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她嫣然一笑。讓出一條道來,見對方詫異的瞪著她,她便徑自往裡走,也不看放在門邊的周亦銘,自顧自的斟酒,喝下一杯,隨後將酒杯倒扣,並作出邀請的姿勢。
大漢們相視一笑,一個個向裡面走來,只留下一個板著臉的男人在外面看著。
靠!居然玩這一手!蘇君逸冷笑,料想那防狼噴霧是用不得了。否則還沒等她逃出去,包間內的動靜就會把外面的人引進來了。
她只好瞥了眼正坐在包間裡壞笑的三個男人,思考著脫身之計。
叫他們進來,不過是緩兵之計,她可不打算以身事敵,她要做的是,在不觸及法律的情況下,帶著周亦銘全身而退。
可是這,似乎很難。酒瓶可以砸碎了當武器,但是那樣肯定會犯法。為了這麼幾個垃圾而把自己送進號子裡去,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的做法。
那麼,眼下她可以使用的,除了大哥大。別無其他了。
這個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張楚。張楚是公安局的人,大概會認識一江之隔的魔都的同行吧?
這麼想著,她笑著上前:“幾位好漢,你們先喝,我叫家裡人送錢過來。”
“小美人,可別想報警找外援,沒用的。我們這裡的規矩是,身上有多少要多少,不夠的。肉償!今兒個你不把鑽戒留下,那就將大爺幾個伺候舒服了再說,否則,免談。你只要敢打電話,你家那位可就不保了。到時候可別怪哥哥沒告訴你。萬一你淚眼汪汪的找哥哥來疼,哥哥還得為了你豁出一把,多不好啊。”
那個長相正派的領頭男人,正用極其猥瑣下/流的語氣說著,彷彿是吃定了她一般。
要鑽戒還是要清白,不用想也知道該選擇哪個。可是她覺得,這幫人根本就是不打算放她走。即便她取下戒指,說不定接下來他們就會要她的手提包,進而衣服、褲子、鞋襪,直到……
想到這裡,她也顧不得了,只能鋌而走險了。
這麼想著。她上前給那幾個男人滿上酒,笑道:“既然這樣,那還請幾位哥哥讓我去一下衛生間,手提包就放在這裡,你們大可派人跟著我。我總得準備準備,不是嗎?看我,剛才為了扶我家那蠢貨,弄得頭髮也亂了,妝也花了,憐香惜玉是人之常情,幾位哥哥肯定會心疼小妹的是不是?”
說著自己都犯惡心的假話,蘇君逸笑眯眯的等著答案。同時,她的腿部早已蓄力待發,萬一哪個不長眼的非要對她動粗,她不介意再來幾次踹襠的暴行,反正好使還省力。因為今天這事,無論如何也無法善了了。
結果出乎她的意料,那幾個男人居然樂得跟吃了蜜糖一樣,忙叫外面守著的那個人給她帶路去衛生間。
到了衛生間門口,大漢便不再往裡走了,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快點。”
笑著點點頭,蘇君逸一路往裡走,腦袋沒動,雙眼卻一直打量著這裡的情況。
廁所大,有窗,可是窗外是鐵柵欄,翻窗出逃根本不可能。
躲在裡面不出去,那更是死路一條。剛剛出來之前,她雖然將包放在了裡面,可是卻趁眾人鬨笑的時候將大哥大塞在了褲腰裡,又及時的背過身去沒讓他們發現。
只是,她在廁所裡待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可能就越大,她必須在極短的時間裡,找到最有力的援兵。
且必須是上海的,援兵。濱江的離這裡太遠,即便有心也是無力。
因此,打給張楚是行不通的,等他轉接了上海這邊的熟人,大概她也已經露陷了。
那麼,上海的,能夠幫助她的,還得是有幫助她解圍的,那就只有——慕容昇了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很是憤懣,半個月前她那一腳,想必慕容昇是此生難忘了,又怎麼會來救她?慕容昊的話倒是有可能,可是她又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因為他根本不喜歡用大哥大。
那麼,果然就只有小影了嗎?小影被辭退前,她曾將她引到廁所要了聯絡方式。可是小影是傭兵,不可能隨意走動的。
即便如此,她也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孤注一擲了。這時候她才後悔,在a班的時候光顧著學習了,也沒有結交幾個要好一點的朋友,否則此刻她何至於孤立無援呢?
這麼想著,她撥通了小影的號碼,可是卻傳來了忙音。
最後的希望,卻只剩下了班主任了,可是電話那頭依然是忙音。
這個時候,那個守著出口的人已經在催促了。萬般無奈,她只好撥通了慕容昇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