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怎麼卻是黑色的呢,是什麼做的?
良招儀見我誇讚,道,“這是策了初夏裡極嫩的荷葉,曬千了研磨成極細的粉,再毛各
色花瓣曬千了,同樣的研磨成粉,又往裡面摻了玉屑,珍珠粉等,甲木瓜汁,薄荷汁,各色花汁等和成,所以,才是這樣黑黑的樣子,雖然難看,用起來卻極好。”
我聽她這樣說,不由笑了,“哎喲,姐姐和那瑛常在一樣,怎麼都是打的花兒的主意,這御花園裡的花兒們遇上姐姐們,可真是遭了殃了。”
於是大家全都笑了起來,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良昭儀才去了。
這幾日,英宏因為要在清心殿裡批摺子,命敬事房不用送宮妃的綠頭牌,到了晚上,我早早的就命人將宮門下了鑰,吩咐蔣秀準備香湯,服侍我沐浴。
坐在裝滿水的木桶裡,我舒服得微微的噓了口氣,小青在邊上往水裡丟著花瓣,我拈起
一片笑道,“以後再沐浴時,就別放這個了,有那兩個辣手摧花的在,這御花園的花兒們,就已經夠遭罪的了。”
小青也笑了,道,“也是呢,那一瓶子膏兒,得用去多少花瓣兒的啊,”她想想又忍不
住笑道,籮筐裝的了這是這個用的再多,也沒有瑛小主要的多,她一罈子酒釀下來,用的花兒只怕要用
我雙手合十,閉了眼睛念道,“阿彌託福,管叫這兩位下輩子投胎時,就做了那花兒去罷!
小青聽我這樣說,更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蔣秀抱著我待會要穿的衣服進來,一點小青的頭,咳道,“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小青撅嘴道,“秀姐姐,你別老是丫頭丫頭是叫我好不好,人家今年十六了。”
“好了好了,是大姑娘了,能嫁人了,趕明 叫娘娘給你許個人家,”蔣秀有些沒好氣
小青的臉頓時如彩霞般火紅一片,她跺看腳惱道,“我才不要許什麼人家,我這輩子都要陪在小姐身邊的,哼… … ”
我和蔣秀對看一眼,都笑了,然而我此時亦禁不住想起她們的終身來,我是斷不能忍心讓她們一輩子都埋沒在這個宮裡的,想著我早前就有的打算,我微微的嘆了口氣.此時,尚不是時候呵!
小青拿過良昭儀送來的百花玉面膏,開啟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聽良娘娘說得那樣好,小姐要不要試試的?〃
因那不是入口的東西,我也沒有什麼怕的,當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也好.〃
蔣秀不放心的拿過去看了看,卻也沒看出什麼來,就由著小青給我抹在臉上,因為裡面摻了薄荷,塗在瞼上,只覺得清涼一片,很是舒服。
我微合了眼靠在桶壁上,小青試了試水溫,見有些涼了,又小心的往裡面兌了些熱的
和蔣秀一左一右,給我揉捏著肩膀。我待臉上的玉面膏有些微微的發千了,才叫小青取水來幫我洗去,用手去摸一摸,果然,臉上清爽千淨,竟似光滑了許多。
真是好東西,”我衷心的誇讚.
蔣秀服侍我起了身,邊給我穿衣邊笑著說,“也就是這位娘娘能弄得出來,手巧著呢。
說到這裡,她突然嘆了口氣,“只是,她卻也是位時運不濟的人呢!〃
她的話很是突兀,我有些奇怪,不禁問道,“怎麼?〃
“娘娘想必不知道,這位昭儀娘娘,在當今皇上還是誠王的時候,她可是誠王正妃呢,”蔣秀低了嗓子告訴我。
“誠王正妃?”我吃驚起來,皇上在還沒有被立為太子的時候,被先皇封為誠王,她既是正妃,按理,皇上登基以後,她該是皇后才對啊!
小青也想到了這一點,脫口問道,“正妃?那可是正室啊,怎麼… … ?
蔣秀點了點頭,嘆道,“正是呢,所以才說,她是個時運不濟的人,皇上在由誠王被立為太子的時候,先皇臨終前,為了江山社翟著想,要為他指定皇后人選,而當時的皇后,就是如今的太后,想要讓先皇指定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如今的瑾貴妃為後,而先皇到底不允,指了如今住在寧瑞宮的那位,為了安撫太后和太后的那個家族,才封了錦元宮的這位為貴妃,而良昭儀當時雖然是正妃,到此時,亦是無可奈何了,在皇上登基後,被封為昭儀了事。”
說到這裡,蔣秀惋借嘆道,“後宮裡的皇妃位分高低,無非都是跟她的家族勢力有關,
良昭儀作為一個正妃,卻在丈夫君臨天下後,卻沒有當上皇后,只是被封了一個正三品的昭儀,這就是她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