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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漱口,大家拿吹飲了幾口茶,開始嚼起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

“我看今年的春水來的比往年早一些,今年這桃花汛怕是要比往年更難熬啊。”

“我看也是,今天早上城門口就有官府的人進進出出的,多半是巡視河堤去了。”

“年年都巡視,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年年都發水禍。”

“哎,這話咱還是不議了,水也衝不到咱蘇州府裡來。”

劉起正在喝茶,聽他們說的有意思,好象要發大水,想到一九九八年長江發的那場大水,死了那麼多人,至今記憶猶新,開口問到:“各位,什麼是桃花汛?”

“劉才子平時怕是忙著學文,沒空關心這些吧,桃花汛在江南每年三、四月都有一次,正逢桃花盛開時節,故也叫桃花汛。”

劉起把筷子拿在手裡玩弄,點點頭問到:“年年都發水?官府不修堤嗎?”

“自然是有修的,不過水一衝就垮,哎!到是苦了不少百姓。”

“一衝就垮?那還叫修堤?”

“呵呵,這修堤不是也要銀子麼?沒有銀子拿什麼去修?”

劉起聽到銀子,就想到林遠家裡那一屋子古瓶,孤本,隨便一樣都值個幾百上千兩的,火上心頭罵到:“放屁,銀子怕都是被那些狗官貪了吧。”

幾人被劉起的話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眾人,說了句“告辭!”紛紛丟了銅板在桌上,各自離開。

秦濤一口茶還沒吞下去,劉起一句話把他嗆的差點吞進了氣管裡,趕緊放下茶碗,結帳後拉了劉起就走。

劉起一路罵回去,兩人回到秦府,秦濤才鬆了一口氣,往堂中花木椅子上一靠:“哎喲,可把我累死了。”

秦茗與秦五都聽的奇怪,又見劉起找了一個椅子坐在那裡,口中還在嘀咕什麼“貪官,狗官。”

秦茗以為他們又把知府惹到了,嚇的跑到劉起身邊,瞪著一雙鳳眼問到:“你們又惹什麼事了?”

“沒惹事,就是表哥他在那裡憂國憂民。”秦濤伸了伸腿腳,又叫下人搬了椅子過來搭上雙腿將茶館中的事一一細說了。秦茗這才放了心,又叮囑到:“表哥,這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了,官府向來如此,一時半會兒的誰有辦法?”

秦五也在一旁點了點頭沒有做聲,劉起的樣子他看在眼裡雖然覺得可笑,那一片熱心到也感染了他幾分。

劉起雙手交叉,摸到懷中東西,突然笑了起來,站起來從懷中把在知府家裡順出來的《論語》拿出來遞到秦茗手上,說到:“嘿嘿,老子這趟沒白去,林遠這個老東西把這本書藏在書架夾層裡,小妹你快看看有什麼古怪的?”

秦茗被他突然弄出一本《論語》搞的迷糊,拿在手中仔細看了幾眼,突然掩口驚呼:“啊,這是皇上手抄本。”

“什麼?”秦五從椅子上一下跳了起來,奪過《論語》看了又看,越來越激動,伸手一把拽住劉起說到:“這書怎麼到你手上的?”

劉起沒想到一本《論語》把大家都搞的緊張兮兮的,又看了幾眼那本書,還左右望了幾眼,見他們都盯著自己,吞吞吐吐的說到:“我。。我偷的。”

“什麼?”三人都呆了,皇上當太子的時候在宮裡讀書,手抄一本《論語》,天下皆知,居然被他偷到了。堂堂一個秀才跑去偷人家東西。幾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間堂內沉默無語。

劉起被這怪怪的氣憤搞的渾身不舒服,他知道這書肯定不一般,但是再不一般也不就是一本《論語》嗎?試探著問到:“這書怎麼了?”

“這是皇上當太子的時候手抄的《論語》,天下僅此一本。你。。。”秦五對劉起真是沒話可說了,這傢伙平時就古怪的很,秀才偷東西他也不覺得丟人,碰巧偷來的還是絕世孤本,看著劉起的樣子似乎蠻不在乎,心裡是千般滋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值多少銀子?”劉起聽到是皇上寫的,那應該值不少錢,看來爺這回沒白偷,林遠這老小子發現了估計要氣個半死,就算來找我,老子死活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秦茗急的眼圈兒都紅了,這書要是被人知道在他們這裡,林遠就是玩了命也要來抓劉起下獄啊,說不定還要把府里人一併都抓了去,劉起卻還在關心值多少銀子,眼淚在眼眶裡打個兩個轉兒終於掉了下來,盯著劉起說到:“表哥,你這回闖的禍,怕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劉起見秦茗淚眼朦朧,小嘴兒癟癟的,心裡一痛趕緊拿了絲巾遞給她說到:“小妹,這書真的這麼重要?那我給他還回去就是了