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萬化,想不到她不僅完全猜出來,還有膽當面戳穿她,難道她不怕自己做了太子妃弄死她麼?
姬琳嘴角勾起一抹不太善良的笑,“或許是主子有意包庇下人也說不定!”
果然,透過搜身,那枚戒指藏在小翠的腰間,小翠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邊哭邊喊著冤枉,賀蓮讓小翠止住哭泣,她則面對上那譏笑的面容,“琳姐姐,實不相瞞,羨壹走之前留了一位暗衛來保護我,所以我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是不是我的侍女小翠偷的,一問便知,敢問琳姐姐是否想讓林蘿請暗衛出來呢?”
笑容驟然垮了下來,無法再像之前那般從容,小翠身上的戒指是她偷偷放的,若是真有暗衛的話,一定已經看到了。
為了不自取其辱,姬琳拒絕了讓暗衛出現,並聲稱既然戒指找到了,便不想深究,以為會給大家一個寬容大量的印象。
可在這宮內,真的有痴傻之人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麼?
最後丟盡顏面的,只有那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姬琳和一臉尷尬驚訝的姬皇后。
太子氣憤地鼻息一哼,對皇后說道:“母妃,瞧你往本太子身邊塞得都是些什麼人!”
“你!”姬皇后也啞口無言,她此時能為姬琳翻身的機會微乎其微,怪只怪姬琳太愚蠢,或許,真的不配做母儀天下的皇后。
賀蓮隨太子和天晴走出了寢殿,無人敢阻止,更無人敢跟上來。
一出門口,竟是見到了林時歸那廝,灰藍的長袍,高盤的髮髻,一如既往的散發著讓人討厭的氣息。
他細眉眯成一條縫,緊盯著賀蓮,他這姬羨壹硬塞給他的乾妹妹似乎在哪兒見過,似乎就是在那黑市拍賣場見過。
不僅見過,還交過手。
林時歸在黑市拍賣場當日,喝的太多不太記得賀蓮的樣貌,但是記得她的輪廓,又知姬羨壹最近只跟了一個女人在一起,思來想去便覺得眼前這小妞兒就是當日給他難堪之人。
唇角壞壞一勾,有趣的事還當真不少。
“時歸,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林時歸聞言視線轉向太子,心中一哼,傲慢的傢伙!就知道呼喝人!
太子,天晴和賀蓮三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小翠驚魂未定,讓賀蓮打發了先回別院,路昭可能在某處看著她,她也不介意了,若不是有他在,也許今天會死得很慘。
後來得知,路昭見她被姬皇后為難,情急之下去找了太子幫忙。
正好當時太子和天晴在一起,天晴便讓太子去找林時歸,讓林時歸仿造林丞相寫一封證明信。
於是,便有了方才所發生的事件。
算這次路昭表現得不錯,出賣她一次,又救了她一次,扯平了。
“天晴,你說是不是很像!我早就跟你說林蘿姑娘很像小蓮子。”走在前面的太子手臂碰了碰天晴,下巴指了指身後賀蓮的方向。
天晴也作勢回了回頭,他知道,那何止是像,那明明就是!
還有誰比他更瞭解她?就算她化成灰他都認得,區區是變了妝容,豈會認不出眾寵——娘子狠彪悍!
可她為何和姬羨壹在一起,為何會以林丞相的義女身份出現?
見了姬羨壹是否是透過的策王爺,她留在行宮又是為何?
她恢復了女兒身,可宮中的太監職務又如何處理的?
心中有無數疑問,這短短兩個月,小蓮子究竟發生了何事?
“天晴,你倒是說話啊!”太子急切的催促道,他很想過去賀蓮身邊,但出於對小蓮子的忠誠,她又不敢靠近以林蘿身份的她。
而天晴則不同了,他知道她是誰,於是很自然的慢走了幾步,與她並排而行,“像又不代表是!說了何用?”
太子聞言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是啊,只是像,又不是真的小蓮子,他到底在激動個什麼勁兒。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見不到面,保護不了,還產生了錯覺,把與小蓮子很像的女子作為了精神寄託去保護。
這不是自欺欺人,又是什麼?
懊惱之下,獨自一人負手徑自往前走著。
望著他顯得有些沒落的身影,賀蓮眼角抽動了兩下,天晴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狠,瞧把人家打擊的,連那唯一一點小希望都破滅了。
這時,賀蓮察覺天晴的手背在若有似無地碰著她的手背,詫異地仰頭看他,並沒有其他表情。
是不小心碰到的嗎?心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