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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我有多流氓,只是有些自然反應而已。
過了一會兒,我穩定住了心神,開始往江水中間遊了過去。
相比旁邊那位哮天一族的狗刨,還有另外兩個的小短腿,我遊的速度稍微快上一些,眼看著對岸越來越近,我心中甚至生出了幾分僥倖,想著此刻未必有人注意到,說不定我們就能夠這般悄不作聲地游到對岸,而沒有任何驚擾呢。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卻也越大,游到江中心的時候,那熟悉的迷霧一陣浮動,江面上遍地都是憑空懸浮、密密麻麻的白衣人。
這些傢伙長髮遮住了面目,偶爾露出一抹陰森的白色來,看得讓人直髮麻。
而隨後,有一個凝固如實物的身影從無數白衣人的中間浮現了出來。
它穿著一身大紅袍,雍容華貴,腦袋上面還帶著宛如帝皇一般的珠簾,周遭有八位身穿盛裝的女官,手中皆捧著巨大的扇子,分立兩旁。
好大的排場,宛如帝王。
瞧見此等場景,周圍幾人都嚇得直哆嗦了。
我感覺這江水陰冷得過分,就好像一下子倒入了許多的冰塊兒。
青丘雁卻不慌不忙地爬上了我的肩頭,站立之後,朝著那紅袍者拱手,說青丘一族,雁,拜見河伯大人。
那人低下頭來,露出了一張古拙僵硬的臉孔來,雙目陡然點亮,透著一絲陰森和凌厲,打量了我們一會兒,慢條斯理地說道:“青丘鴻的弟子啊,告訴我,為何深夜闖入我的地盤?”
青丘雁將青衣魃解破封印,然後開始在蟲原肆虐的事兒跟它講了一遍,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言明瞭厲害,說如果任由此獠發展,倒是赤地千里,只怕滄浪水也要消失。
聽到這話兒,那傢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也就是說,你希望能夠與我聯合起來,將青衣魃滅掉咯?
青丘雁點頭,說正是如此。
紅袍者說可以,你們離開吧,不過有一點,你身下這人,需要永遠地留在滄浪水中。
第060章河伯大恐怖
糟糕!
聽到紅袍者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我的心中當下就是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到底還是露了底。
我當初渡河的時候,與墨吏交手,打照面的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鬼將,必然是有人見過我的,雖說我進了熔漿祭壇之中,改頭換面了去,但亡魂與尋常生物的視角並不相同。
它們瞧的並不是外貌,而是內在。
所以在這位瘧鬼河伯的跟前,我哪裡能夠瞞天過海?
而青丘雁聽到了這話兒,卻並沒有退讓,開口說道:“為什麼?”
紅袍者指著我,淡然說道:“他前些日子,殺了我的愛將墨吏,本來不過我這滄浪水,我也就當做沒發生了,但既然還有膽子過來,那我說不得就留他一留。”
青丘雁說不行,他是剿滅青衣魃最關鍵的人物,我不能夠讓河伯大人您將他給收了。
紅袍者有些詫異,說哦,憑什麼這麼說?
青丘雁說河伯大人可曾記得,上一次青衣魃可是被誰人鎮壓封印的?
紅袍者冷然而笑,說你這話兒說的,那個時候我在,你卻遠遠沒有生出來,如何考量我——封印那青衣魃的,自然是苗疆萬毒窟的第一代主人熊侯業。
青丘雁說河伯大人可相信命運?
紅袍者說修行者生下來便是與天爭鬥,命運什麼的,與我何干?小狐狸,你有何事,只管說起,不必在這裡跟我繞圈子,跟你師父一個狡詐模樣。
青丘雁指著我說道:“這位先生,便也是從苗疆萬毒窟中出來的,我曾經用落天盤算過,蟲原這一劫,該落在他的身上。”
哦?
紅袍者居高臨下地望了過來,不過我這個應劫者的賣相可真的不好看,大半個身子都浸潤在冰冷的江水中,就剩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浮在上面。
而且因為這江水莫名冰寒的緣故,凍得我直哆嗦,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十足的衰樣。
它沉吟了好一會兒,突然間勃然大怒,衝著青丘雁說道:“這樣的弱者,你跟我說消滅青衣魃的事兒得落在他的身上?”
紅袍者的質疑讓青丘雁一時間啞口無言。
其實這事兒也只不過是她瞎蒙的而已,真要拿出什麼證據來,她也無能為力。
倘若是換了別人,她或許還能夠憑著一張如簧巧舌忽悠幾句,但是這位瘧鬼河伯可是活了幾百年的鬼精兒,哪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