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凌展對自己關切非常,不由得生出一絲小女兒情態來,出口便是嗔怪之言。
凌展聽了也是微微一怔,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笑道:“師姐既已心許於凌展,怎地還怕這些?況且徐前輩正在外面磨練道法,一時半會兒不會進來的,就算他老人家想進來,也得先問過我不是?”
他也是心中喜悅,竟與徐若婷調笑起來。
徐若婷頓時有些羞澀之意,又故意嗔怪了凌展幾句,見他只是與自己說話,雙手卻老老實實垂放在膝上,心情於安穩之中又不禁有一絲絲小小的失落。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凌展忽然道:“師姐,既然你已醒轉,想來身子無礙,不如現在出去,我傳你八卦道法,看看是否能夠修行。若此事成功,想來你恢復修為指日可待。”
說著,他也不等徐若婷答應,驀然以法力化作一隻大手,輕輕將徐若婷的身子捧起,空間一開,眨眼來到外面的大陣之中。
兩人出現的這片地方,本來是一片沼澤之地,但在凌展以陣法推動下,漸漸化作一片普通的山林景象。
不過這景象看似普通,其實內中隱含著天地風雷水火山澤等全部八種卦象,可說算得上是一方縮小的天地,這其實也是凌展經過深思熟慮,特別為徐若婷設計出的一個修煉之地。
在方小天地中,八種自然力量流轉不息,彼此間達到了完全的平衡,正適合初習八卦道法之人。
凌展也不多做耽擱,開口便是道法總綱及基本功法,他在神秘的夢境中經歷過白凡的一生,醒來後自然而然地獲得了完整的八卦道法,其中也包括了最初的煉氣期功法。
徐若婷原本也是修煉多年的人物,很快便領會經文要義,在凌展的指點下修煉起來。
見她吸納力量的狀況趨於穩定,凌展神識一動,一縷念頭透過陣法傳遞到徐翠石處,只待此老有了閒暇,便可直接將其傳送到此處。
許是因為神識中融合了各種意念,徐若婷的修煉竟意外的順利,數日功夫便在體內孕育出一絲八卦本源,雖然她的本源比之凌展要渺小得太多太多,但這卻已經證明,墮仙塔的力量並不能阻礙她修煉此道功法。
察覺到這種變化,凌展大喜過望,但他卻並不打擾徐若婷修行,而依舊是將訊息通傳給徐翠石,也是給此老報個喜訊。
徐翠石得了訊息,自然也驚喜非常,不過他推演自身道法正到了關鍵時刻,一時半會兒也不便來此,只得回出一句話來,叫凌展好好傳授。
在這大陣中,他是不能以意念傳遞訊息的,不過好在整座大陣與凌展連成一體,他無論在陣中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凌展都會知曉,彼此交流倒是沒有障礙。
這一來,事情就這麼繼續下去,徐翠石依舊藉著與陣法爭鬥推演自身道法,徐若婷則在凌展的指點下不斷修行。而凌展自己,則藉此機會熟悉陣法應用,同時也一邊在磨練諸般法術,三人之中唯有他一心多用,但這種情況卻似乎不會給他帶來疲累,反而讓他在壓迫下進步得更快。
一晃半年時間過去,徐翠石的修為竟隱隱接近了元嬰巔峰,而徐若婷也已然煉氣期圓滿,要開始準備築成八卦道基,但這祖孫二人又顯然不及凌展進步之快。
這半年裡,凌展幾乎將歸藏山大陣的近半變化推演精熟,同時其自身修為也在這個過程中悄然增長,法力已經突破瓶頸到達了元嬰後期,而且因為神識一併壯大,他還抽出時間又去融合了大量的山、澤意念,如今只差兩種,八卦神識便成。
並且,他也將所有能在元嬰期運用的法術全部施展一遍,對於每一種的變化和特性都瞭然於心,依他自行估計,只要還身處在這大陣之中,便是當初那些來此尋寶的修士們合力圍攻此陣,他也有把握將其全部擊退。
這其中,可是將各勢力留守於外的人手也一併算進去了,甚至凌展有信心,便是人數再多一倍他也有辦法守住此山。
而如果離開大陣,他自認為至少能戰勝化神初期的修士,至於更高的境界,因為沒有實際人物可供對比,還不好判斷。
之所以將自身實力做這些對比,卻是因為,在這個期間,凌展曾多次向徐若婷詢問關於自己的過去,徐若婷也把她所知的部分全無保留地說出,希望能借此幫凌展恢復記憶。
不過因為記憶中融合的資訊實在太多,凌展最多也只能將她敘述過的部分一一整理起來,其他的記憶依舊是一片混亂。
但他已然知道,那始終存在於右臂上的圖案,竟是一座封印,其中有自己的結義弟弟凌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