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或者避而遠之。
漸漸的,懸空寺新加入的僧人變得越來越少,也越來越與外界疏離,偏離於主流社會。
就如同在絕望和寂寞之中變老死去一般。
最典型的一個例子,按理說懸空寺作為曾經的江湖名門,是絕對不可能跟荒野大鏢客、毛一馬這樣的大盜惡客混在一塊兒的,因為不屑。
而現如今那吳法禪師居然跟這幫人同流合汙,就能夠感覺到懸空寺在自甘墮落。
不管這事兒懸空寺本身知不知道,監管不用這事兒,肯定是攤上了。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黃養鬼和程程才會將目標定在懸空寺的身上,因為即便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江湖上對於此事,也不會有太多的關係。
反正懸空寺在大家的印象中,就不是什麼好去處,出了事,豈不是活該?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對於這件事情,我和老鬼也有些束手無策。
事實上,相對於瞎眼老頭對懸空寺的擔心,我和老鬼關注的重點,卻是落在了黃養鬼身上。
我們的目標,就是找到這人,然後逼問出我師父南海劍妖的下落。
到底是死了,還是給轉移了,都得給一個說法。
除此之外,我們並不關心懸空寺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和損失。
我問瞎眼老頭有什麼意見,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我們說道:“會淨禪師有個徒弟,當年我在禪師座下修行的時候,他曾經與我在一塊兒,雙方有點兒交情;現如今他執掌懸空寺的廚房,也算是一個人物,我的想法,是趁著他出外採購的時候,跟他取得聯絡……”
我一愣,說什麼情況,我是不是聽錯了,他掌管的是啥來著?
瞎眼老頭認真地說道:“你沒聽錯,他現在掌管懸空寺的廚房,負責整個懸空寺的伙食……”
老鬼摸著鼻子,說廚房,聽著不像是什麼大人物啊?
瞎眼老頭說道:“現如今懸空寺的方丈是會淨禪師的師弟會能禪師,這位禪師的心眼不是很寬,他的親信和弟子掌管了懸空寺所有的重要職位,而其他旁系的子弟,基本上都沒有辦法上位……”
我咳了咳嗓子,說真沒想到一破和尚廟也有那麼多的屁事兒啊?
瞎眼老頭說懸空寺傳承千年之久,雖然近年來破落了,但是整個寺廟之中,也有三百多名僧人在修行,牙齒和舌頭還會磕磕碰碰,這麼多的人在一塊兒,難免會有一些齟齬。
我說問題是一大廚子能幹嘛呢?
瞎眼老頭說能幹的事情多了,比如將我們給弄到寺院裡面去,然後等待著那幫傢伙的到來,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老鬼一拍手掌,說那好,就這麼幹。
我沒有跟他一起,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懸空寺三百多號人,防備若是森嚴一些,那黃養鬼這幫人還有什麼威脅呢?我怎麼覺得該害怕的,應該是他們啊?”
瞎眼老頭說人數雖然滿了三百,但懸空寺並非人人皆是修行者,而即便是,也未必能出多少高手……
我點頭,說懂了。
吃過早餐,繼續前行,終於到達了一個叫做烏圖美仁的地方。
烏圖美仁是蒙古語,意為“長長的河流”。
瞎眼老頭開的房車有些扎眼,所以找了一處地方給停下了,然後上了我們這輛越野車。
遠處是連綿的草原和群山,瞎眼老頭指著視野中最高的一處山峰,對我們說道:“那邊有一個白狼谷,而懸空寺就建在了白狼谷的山壁之上,雖然現如今懸空寺在西北一帶的名聲不顯,但因為這附近很多人家都有子弟在上面剃度修行,所以最好不要當著人的面提起懸空寺,免得多生事端。”
我們點頭,說好,問接下來呢?
瞎眼老頭說滿都拉圖負責整個懸空寺的伙食,雖然寺內有大量的麵粉和青稞,但偶爾也會出來採購一些生活物資,還有蔬菜水果;他在寺內不受待見,憋悶得很,我覺得他應該會想出來透口氣的……
我說你確定?
瞎眼老頭咧嘴笑,說這個就要看我們的運氣了,你說呢?
車子一路開進了鄉里面來,在瞎眼老頭的指點下,我們來到了一戶叫做巴根的人家來。
他敲開了門,結果一個穿著蒙古傳統服裝、滿臉絡腮鬍的大漢走了出來,瞧見他之後,大聲地叫著“瑪桑”,然後跟他緊緊地抱在了一塊兒。
我們將車開進了院子裡,然後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