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管是膽小還是品德素質不高沒幾句實話,但在詭異綁架犯面前撒這個慌,有必要嗎?
除非這人的真實身份有問題,怕被查出來。
蘇狸還瞧見那婦人看了陳慶一眼,表情有點古怪,但很快說:“我...我沒工作,就是在家裡帶孩子的,黃秀玲,我的名字。”
蘇狸瞥過這人衣服袖子上的油汙。
這不是平常廚房沾染的食用油,而是機油柴油。
這個婦人才是司機。
......
“林宗,是個老中醫。”
比起前面幾人,一直寡言的灰髮男子大抵六十多了,自然不年輕了,神色陰沉沉的,那雙眼一直在打量人,且觀察此地,目光好幾次聚集在輪椅上的堅鋸老爺子雙腿。
很細,似乎殘廢了,腳也很小,看著是個天生體量小的瘦巴小老頭,別說現在殘廢了,就是健康的,也不是他們這裡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吧。
可是鐵柵欄上有鎖,那鎖不是一般的鐵鎖,好像是可以遠端控制的,有電線。
這是一個早就被廢棄但後來被看上,用心佈置過的“關押遊樂場”,電路,控制裝置,藥物,束縛,而且手機也沒訊號,說明還有訊號遮蔽的裝備,有了這些,一個殘廢的老頭子才可以這麼從容不迫玩弄他們。
更顯得這老頭不是一般人,應該是高階知識分子。
那胖子是個粗線條的,可沒那麼多心思,迫不及待嚎了起來:“章程,我叫章程,我可啥壞事都沒做過啊,我還是個老師呢,這位大爺,我是個好人,你別抓錯了....”
其他人一聽就不爽了,什麼意思!
他們就不是好人?
幾句吵鬧時,那堅鋸老頭咳嗽了聲,他們安靜了,隨著他看向最後一個人。
“額,我叫蘇狸。”
“我本地剛畢業的清純女大學生。”
蘇狸說著。
大學?
在場的人表情不一,互相看了彼此,那陳慶脫口而出,“白木鎮哪裡來的大學?”
這不是撒謊麼。
堅鋸老頭也轉頭盯著蘇狸,笑呵呵問:“騙我啊?”
蘇狸手指曲緊。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陳慶卻沒有再說什麼,倒是胖子章程迅速看了一眼那堅鋸老頭,有心相助一二:“額,小姑娘是外地人?”
生怕因為蘇狸撒謊就讓那老頭惱怒起來把她殺了似的。
蘇狸鬆口氣:“
阿,我也沒說是本地人啊,來這裡就是給親人祭拜的。”
面對那面具下的陰沉目光,她又不太敢說什麼,訕訕補充:“我從不撒謊。”
“但我很納悶——你為什麼會認為我來自白木鎮?除非你認為我就是在白木鎮被抓來的,所以我們見過嗎?陳慶。”
陳慶頓了頓,“見過,我是司機,在車站見過你,本來來我們這的人就不多,你還挺顯眼的。”
蘇狸恍然,也沒多說。
她心裡知道:他撒謊,他不是司機,所以這話更是謊言中的謊言,但他又確實知道自己的情況。
要知道她到白木鎮也不過三天。
這人有鬼。
難道,這人跟這個什麼老頭是一夥的?
他們不會是知道我家裡有錢,想勒索我吧?
為什麼不直接點?非要整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