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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方,可是她叫什麼?我爹呢?我爹是誰?他去了哪裡?這些九賢王一定都知道。只是這王爺壞的很,硬說自己不知道。既然他想利用我做點什麼,那我為什麼就不能利用他弄清楚以前的事?”

那微挑的鳳眸,稍稍揚起,阿緋的目光裡有一絲絲應戰的味道。像是被激起了深藏的鬥性。

或許阿緋自己沒有察覺,但禪機看見了。他並不想讓她變成這樣,也許從前的阿緋就是這樣的性子。但禪機仍舊不希望她變成這般,活在鬥爭裡的姑娘,不會幸福。他想看到初見阿緋時,她的天真與活潑。

會挑好看的衣裙穿,會跟在他身後喊餓,會手忙腳亂的和他道歉。

“有貧僧在,凡事可找貧僧,施主莫要衝動。九賢王位高權重,而施主只是一個人。”話不需要說滿,阿緋是聰明人。

阿緋忽然笑了,“饞雞,你學會關心我了。”

禪機發現她總是見縫插針地和他攀關係,他看她一眼,“記住貧僧的話。”

阿緋說記住了,其實她很想抱抱這個可愛的和尚。她忍了忍,臉上換了笑,“記住了,碎碎唸的饞雞。”說完,轉身便要走。

不走不行啊,饞雞始終都在很理性地對她好。她明明知道饞雞有一顆虔誠的向佛心,不會對她動感情,可是阿緋見了他,那份捧在心上的感情就像氾濫的江河水,那麼洶湧澎湃,她根本壓制不住。

阿緋眼睛裡有笑,心裡卻酸澀。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多看一眼都是渴慕而不得的痛苦。

以前不識愁滋味,現在她識得了,但是不想放下。

她轉身離開。

可是就在那一剎那,禪機忽然伸手拉住她。

阿緋愣住,她看著禪機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

禪機也發覺了自己的不妥,倏然將手抽回,眸有微閃。那張表情單一的臉上就有了些不自在。腳步亦不動聲色的後退半分。

阿緋看到了,她有些受傷。

鳳眸彎彎,卻在笑,“饞雞,你和我越來越見外了。”

禪機搖頭。

阿緋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你就防備我啊。”

“貧僧沒有。”

“貧僧從未防備施主。”

阿緋明明在笑,眼底卻盛滿了深深的鬱色,“夢裡的饞雞,會很溫柔的笑,會答應帶我回竹雞山,會承若在苦吟寺旁為我搭一間小房子。”

禪機驚訝地看著她。

阿緋緩緩搖頭,“可是現實裡的饞雞,總是要把我推出去很遠很遠。”

她說這話,禪機心有不忍。他從不想看到一個這樣哀怨的阿緋,不願看到一個喜歡上自己的阿緋。

禪機低眉,“施主是個好姑娘,是貧僧沒有福分。”

阿緋只想問一個問題,“那,如果你沒有出家,會不會喜歡我?”

如果不曾出家?

如果不曾出家。。。。。

如果他不曾出家,會不會。。。。禪機閉上眼,腦海中滿是她的嗔怒、她的顏妍。她清醒時的灑脫與可愛,她醉酒時。。。。

她醉酒時的吻。。。。

阿緋看著他的眼睛,“我想聽實話。”

良久,禪機點頭,“應該。。。會吧。。。”

她卻破涕為笑,縱然難過,可是這個答案總比他什麼都不說的好。

禪機,你為什麼要出家?

如果你不出家,我就會有一個很好的情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舉目無親。

如果你不出家,我丟了,你一定會找到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飄若浮萍。

如果你不出家,我失憶了,你一定會找到我,幫我回憶我們之間的一點一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就連想知道自己是誰,都需要花費心機。

但是啊,世事有因果,卻從沒有一個如果。

有聲音由遠及近,阿緋問他,“你剛才想說什麼?”

禪機說,“若有事,老地方見。”

阿緋一瞬間便明白他說的老地方指的就是賢王府後牆,“嗯。好像有人過來了,我們走吧。”

唐衣拉著唐霖,立在方才阿緋站過的地方滿臉焦急,“不可能,我明明看見她過來了。人呢?”

唐霖擰著眉頭四處張望,“你看錯了吧,這兒哪有人?”

唐衣急得跺腳,“哥!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那張側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唐衣雖有時任性,但這表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