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向中間起來。
並且,這一次他將圖中河流也一併催動,先是將無盡河水直接挪移到天空中去,然後彷如瀑布一般朝凌展那一方土地灌下!
一時間,凌展被重重力量圍住,周圍是不斷擠壓過來的巍峨群山,頭頂有玲瓏寶塔,九天瀑布,同時四面八方隨時會有段涵龍的劍氣悄然襲來,或與他及時發出的金色劍氣對撞,雙雙粉碎,或直接劈斬在重重蔓藤上,在斬斷無數枝葉後消散。
這等情形前所未有,其壓力甚至遠比十幾個元嬰修士聯手攻擊還要強大百十倍,可凌展全無所懼,除去先前施展的土、木、金三系法術,他還將無明神火悄然放出,散佈於腳下這方土地的四周,於無形之中灼燒四面山石,似要就此將群峰煉化。
同時,他也將無相水甲暗佈於體表,藉以防備可能發生的變數。
兩人如此相鬥,幾乎手段盡出,完全用硬碰硬的方式爭鬥,似這般情況,唯有當一方法力耗盡,方能分出勝負。
本來化神期修士體悟天道奧妙,於爭鬥中可借用四周的天地之力為己用,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十幾個元嬰修士在御景城圍攻凌展分身,最終卻被他本體驚走的原因。
可如今二人身處山河圖內,環境中的一切皆隨段涵龍心思變化,根本讓凌展無力可借,可說在地利上佔了極大便宜,而且他修為比凌展高出兩階,法力渾厚程度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如此拼鬥下去有贏無輸。
但凌展體悟人身五行之奧妙,五行輪轉生生不息,一時半會兒絕不至法力耗盡,如果兩人一直這般打下去,要讓他現出敗象,最少也要幾十日之後。
不過段涵龍可不敢真的和他打消耗戰,畢竟如今在另外兩個地方,還分別有兩個凌展與其他兩派宗主爭鬥,勝負尚未可知。
如果那兩邊都是凌展勝出,那麼到時他另外兩個身體歸來,從外部夾擊,破壞山河圖,反過來對段涵龍形成圍攻,而山谷中三派的化神修士們,因為還要招撫本派弟子,必然不能全部出手阻撓凌展,情況便難以預料。
而要是嚴旭東和王熙繁勝出,雖然其結果很好,但要是在時間上遠遠快過段涵龍,也會讓這位蓬萊派的宗主顏面大損,畢竟三派平日裡平起平坐,最大的倚仗都是宗主本人的實力,而且蓬萊派因為曾經出現過練虛期修士,在名頭上其實還要隱隱蓋過另外兩派。
可要是段涵龍在三場爭鬥中最後一個勝出,即便他自己對此不甚在意,但門派的顏面卻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挽回的,將來蓬萊派的弟子行走天下時,只怕要在另外兩派面前矮上一頭了。
他不知道凌展開口以三個化身挑戰三位宗主,事前是否已經算計好此事,可段涵龍現在既然已接下挑戰,唯一能做的就是戰勝凌展,而且還要很快結束爭鬥才行。
其實似眼前這種情況,他還並沒有用出全部實力,手中還藏有一些威力極大的法術,可是一旦動用那些力量,對自身的消耗卻也同樣巨大,想要恢復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甚至可能幾十年內都實力難復。
如果放在過去,他或許還能拼力一搏,但眼前天魔大劫將近,人類修士隨時都可能面對大戰,他甚為大派領袖,此時絕對不能行那自損實力之事。
不過就算不能使用更強大的力量,段涵龍也有其他手段。
他與凌展一連爭鬥了兩個時辰後,彼此間始終不分勝負,他的法術和法寶始終攻不進凌展的防禦,但凌展也無法衝出重重包圍,對他發起攻擊,說起來還是他始終佔住了上風。
但此時此刻,他顯然不願意這般拖延下去,一邊攻擊絲毫不停,一邊驀然以法力將一番言語遠遠送到凌展耳邊,只聽他說道:“凌展,你我似如此相爭,僵持下去你終究有輸無贏,咱們彼此在修為上終究有極大差距,如果你選擇在外面還好,至少還能伺機逃遁。
但偏偏你太過託大,自願入我山河圖中,如今被我重重困住,不日便要身死道消,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讓我好好詢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的回答合我所願,我可以答應放了你師父胡一刀,重複他長老之位,如何?”
凌展聞言哈哈大笑道:“段宗主不必用言語誆我,你有什麼話儘管問來,我凌展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未必便非要擒住我才行。”
段涵龍聽了,也是嘿嘿一笑,道:“凌展,你本非此界之人,說出的話怎能讓我相信?不把你擒住,是不可能挖出你心中的真正秘密的。”
說著,他忽然話鋒一轉,驀然用包含威嚴的聲音道:“天下修士皆知元嬰之後,便是化神,但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