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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原來她就是郭薔,那天晚上天黑,加上情勢混亂,我並沒有看清她的模樣。

現在我與她四目相視,這一看之下,我心裡略微有些震盪。

自從認識丁叮以來,我沒有這麼直接的再注意另一個女人的眼睛,現在我看她的眼睛,竟然也是黑白分明,生明動人。

我趕緊向她微笑:“您好,郭醫生。”

她也能分辨出是我了,馬上感激的回我莞爾一笑,“您是付律師吧?真的謝謝您,那天不是您的熱情幫助,我恐怕早沒有今天了。”

我看她頭頂,畢竟是受了傷,在頭頂上,還有一塊紗布,上面清晰的印著一塊紅色的血斑。

進房間後,我客氣的責備她:“既然知道自己受了傷,幹嗎還要四處亂跑!”

“習慣了在一個環境裡呆,一回到醫院裡就有一種上了發條想要運作的感覺。付律師喝水嗎?”

“不,謝謝。”

她還是給我倒了杯水,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後她說道:“其實沒什麼大事,那天我貪圖舒服沒扣安全帶,結果車速又快,氣囊雖然彈出,但我還是重重的頂了腦袋一下,當時撞暈過去了。”

“我那麼笨手笨腳的給您做心臟復甦術,沒有給您再造成第二次傷害吧?”

我們兩人都笑了,笑容真是最易拉短兩人的距離,一下子,三句話,淺淺的笑,我們的距離瞬間縮短了。

4:出軌(3)

自那之後,我和郭薔又有過幾次接觸。她痊癒後請我吃飯,我並沒有推辭。

到約定的地點時,她已經比我先到了,正坐在樓下的休憩區往外看,在停下的車輛裡找尋我的身影。

我走進去,略有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出來時又發現有些瑣碎小事絆手,讓女士先到來等我,實在過意不去!”

“付律師真會說客套話,大家都是朋友,以後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我們坐了下來。

服務生送過來餐單,女士優先,她在點餐時,我無意向四周看一眼,這裡環境優雅,周圍端坐的人輕聲漫語,竟然都是情侶樣的人。

今夜的郭薔越發象夜色中一朵白色的薔薇花。

說她有味道,我鼻間又好象聞到一陣若隱若現的清香氣。

真的很奇怪,郭薔給我的感覺,和丁叮完全不一樣,若是丁叮濃烈,郭薔便是清幽,若是丁叮一如玫瑰,那郭薔反倒象白蘭。

白蘭?我悄悄打量郭薔,其實她長的並不差,面板細膩,眉毛修長,眼神嫵媚,唇角又有一抹探問的說不出的味道,而今天,她妝容得體大方,在落座的眾多女客裡,愈發秀麗出眾。

我輕輕咳一聲,把自己有些偏題的思緒牽回正途。

等待上餐時,我們兩人隨便找話題聊。

她有些好奇的問我:“能告訴我,做律師是什麼感覺嗎?其實我在少年時,也曾經有過想法做律師,直到現在,法證先鋒,怒火街頭,真相,這些電視還是我的最愛。”

“其實你問我感覺?我的答案是六個字。”

“哪六個字?”

“很辛苦很受氣。”

她呵呵一笑:“這倒和我做醫生的感覺不謀而合。”

我不由的回答道:“以前覺得都是理想中的職業,終於得償所願,應該非常高興才是,真的做了,寒天飲凍水,滴滴在心頭,那些感覺,便也只有自己才說的明白。”

她不由嘆道:“有時為著官司,也有種身不由已的感覺,可是這樣?”

我笑一下,有種感覺,我們兩人是活在真實的世界裡的,大家都是訓練有素的現實中人。

晚飯後我把她送回了郭家,上車時我開玩笑的說道:“這次坐車也學乖了,知道繫上安全帶了。”

“可不是,人都得自己教訓自己。”

“下次還敢開車不?”

她笑的很開朗,“當然敢開,老車報廢,新車上崗後我便歸位,總得有代步的工具吧。”

臨下車時她忽然問我:“付律師,我可以……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下了班,我就是付家俊。”

“因為叫你付律師總有種感覺象是和一個律師在談官司的事不象是朋友。”

“呵,其實我也希望能叫你郭薔,而不是每次都只用郭醫生這樣的稱謂。”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她先伸出手,與我溫和的一握,手很溫暖。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