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預料沒那麼容易出去,更不會如弱女子般向他求饒,她現在趕時間,不如大家痛快點。
沒有先兆地伸手捧住尉遲塵的臉頰,踮起腳跟對準他的雙唇便吻了下去,“滿意了沒?”
“還不滿意?”見尉遲塵愣怔著不說話,索性乾脆去解他的腰帶。
尉遲塵心下一驚,連忙按住她的小手,“你幹什麼?”
“幹什麼?你把我留下不就是為了幹想幹的事兒嗎?難道還是你們寨裡打麻將三缺一嗎?”賀蓮大義凜然地一揚下巴,“說吧,是你脫還是我脫,要怎麼幹隨你,只要快點,我趕時間!”
心裡想著,最好這廝喜歡男人,一脫衣服發現她是女的就完全沒興趣了,正好把她放了。
可轉念一想,若是發現她不是男人,他覺得自己被耍一怒之下把她殺了怎麼辦?
越想越沒底氣,之前那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大無畏精神也跟氣球似的一下子癟了,有些猶豫地看向尉遲塵,卻見尉遲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現在變成徹底的紅,臉上的神情更是讓她無法理解的——震驚。
他有什麼好震驚的,難道沒見過這麼配合綁架工作的人麼!
尉遲塵的確是沒見過這種架勢,膛目結舌,目瞪口呆,幾乎忘記了想要留下她真正的原因。
他是要收和龍寨的,是要逼迫這小東西入盟的,不僅統統給忘了,而且當她毅然決然站在自己面前準備脫衣服獻身時,他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發緊,發熱,尤其是她的小手還在放自己的腰帶上,他的大手還握著她充滿汗溼的溫暖小手,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誘惑,只要他點個頭,說句話,她就完全可以是自己的人,乖乖服侍他了。
會是怎樣的感覺,他從未體會過,可就連輕微的碰觸已讓他欲罷不能,想必當她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身下,面帶嬌羞的對自己欲拒還迎,那感覺會讓人慾仙欲死吧。
越是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腦海裡想象的畫面越是清晰,彷彿眼前的小東西已經衣衫盡褪趴伏在自己的身上,那柔軟的小手在撫摸著他的全身,撫摸著他的。
呼吸一陣急促,褐色的瞳仁也變得幽深,半闔著眸子睨著她,恨不得現在立即就兌現她的話,只要能要了她,誰脫都無所謂。
無意中視線移開她的唇,對上她的水眸,那腦海中含情脈脈的眸子驟然變成了現實中的寒冷如冰,他整個身子像霜打了一般邪念頃刻間全無。
如此冷漠的表情,不是他所期待的。
暗罵自己那一瞬間對她淫邪的意想,拉開她的小手,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我們不做那事兒,我只是想和賀寨主打個賭。”
“打賭?”
尉遲塵偷偷呼了口濁氣,之後點了點頭,“是的,賭你人品。”
賀蓮挑了挑眉,雖不明白他的意思,卻不屑地一哼,“小爺我人品一級棒,你說怎麼賭!”
輕輕一笑,明明就是個小丫頭,還自稱小爺,回到他的雕獸木椅上坐下,“我給你機會現在出去通風報信給你的兄弟們,讓他們撤退,之後你再回來和我商議入盟之事。”
心下一沉,想不到他竟然已經知道兄弟們上山上了,抑或是,對她的試探。
先裝裝傻,“在下不明副寨主的意思,兄弟們都在和龍寨好好的,何來撤退一說。”
“哦?那既然如此我也放心把賀寨主留下,只要讓你和龍寨的兄弟們在山下迎接那傻子便可。”
尉遲塵不信,賀蓮也著實無法再裝下去,“好,我答應你,若是我回來了,你要保證不傷害我的兄弟們。”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賀蓮一邊跑一邊想,今天這事兒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早知道尉遲塵這麼好說話,她自己早點來不就好了,小白也不會被折磨的這麼慘,兄弟們也不用帶著那麼大壓力守在野狼寨外了。
可“早知道”這種東西,是不存在在這個世上的,就跟後悔藥一樣。
趴在後山的兄弟們看見賀蓮跑回來紛紛表示驚訝,賀蓮簡單的將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並要求他們即刻下山去迎小白。
兄弟們想帶著賀蓮一起走,截住小白之後把負責押送的野狼寨的人殺掉,然後再重新上山偷襲。
這種做法賀蓮曾考慮過,俗話說兵不厭詐嘛,偷偷回去出其不意他們勝算很大。
可若是這樣,她卻徹頭徹尾的輸了這場賭局。
經歷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賀蓮決定獨自一人返回野狼寨,她不能再拿兄弟們的生命冒險,同時,她也在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