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深厚的幽月師叔,葉知秋心中也稍微安定些。知冬師弟雖然言談舉止頗顯女兒家的柔媚,但是辦起事來,還是帶著好男兒的果斷魄力。渝州那邊有他接應,自己還是要放心些。
目前唯一比較麻煩的是,昨日遇到的那位俊雅書生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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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不是去渝州城嗎?為什麼要在這住下了?!”秦漢揹著一大包東西跟在秦逸身後,他摸了摸腦袋,疑惑地問道。自家少爺這是怎麼了?這裡離渝州城已經不遠了。快馬加鞭,半個時辰就能到城裡投宿。為什麼要在城外面住宿呢?
“就在這住下吧。”秦逸放下韁繩,回頭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秦漢,淡淡笑道。他沒有解釋,也懶得解釋太多。難道還要自己仔細地告訴他,現在進渝州城也不適合去拜見自己的姑父,況且他還要辦置一處宅院,順便尋一尋那個盜墓賊人有沒有躲在這裡養傷?
秦逸姑父楊子夫在江南兩地頗具威名,歷來以執法嚴厲為人稱道,渝州城內,雞鳴狗盜之事乃是江南最少。故而,那盜墓之人若是個聰明人,勢必不會自投羅網。
當然,秦逸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過,這種智者近乎於妖的謀略,一個驚發‘屍變’的盜墓賊人未必會有。
渝州城邊界外盡是森山老林,那個盜墓賊人受了重傷,必須要找一處清淨的地方以藥物調理。只要他不想落下殘疾,最好調理的地方,便唯有這渝州城的屬鎮——飛魚鎮!
這裡來往商戶眾多,盤查也不是很嚴,只要他在明裡有個掩護的身份,便是很容易迷惑那些盤查官兵的視線。再說江南俠風漸盛,習武之人漸多,這些江湖中人雖然很多時候都處於搞內鬥的狀態,但是一旦外族入侵,便是一股強大的爆發力量!歷來南侵的蠻人,死傷最多的反而是那些伍官將領們。這些,便是那些俠客們的功勞。所以各地士族豪門都對江湖中人持有保留態度,只要不犯者自己,也不會過多追究……
這樣一來,他受傷的事情,便是更容易掩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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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要來點啥吃的?我們這裡的烤全羊可是遠近聞名!掌廚的師傅那是地地道道的大食人!”秦逸二人一坐下,那店小二便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一聲問候,開口便推銷起店裡最好最名貴,也是宰起人來最狠的菜餚……
“不必了。隨便來點清淡的小菜吧。”秦逸倒是沒有其他想法,只不過一路吃的乾糧都是肉食,他現在有點膩歪了。想吃點清淡的佳餚,調調口味。想了一會兒,他又補充了一句。“嗯。再來壺甜酒。”
甜酒就是米酒,味道甘甜潤滑,極是味美。秦逸本是想說來壺好酒的。不過考慮到自己酒量不好,怕耽誤了正事,也就換成了來壺甜酒。
“好叻!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廚房吩咐。”店小二滿臉微笑,點頭應道,就連對秦逸的稱呼,也換成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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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看,下面那人!”
秦逸二人吃飯是在二樓,所以視野也要廣闊些,站起來極目眺望,整個飛魚鎮近半落入眼簾。
“哦?什麼人?”秦逸聞言微愣,將手中端起的茶杯放下,站起身來,順著秦漢所指的方向望去。
素白道袍,飄然若仙,羽冠俊顏,雅然含笑……
即便是秦逸也要忍不住驚歎一聲!“好一個俊俏少年!可惜……是個道士!……”
“修士?”
秦逸坐下,眉頭微撇,心中思慮道。一路行來,他已經明白這個世界隱藏著不少修道高人,鬼魅妖邪。而眼前的這人,看著也極似一個有道修士……
不過因為離的遠,他也感應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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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冬師兄。這裡沒有發現大師兄所說的那個功德善人。他怕是還未到渝州地界內吧!”一個一身灰褐色道袍的青年道士緩步走到白衣勝雪的俊雅少年面前,恭聲道。
“哦?”俊雅的近乎於妖般的少年微微皺眉,而後輕聲吩咐道:“那我們去路上找找。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那位功德善人!不然,麻煩可大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旁人,掉頭就往飛魚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