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覺得頭大。
證據不充分,唯一知道的是,吳三強叫了手下冒充他與周亦銘見面,與“夜魅”接觸,他那沒出息的手下起了貪心,卻叫早就窺探到他行動的阿澤一槍嚇暈。那個只在手臂處受了傷的一米六五老男人——王貴,已經被第3小隊帶出。
現在,王貴說是阿澤開的槍,但是認罪的那個少年堅持說是自己開的,這事兒,還有得磨。
連夜審問眾人,又急三火四的開了會,張楚趕到醫院的時候,蘇君逸已經睡去,左臂上了石膏吊著,兩個手腕以及頭上都纏著紗布。
“怎麼樣?”張楚攔住夜班醫生詢問。
白大褂搖搖頭:“外傷不重,但是我給她處理的時候,居然連疼都沒有喊一聲,估計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聞訊趕來的蘇崇光夫婦剛好聽到這一句話,愣在了病房門口,四目相對。
為了不影響上班,蘇許夫婦二人直接穿上了工作服,因此白大褂很是熱情的主動與他二人打了招呼:“請問你們是患者家屬嗎?”
“嗯,我是。”許莉陽搶到醫生那裡,緊張的盯著醫生手中的病案,“先生,能給我看一下嗎?”
毫無疑問的問題,其結果必然是順其自然的交接,白大褂大方的將病案放到許莉陽手中:“方便的話,還請你們交一下住院費。”
這不是問題。許莉陽點點頭,關切的瀏覽起那蚯蚓爬過一般的字跡。
濱江大道上,昏暗的路燈下,穿著別人衣服的周亦銘正黯然獨行,走著走著,他忽然苦笑:“我來晚了,晚了好多年……”
夜半車輛稀少,時不時與他擦肩而過的,是些重型卡車,滿載石子與泥沙,奔向一個又一個建築工地。
夜風吹來,周亦銘終於擺手,叫停難得一見的計程車,用上海話說道:“去火車站。”
車窗外,不時有零星燈火掠過。
“蓋房子,比與人建立關係容易得多了呢。”自言自語,嘆息一聲,周亦銘將腕錶再次定時,倚著車座,沉沉睡去。
第70章 你還好嗎
更新時間2014…6…25 15:00:52 字數:2297
週五這一日的變故,導致校領導不得不同意將校慶推遲到下一週,這事兒蘇君逸並不知情,因為那時候她正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受制於人。
週六這日一早,病房裡擠滿了探病的同學,元媛幫著蘇君逸一一招待,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說:“要死了,嚇死我了,那個宿管員已經找不到了。聽你開門後就沒了動靜,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還好還好,我趕緊告訴了舅舅。”
她舅舅是那個突入地下的第三小隊的隊長,也是張楚最得力的手下之一。這話她已經很驕傲的與室友說了好幾遍,自然也要告訴蘇君逸幾聲。
蘇君逸依舊不說話,她看著床頭櫃上擺著的花,神遊方外。
有一盆仙人掌,上面彆著一張賀卡,卡片上是謝良生的字跡:“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俗!”一直不開口的蘇君逸,終於說了一個字。
“嗯?什麼?”元媛以為自己幻聽了,急忙湊近一點追問。
搖搖頭,蘇君逸又拿起一盆大紅太陽花上的卡片,字跡陌生,但娟秀,且那娟秀亦是帶著幾分筆力的,看的出寫的很認真很用心很堅決。
“花正當紅,人正當萌。縱無暖陽,不阻它長。縱無大地,盆土也喜。人正當時,花正當熾。——許莉陽”
人正當時……嗎?蘇君逸搖搖頭,將卡片放回去,卻叫元媛接住,細看一番,元媛怪叫:“這名字真好聽!哎,這誰啊?”
“誰名字好聽啊?”趙夏送完最後一個男生,走了進來。
“我也很好奇呢。快說說。”出去給蘇君逸打水的柏雲也回來了。
四個女人N臺戲,今天蘇君逸不想唱,所以只得一臺戲。
三個女孩子便聚到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起這個好聽的名字到底屬於何方神聖。
少頃,離去的班長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叫女孩子們回去上課,沒辦法,三個小鳥一樣的姑娘家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蘇君逸。
“放心,我會幫你記筆記的!”本已一腳跨出病房的謝良生,忽然轉過身來乾巴巴的說了一句,說完紅著臉走了。
終於清靜了。蘇君逸將許莉陽寫的卡片重新拿起,把玩間忽略了那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男人略帶香水味的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蘇君逸正看著落款處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