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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婦,現在姑母並沒告訴媳婦,想來在姑母心中,此事不值一提。”

定北侯夫人是真被媳婦給噎住了,看著媳婦在思忖,榛子已經道:“舅舅留下的產業,雖指明由我掌管,可這瞧在不少人眼裡,不過是塊無主肥肉,誰都可以來搶一塊罷了。舅舅臨終之前,已經和我說過,所能遇到的困難。故此舅舅才會請司禮監太監出面,現在瞧來,既然震懾不住那些人,那媳婦也只有迎難而上。”

榛子的話讓定北侯夫人不知道怎麼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既有主意,想來不肯聽我說了,罷了。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你要胡鬧我不管你,可我的孫兒若有一絲半點的損傷,我就不顧臉面了。”

說完定北侯夫人站起身:“你也別送了。我這樣的內宅婦人,當不得廖家當家人的送。”秦清一直守在門口,見自己的娘怒氣衝衝地離去,急忙上前叫一聲娘。定北侯夫人瞧著兒子,那口氣又咽不下去,過了許久才道:“罷了,罷了,你爹也好,你姑母也罷,都是要做大事的人,看不起我這個內宅婦人,這事,我再不管了。”

秦清急忙對自己的娘作個揖:“娘,你媳婦肚裡的孩子,是您的孫兒,難道就不是您媳婦的孩子了?您……”

“但願她能記得這話!”定北侯夫人把這話撂給兒子,就在從人的簇擁下離去。秦清送走自己的娘就搖頭,轉身走進屋裡,見榛子正帶著丫鬟把定北侯夫人送來的東西收拾起來,上前道:“娘有些怒氣,對不住,我還是勸不住娘。”

榛子淡淡一笑:“我答應嫁給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婆婆這樣待我,已經很好了。畢竟沒讓我在她跟前立規矩,日夜伺候,不過幾句怒氣衝衝的話,我有什麼禁不住的?再說了,連這樣幾句話都禁不住,那我還怎麼去和那些人應付。”

秦清眼神變的溫柔,低頭看著妻子的小腹,伸手摸了摸:“我是怕你現在懷著身子,和原來不一樣了。”榛子又笑了,有什麼不一樣的,和原來還是一樣的。

這樣的笑讓秦清釋然,妻子本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女子,自己不是早知道了嗎?

“這是一,這是二。”綠丫握住小全哥的手,教他寫字,小全哥的眉頭皺的很緊,筆也握的很緊。綠丫往他手上打了下:“放鬆,讓你放鬆,這是握筆,別使那麼大勁。”

張諄抱著容兒走進來,見小全哥那握筆的姿勢就笑了:“你啊,比我可不如我多了。我開蒙時候可沒你這樣,拿筆都拿不好。”容兒爬到椅子上,伸頭去看小全哥,見小全哥那樣就笑了:“哥哥笨。”

小全哥寫好一個字,抬頭對妹妹皺下鼻子:“你不乖。”綠丫往兒子手上打了下:“好好學。再過兩日就去學堂了,要是連筆都握不好,我瞧你羞不羞。”容兒也在一邊點頭。

小全哥又乖乖地繼續寫,張諄坐在旁邊瞧兒子學了半日才道:“我還以為你還要多尋幾家學堂呢,誰知只去了兩家就定了。”綠丫鬆開握住兒子的手讓他自己學著寫才笑著對丈夫道:“要是好,去一家就夠了。那家旁的也就算了,那先生的娘子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你想,連先生的娘子都知書達理,更何況先生呢?”

張諄拍拍小全哥的屁股:“你娘為了你上學,可是操碎了心,你啊,可要好好地學。以後也不能再淘氣。”小全哥想回答,一張嘴口水就掉下來一大滴,急忙把口水擦掉。張諄伸手把兒子的口水擦掉:“這去了學堂可不能這樣。”

小柳條已經在外面道:“奶奶,姑奶奶回來了。”綠丫順手把容兒抱下椅子:“你姑媽來了,我們出去接她。你好好地給我學寫字,”後面一句是對小全哥說的,小全哥本打算溜下椅子,見娘這樣喝,只得又重新在那學著寫字。

蘭花今兒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拖兒帶女,綠丫見了反倒驚訝:“玉兒呢,怎麼不見她?容兒這兩日還吵著要去找玉兒呢。”蘭花臉色有些不好,讓小柳條進來把容兒抱走這才壓低嗓子道:“我是特地來告訴你一聲,讓你去和榛子說。你姐夫今兒回來,說有人在按察衙門,把榛子給告了,告她不得佔著廖家家產。大人已經收了狀紙,就等明兒去提人呢。”

這訊息倒不奇怪,要不告才怪呢,只是廖老爺出殯那日,司禮監太監已經表明了態度,還有人敢去捋虎鬚的?蘭花哎呀了一聲就道:“我還聽你姐夫說,這段日子不太平呢,定北侯府、王尚書府都被御史上表彈劾,說他們為霸產業,強行娶女,連宮裡的老爺爺也被帶上一筆,說他在京裡為非作歹,為人張目。這件事,絕不是那麼容易善了的。”

這樣嚴重?綠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