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上前來打圓場,笑著說都是朋友,有什麼話都好說,既然胖子認定了王明的身份,一切都解決了,我們去隔壁會客室,泡上一壺好茶,慢慢聊……
少東主連哄帶勸,把我們拉到了隔壁院子的一處廂房裡。
大家落座,立刻有人送來了當年的新茶。
慈元閣的小公主方怡別看性子暴躁,但人家多少也是名門閨秀,落落大方地給我們表演了一番茶藝之道,動作優美,滿室茶香,倒是將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給沖淡了許多。
當方怡泡好茶,給我們每人都端了一杯品嚐之後,少東主咳了咳嗓子,打破了沉默:“各位,這兒我是地主,就讓我來講兩句吧。”
眾人都無意見。
少東主指著我們,說王兄弟和老鬼,是我從春茶園帶回來的,一路上也聊過一些,小弟的江湖經驗不多,但是看人卻有幾分顏色,感覺不會有假。
他頓了頓,又指著黃胖子說:“胖子也驗過了,王兄弟的確懂得南海一派的傳承。”
他用兩句話肯定了我和老鬼的身份,這才轉過身來,對著那短髮女子說道:“鬼鬼姐,我能夠理解你對南海劍妖前輩的情感;不過恕我多言,我曾經聽陳局長與我父親聊過一次天,對劍妖前輩的死多有疑慮,他到底有沒有死,這事兒至今也沒有定論。”
方怡在旁邊幫腔道:“陳局長這樣頂天的人物都說有疑了,我感覺劍妖前輩未必死呢。”
短髮女子咬住嘴唇,說我自然希望我師父當年能夠脫身而走了,不過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沒有露過面,突然冒出這麼兩個小子來,我怎麼能不多問兩句呢?
我被她按得一陣疼痛,心中也有些埋怨,說問就好好問,何必將人往死裡得罪呢?
短髮女子剛才氣勢洶洶,此刻卻變得溫柔婉轉起來,衝著我嫵媚一笑,說小王哥哥,你若真的是南海劍妖的徒弟,我算起來,便是你的師姐呢,師姐教訓一下師弟,有什麼錯麼?
我翻了一下眼皮,沒有理她。
少東主這時回過頭來,對我和老鬼說道:“我之前聽兩位談過,說這次過來,是要找黃劍君幫忙的,不過我剛跟駐京辦的人打聽過,他一時半會,未必能夠趕得回來。所以我就想問一下,到底是什麼事,說不定小弟也可以效勞。”
短髮女子和旁邊的黃胖子也都點頭,說對啊,有事你說話,能幫一定幫。
我和老鬼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十分為難。
說實話,我的內心裡,對這幫人多少還是有些肯定的,不過我師父發話是讓我們來找一字劍,結果弄這麼幾個人回去,未必能夠奏效。
兩人沉默著,旁邊的短髮女子卻是個急性子,重重一拍桌子,說你們兩個真的是磨嘰死了,到底什麼事?
我想起此刻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師父,終於忍耐不住了,對場中修為最高的那短髮女子說道:“你總說你是我師父的記名弟子,那麼我想問你,你當年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
短髮女子發笑,說喲呵,這回輪到審我了呀?
我臉色嚴肅,冷靜地說:“對,此事關乎於我師父的生死,所以我不得不謹慎。”
短髮女子瞧我說得鄭重,想了一下,跟我們講起了一段往事來。
當她還是個少女的時候,曾經參與過一場事後被人們稱之為“黃山龍蟒”的江湖大事件,而在那起事件之中,她認識了兩個人生中對自己至關重要的男人,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師父南海劍妖。
她講述了一番當年的經歷,整體上,跟我師父講述的是符合的。
聽她講完,我先是看了老鬼一眼,在得到他肯定的眼神之後,我也確信了這個兇巴巴的短髮女人,對師父還是挺有感情的,不管如何,都不會害他。
於是我告訴他,師父當年脫魂離體,附在了一個叫做陳奕錕的男人身上。
至於這麼多年來他為什麼不出面,是因為他一直躲在監獄裡。
師父這是在避禍。
短髮女子問清楚了監獄的位置,臉色一變,說原來是龍虎山從中搗鬼,所以師父才一直沒有露面出來。
她有些激動,想要立刻就起身,去見師父。
然而我卻告訴她另外一個不幸的訊息,那就是師父現在被困於一個叫做獨南苗寨的地方,那裡的人十分兇悍,我們束手無策,這才聽了師父的話語,千里迢迢地找過來,尋求一字劍幫助的。
短髮女子聽到“獨南苗寨”這字眼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西江錦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