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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要的三樣,事業、女人、家庭都齊了,當然值得高興。

她笑著撫撫他的臉,說:“我也高興……睡吧,累一天了,現在都一點多了。”

她困得慌,偎依在他胸口睡去,呼吸輕悠綿長。

溫淺酒意還在,腦子有些暈乎,原本是想睡的,可佳人在懷,滿室都是她淡雅的香,他的酒意隨情意一起上湧,他將臉轉了過去,吻她的唇。

她在半夢半醒中回應著他,朦朧中的風情最是撩人。他再把持不住,吻越往越下,終於將她衣衫盡數褪去。她精緻著一張臉,烏髮海藻般鋪洩滿枕,肌膚在燈下染著珠光,玲瓏的下肢裹在海藍色被子中,似一隻遊弋於深海的美人魚,雪白的、光潔的、細膩的,有著童話般的美。他親吻著她,摟著她的腰,踏著彼此的律動,做與她共舞的王子,十指相纏,兩心相許,波心互投。

她自小習舞,肢體柔軟遠超常人,情至深處宛若春水。微光如畫的壁燈下,帳幔的輕軟與搖曳,呼吸的紊亂與融合,軀體的纏綿與依戀,靈魂的索求與渴慕……男與女最本能的肌膚相親,在這夜的溫床中,拉開序幕。

……

結束時牆上鍾指向兩點,激情退去,她乏力的靠在他懷中,任他久久抱著,前一刻澎湃的浪潮激盪,這一刻安靜的耳鬢廝磨。

兩人交頸而臥,房裡靜悄悄,月光如霜般灑滿窗臺,誰也沒想到,這樣平和的夜晚過後,一場驚濤駭浪即將爆發。

翌日早,溫淺去了榮光後,樊歆接到溫雅的電話,溫雅說她在醫院,身體不舒服,讓樊歆去陪陪她。

自榮光移權以後,樊歆便將溫雅當做了自家人,溫雅身體有恙,她這做弟媳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溫雅先約定在三樓婦科,等樊歆奔到三樓後,溫雅說:“有事,這不方便,咱換個地方說。”

溫雅提出要去頂樓平臺說,這地點太過蹊蹺,樊歆正納悶,卻見溫雅的眼圈紅了,樊歆的心咯噔一緊,莫非溫雅去醫院,查出身體有什麼大毛病?

想也沒想,她跟著溫雅去了十樓。

……

十層頂樓空曠曠的,只有風。

溫雅穿著一件白色外套,很難描述的一種白,透著死氣沉沉的灰,像古時的壽衣。溫雅見四周無人,表情漸漸轉冷,“樊歆,你可真會騙我們姐弟啊。”

她口吻極冷,眼眸裡滿是譏誚,樊歆有些蒙——自從溫家姐弟和好以後,溫雅便一改過去冷漠,對她親切和藹,簡直跟親姐姐似的,眼下怎麼又變了臉?

樊歆問:“姐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別叫我姐姐!”溫雅從身後將一個資料夾砸到地上,道:“也別給我裝了,之前我為了希年能忍下你,但既然我知道了這檔子事,我就不可能再忍。一個不能為我溫家生育子嗣,開枝散葉的媳婦,我絕不會接受!”

“你說什麼?”樊歆沒明白正要低頭去看地上那資料夾,溫雅猛地將手一伸,“你不配戴我們溫家的鐲子!還給我!”

人影一閃,溫雅已朝樊歆抓來,指尖劃過樊歆手腕,劃出長長的抓痕,樊歆吃痛,本能推了她一把,溫雅踉蹌著向後退。

溫雅摔在地上,樊歆想去拉她,溫雅卻做了一件讓樊歆瞪目結舌的事,她翻到醫院平臺的水泥牆圍欄上,水泥牆窄窄的,稍不留神就會摔下去,屆時十層樓的高度,只有死。

樊歆趕緊去拽她,“你幹什麼!快下來!”

溫雅推開她的手,前一刻的凜冽突然化作哀慼,“樊歆,就當我求你,你離開希年,離開溫家。”

“不可能!我愛他,他也愛我,我不會離開他!”

溫雅朝後看了一眼,陡然面色決絕,“你不答應我就從這跳下去!”

她說著當真伸了一條腿出去,虛虛踏在空中,因為單腳立不穩,她搖搖晃晃,幾乎一陣風就要將她吹下去。樊歆嚇了一跳,又不敢上前刺激她,只得道:“你不喜歡我可以,但你犯不著為我跳樓,如果你有什麼意外,希年一定會……”

她沒說完,溫雅的腳滑了一滑,重心向後仰去,千鈞一髮之際,樊歆衝上去拽住了她,局面看起來驚險之極,溫雅像個搖晃的風箏般掛在醫院十層樓的外牆上,樊歆半趴在圍欄上,緊抓著溫雅的雙臂,只要她稍一鬆怔,溫雅掉下去立馬死。

樊歆嚇的臉色蒼白,她想將溫雅拉上來,可是力氣不夠,她扭頭朝四周大喊:“救命!來人啊!救命!”

頂樓空蕩蕩的,除開風聲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