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來時的路奔去,遠遠的看見秀水村上空正升起一隻筆挺的煙柱。
糟糕!不等張偉發令,蘇君逍沒命的往煙柱的方向衝去,也不管那樣奇形怪狀的跑姿到底能不能加快速度,他的眼中,似乎除了那煙柱,再沒有了其他。
他幾次差點摔倒,都被張偉好巧不巧的給撈起來了。沒空研究張偉的功夫到底有多麼深不可測,蘇君逍已經跑得嗓子像著了火、進了沙一般的乾澀難受。
秀水村中,蘇君逸在閣樓上久久不曾下來,她家的閣樓頂端已經熄火很久了。
此時她正抱著一本泛黃的牛皮紙本子,淚眼朦朧的看著裡面的內容。
空難過後,重生至今,她幾次眼中泛淚,要麼是遭人毒手時痛得眼中自然起了淚,要麼就是想起自己面臨的局面,內心稍一動搖,差點在與熟人通話的時候落下淚來,這些算起來,都不算哭泣,不算。
此時此刻,抱著牛皮本子的她,漸漸的由默默的垂淚變成嚶嚶的哭泣,隨著時間的推進,她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第38章 遠水近火
更新時間2014…5…24 22:11:31 字數:2168
要問蘇君逸,在重生之前,在空難之前,她那18年的人生中,最值得珍視的是什麼?
也許她不會立刻回答,也許她會猶豫,到底要不要算上她這一天到晚雞飛狗跳的家。
老媽脾氣暴躁,什麼小事都能化作大事,偏又刀子嘴豆腐心,因此做了好人的同時一點不耽誤她得罪人的速度。
只是對她這個長女,似乎態度惡劣得有點難以用常人的視角去理解,就連蘇君逸自己也自我折磨了很久。
做子女的,一旦被家長厭惡,有幾人能真正灑脫的起來?
她經常在夜半時分眼睜睜的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聽著遠處時不時響起的一兩聲狗吠,淚眼模糊的為當天所受的委屈或體/罰而自責: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難道我不是親生的?老媽說因為我的出生而阻擋了她幸福的腳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種種的疑問和困惑,隨著年歲漸長,蘇君逸終於不再糾結:不是她做的不夠好,她一定是親生的,她確實阻擋了她老媽幸福的腳步。
如果不是心細如髮的她發現了老媽出/軌的蛛絲馬跡,她一定還深陷在自責的泥淖裡,無法自拔。
可如果不是她衝動之下,當面質問她老媽這麼做到底有沒有顧及她和弟弟,那麼她之後在家中的日子,便不會更加的坐如針氈。
如今,再問她登機前的18年歲月,她最珍視的是什麼?
她一定會擦乾眼淚,說一句:是那不知道真相的自己。
猶記從前,儘管被各種各樣的困惑包圍著,儘管受盡了冷言冷語,儘管爹不疼娘不愛,儘管弟弟也不待見她,但是至少那時候她還相信,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即便她不清楚那背後的難言之隱到底是什麼。
現在,她清楚了,確確實實的清醒了。
第一次進閣樓的那一天,她匆匆的瀏覽了箱子中的日記以及信件,只當老媽與別人的暗度陳倉都是在婚後才有的。
今天,在她終於翻到了最下面一層時,才發現還有兩個上了鎖的小盒子躺在下面。
毫不猶豫的砸開了鎖,取出了裡面的牛皮紙本子,她屏住呼吸,開啟了扉頁,一口氣讀完題詞後,她已是驚慌失措,再看到正文的內容,她終究是被現實打擊到無以復加。
當淚水衝破自我束縛的心理牢籠,當小小的胸腔再也無法抵禦這樣的衝擊,她終於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她所承受的慘淡童年,以及兵荒馬亂的少年,都只是因為最初的最初,那一個荒誕無稽的賭約嗎?
蘇家閣樓頂端的煙火漸止,沒有了後繼紙張的燃燒,樓中只剩一地的灰燼。
同一時刻,蘇君逍家後院的柴房莫名的起了火,麗日晴天的環境下,大火燒得安靜又旺盛。
當蘇懷珀發現火勢時,已經嚇得手顫腳抖,他老婆楊玉蓮剛從孃家回來,見狀不管不顧的衝進了火焰中。
正忙著內鬥的蘇家族人,終於有了心往一處使的被動理由,壓井水的,往自來水上套水管的,忙做一團。
更有甚者,從大隊那裡搬來了打泥漿的水泵,直接從村後的大河裡抽水往最後一排的蘇懷珀家澆。
愣是沒有一個人打火警電話的,也是,鎮上根本沒有那條件置辦消防車,等市裡的車來了,估計蘇懷珀家也燒得差不多了。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