,一點也不想!
“小樓?”
被粗暴打斷了話頭的玄朗愕然地望著榮嬌:“有什麼不妥?”
不妥?現在沒有,再說下去就有了<script type="text/ja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