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好著呢。就是把你的朋友扔在半路了。”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肌肉確實萎縮了,但不是不可逆的。只要仔細塗抹一陣子藥物是可以恢復的。
周亦銘還是不放心,非要親自看看。她只好問:“你想到哪裡看?學校你是進不去的,你的公寓又不許我看,總不能在大馬路上吧?穿這麼多衣服,袖子又卷不上去。”
這個問題確實叫周亦銘頭大,想著便叫司機改變了路線,去賓館。
“能不能不要花這些冤枉錢?你不是要攢錢買房子嗎?”蘇君逸有點惱。動不動賓館賓館的,賓館是他家開的?不花錢啊?真是受不了他的消費觀念。
周亦銘卻不以為然,頂著黑眼圈嘿嘿一笑:“沒事,不差這一點錢。”
話音方落,一個腦崩兒就落在了他頭上。
只見蘇君逸異常嚴肅的瞪著他,訓道:“我倒是無所謂房子不房子的。可話是你說的,你就要做到。公司還在建,距離盈利還早著呢,往後幾個月還要再往裡面投錢,裝置。人工,哪一樣都得花錢,所以你能用來理財的款子只會越來越少,只靠你自己的工資,以你現在的消費方式,難道要等上五六十年才能娶我?”
被戳到痛處,周亦銘果然啞火了,別過臉去兀自糾結了半晌,隨後難得的沒有狡辯,而是乖覺的點頭,道:“老婆大人說的對!”
“去你的!誰是你老婆?”還沒結婚呢,老的哪門子的婆?神經。這話罵不出口,只能在肚子裡翻滾。
周亦銘便舉起她的左手叫她看。
“這是訂婚的戴法,是不是你人回來了,腦子還在出差?”她簡直無法想象這個男人怎麼有時候幼稚得像個孩子,真是服了他了。
他便嘿嘿傻笑:“告訴你個好訊息。”
“什麼?”
“我二哥下週就結婚了,往後我可以少往家裡匯一部分錢了。”依然是傻笑,周亦銘似乎看到了買房子的曙光。
啊,第一次聽他談到他家裡情況,還是他被她氣得語無倫次時的事了。直到這一次她才清楚的發現,這個男人似乎顧家到有點叫人匪夷所思啊。
她問:“你不是被逐出家門了嗎?”
他啊了一聲,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後來他們發現我一個月的工資就超過他們加起來全年收入的總和了,便想著法子叫我回家。我小妹偷著來看我,其實就是家裡人攛掇她來當說客的,這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我懶得回去讓他們擺佈我,只管每個月寄點錢接濟一下。如今就剩四弟和五妹還沒有結婚,等他們也有了著落,我就只要贍養兩個老的就行了。”
“好複雜。生那麼多沒罰款嗎?你家到底是哪裡的?”這才想起來,這位律師先生到現在還來路不明呢,她是有多疏忽,有多不關心他本人的事?
這麼久總是他護著她幫著她陪著她,此時此刻,她羞愧不已,在脫口而出那樣的問題後卻又後悔了——還不如找別人打聽好了,給他個驚喜。
這樣一問,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根本不瞭解他嗎?
無地自容的蘇君逸,根本不敢去看對方的眼。
周亦銘果然有點失落,不過也就一瞬間而已,隨後溫柔的看著她,柔聲道:“我是哪裡的?這樣吧,我聽你一回,咱們不去找賓館了,去慕容家吧。等我給你抹完藥,順便帶你見識一下我的圈子,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老家是哪了。”
“可是我得回學校了,出來是有時限的。”她拒絕,羞愧是一回事,真的要做卻是另外一回事。她還沒有準備好去接觸他的世界。
說白了,她現在的心思還在學業上面,前陣子不得已為了應付族人而四處奔波,已經害她落下好多功課了,儘管她天資不差,領悟起來很快就能補上,可是她不想到了這裡再惹上紛亂的人事。
周亦銘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請假嘛,就說時間不夠好了。於是他提出了這麼個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蘇君逸還是不同意,他便不高興了。
“是不是又有人在追求你?還是說我半個月沒有聯絡你你生氣了?”酸溜溜的話語出自這個業務精湛的律師之口。
“你真是個怪人。”
“你胡說。”孩子氣的轉過臉去,周亦銘開始賭氣。
神啊。這個男人能不能正常一點?蘇君逸感覺好無奈,只好嘆息:“誰會追求我這個土包子啊?這邊人的目光那麼高,也就你會看走眼選上我。至於說生氣,根本沒有的事,我忙著準備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